这天,柳萋萋早早便歇下了,因着第二天,便要去与皇后请安。
柳萋萋细细打扮了妆容,既不张扬,也不能让人小瞧了去,她捡了件藕荷色宫装,将发髻细细绾好,按着位分插了些簪子,左右看看,觉得并无失礼之处,这才携了佘月与崔月去。
“萋萋。”姜子央瞧着那背影,半信半疑的唤了声,柳萋萋闻声转了身,正琢磨着是谁在唤她,谁知看见那抹身影便迎了上去“央姐姐。”
说着上下打量着她,打趣道“这才几天不见,姐姐可是又变俊俏了。”
姜子央笑着捏捏她的鼻子,赏了她一弹指“得了吧,就你嘴甜,你可不知,这几日,公里关于你那‘火盆试真心’的发子,可传遍了,人人道你心机太重……”
说道这里,却又识趣看到柳萋萋的脸色暗了下去,不在说了。
柳萋萋泪盈盈的,素荑绞着帕子“我……这是嬷嬷教我的,对奴婢要威逼利诱,方才能得到其忠心。”
姜子央叹了口气,将手搭在柳萋萋的手上“你这人自小便心善,我也只是好奇罢了。好了,别哭了,咱们该进去了。”
说着便硬拉着柳萋萋和旁边的妃子一同进去了。
顺着人群一起向皇后娘娘行了大礼,得了免后,柳萋萋这才敢正眼瞧着皇后,眼珠子溜溜地转着。这便是这大陌的皇后了,也是这后宫的主人,虽然看起来少了那么几分妩媚,却也是担得起母仪天下的。
“柳才人在这宫里可过的舒适?”正当她想入非非时,皇后却朝她发问,柳萋萋愣愣地点了头“托娘娘的福,一切都好。”
“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那火盆试真心的柳才人。”听那嗓音,不用说就知道是芸嫔,指不定那事就是她说出去的。柳萋萋只好面向她,又行了一礼“柳氏才人拜见芸嫔娘娘。”
芸嫔悠悠道“免了,柳才人快起吧,您这一礼,我可担不起,若是日后,柳才人让妾也手拾玉镯,那可如何是好。”
柳萋萋低头道“既是妾阿姊,便是受得起的,若芸嫔这番道,岂是不满位?”
“你!”芸嫔气的不得了,可她说的却偏偏又那般挑不出毛病。
“这般手法,才人可是用过了些。”这几日柳萋萋因被芸嫔责罚,于是在宫中苦认宫妃,看着体态,应是妩嫔武氏,武氏生来妩媚,这些艳色衣裳穿在她身上是与皇后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美,也不会让人觉得难受,但若是让皇后穿上这种玫瑰红衣裳,可也别扭。
“妾知错。”柳萋萋终还是退了一步。
几人又闲聊了一番,皇后便让退下了。
柳萋萋长呼了一口气,今日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