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内心问她为何,她没有回应,只是拿出手机来,拨了父亲的号码,依然是“你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于是,她问张阿姨:“张阿姨,我爸还没有消息吗?”
张阿姨回答说:“是啊!孟老爷没有回来,我问过你贾叔,你贾叔也不知道,他也在找你父亲。孟老爷他吉人自有天相,你就放心的养病吧!”
“贾叔是我们家的大管家,他怎么也联系不上我的父亲呢?他没有和我父亲一起外出吗?”晓苒怀疑的问。
“孟老爷只是说有急事,要外出一段时间,家里的一切也就安排给了你贾叔还有你陈伯,你贾叔是你父亲外出后不久外出的,他没有说要去做什么,只是把家里的事情交给了你陈伯。”张阿姨也若有所思的回答。
“看来,贾叔现在不知道我失忆的事情,要不然,今天他也不会如此的惊讶了!嘿嘿嘿”晓苒开玩笑的说。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真是改不了调皮的毛病!赶快休息吧!”张阿姨无奈的说。
第二天上午,晓苒换了套衣服,给贾叔打了个电话,让他下午晚一点接她出院。
下午两点钟,晓苒和张阿姨来到了心理治疗的办公室门前,而我的心情则忐忑不安起来。
我们走了进去,发现这个办公室不像其他办公室那样窄小,而是比较的宽大,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躺椅,两个沙发,一个办公桌。
当我们走进房间里时,一位年长的医生来到我们的面前,客气的让我们坐下来,初步的了解了一下晓苒的失忆的情况,当然晓苒她也没有说在她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也就我的灵魂的事。
“大夫,现在我该怎么办呢?”晓苒问道。
“以你的描述,我想你是受到过某种意外的创伤,而使你造成了失忆的症状,现在的你,不要紧张,也不要忐忑不安的,放松些,我们只是交流,交谈。”那医生回答。
“你如何心理治疗呢?你会把我催眠吗?”晓苒继续追问。
“你放心,心理治疗和内心催眠是两种不同的治疗方法,我只是个医生,只是为你的治疗初步了解一下,如果你觉得很有必要的话,你就看一下我们的治疗方案,如果没有问题,请你签个字。”那医生说着,把一张治疗方案递了过来。
晓苒大体上浏览了一下,没有实质的内容,只是一些流程,和收费标准,上面写的很明白,治疗的目的是最终是让患者回忆起曾经的往事,对以往的回忆所带来的痛苦则由患者自己承担,与本治疗师无关,治疗师的责任是让患者回忆起过去也要把患者带回现实。
晓苒看完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那医生拿过来治疗方案,看了看晓苒的名字,放下方案说:“我让你签这个治疗方案的目的呢?你要明白,你要理解,这只是让你我更加放心,让你相信我,现在我这里没有风,没有雨,只有你,你要放松,放松,并且感觉自己很放松,感觉有风吹过头发,发丝随风而去,现在,你感觉自己像风一样轻,感觉自己就是风,吹过麦田,吹过树叶,吹响了鸟儿,吹响了你的声音,你的声音就是曲谱,曲谱就是你,你就是曲谱,你进入了曲谱……”
我感觉自己是风,是雨,我感觉我就是曲谱,曲谱就是我,我成了自己的音乐。
两个模糊的背影依偎在一起,正在弹奏着一曲《当爱已成往事》;忽然已到了深夜,两个模糊的身影变成了一个正在哭泣的女孩,那女孩手里拿着个旅行包,旅行包里有个男人的照片;他英俊潇洒,他一身的潮流时尚,他温文尔雅,成熟魅力,但是他始终没有和那个女孩在深夜里相会;那女孩痛哭,父母突然出现在面前,她不理不睬,她大哭大闹。父亲一耳光把她打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她把东西乱砸了起来,把一奖杯扔向空中,母亲绊倒在地,痛哭的呻吟着,哭泣着,痛苦着……
她不断的奔跑奔跑,跑到一个原野上,原野上没有了她,她变成了一个男人,他在也那里不断地奔跑,也不断地练着功夫,身上的肌肉明显,他打倒了很多黑衣人,一个女孩挽上了他的胳膊,忽然很多刀向他的胳膊砍来……
他和她的身体不断的颤抖着,一封信飘在了空中,落在了她的手中,她头也不回地踏上了路程。一切的陌生,一切的与众不同,她被一双手抓住,身体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忽隐忽现的嘴脸嘲笑着,一个父亲陪着那个女孩跪地祈求……
“只有你死,才能安息!”
她在挣扎,他在奔跑中挥拳打倒黑衣人,忽然有很多的灯光射中了他们的双眼,她在呼叫,他在挥拳,他把那些人打倒在一旁,很多人欢呼,很多的掌声,很多的照片……
忽然,一阵急刹车声,脑袋无比的疼痛……
身体突然被捅了一刀,全身抽搐着……
抽搐着,忽然一阵风吹过耳边,吹动了头发,发丝随风而去,现在,我感觉自己像风一样轻,感觉自己就是风,吹过麦田,吹过树叶,吹响了鸟儿,吹醒了我,仿佛自己已走过千年,身体已经完全虚脱。
当我睁开眼时,眼前的一切,我和晓苒都惊呆了。
晓苒被关在一间屋里,两个穿警服的人正在夹着她,多个穿白大褂的人拿着粗粗的针头也正围着她,她的眼前却是那个心理治疗师,但是他已经满身是血,趔趄的站在晓苒的对面。随后,他们都走了,晓苒也被那个穿警服的人带到了另一个房间,见到张阿姨,陈伯和贾叔。
“晓苒!”张阿姨哭着叫道。
“张阿姨,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在哪?”晓苒问道,我也疑惑不解的注视着他们,陈伯的衣服被撕烂了,贾叔的脸上则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是女子精神病医院!你这是怎么了?晓苒!”贾叔回答道。
“什么?”我和她一口同声的惊讶道。他们的脸上更加显得的疑惑不解。
“我不是在医院的心理治疗室吗?怎么到这了”晓苒又问道,我则不敢再说话了。
“你呀!治疗师给你催眠了,起初你还好好的躺在那里,突然你跑了起来,那治疗师想拦下你,把你唤醒,可是你一拳把他打晕了,后来,医院的医生护士,也赶来阻止你,也不知道你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和能耐,三下五除二都把他们打倒了。你像是变成连一个人一样,还不断地发出男人的声音,就像刚才那样;最后,你陈伯和贾叔也赶来,但是,你依然那样乱跑,还不断地哭,你看现在他们,你就知道他们也没有拦下你。医院实在没有办法,报了警,把你带到这里,你还打伤了几位警察同志呢。”张阿姨一口气说完。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晓苒惊讶道,我也在内心惊讶,但没有发声。
“你这个女子,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刚才你可不是这样,你简直比男人还男人,好像是练家子,我们好几个干警都被打倒在地,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幸亏那个催眠治疗师醒来,又把你唤醒,要不然还不知道,你将闹出什么乱子来,你就好好在这呆着吧!观察一下!”一位警察说道。
“我说警察同志,现在她已经清醒了,你就把她放了吧!”张阿姨央求道。“是啊!警察同志!”贾叔也说道。
“你们说放就放啊!我们得需要调查一下,该处罚的处罚,该治疗的治疗,要是再出这么大的乱子,人民还能安宁吗?好了,你们就回去吧,她在这里,会慢慢变好的。”那位警察有点生气的回答。
“我没事了,我现在醒了”晓苒向着他们说道。
“现在醒了,没事了,谁能保证你睡着了就没事呢?”那位警察不耐烦的回答。
他说完话后,示意把晓苒押回去,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