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我就去请产假,当然了,我这辈子不论怎样艰苦卓绝、奋发图强都是生不了孩子的了,老婆生。
夏天渐行渐远,恶毒的热浪垂死挣扎,知了做最后的绝唱,夕阳把大地圈画得无限壮美。
不知何时起,院子外的槐树有了几片金黄的叶子,在微风种簌簌颤抖,恰如最后的舞蹈,让生命陡增悲壮。
屋子再也没有别人,老板娘不解地说,那又何必呢?请你母亲照顾她不行吗?我说不行,如果那样,我就不是一般的对不起老婆孩子了,而是太对不起老婆孩子了。
作为丈夫,难道没有义务贡献自己的手让她咬——在她痛苦挣扎的时候?难道没有义务迎接自己的孩子——在他第一天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时候?
老板娘怪怪地笑笑,意味深长地说,你的话我记住了,到时候我可不希望某些人缺席。
妈呀,我不知道有皇帝头衔的人是怎么过来的,每天面对一大群沉鱼落岸、闭月羞花、千娇百媚、顾盼生姿、争风吃醋的美女情何以堪?特别是那秦始皇老头,3000宫娥彩女,日他妈,别说缠缠绵绵,从早上开始数美女,数完也要数到后半夜,鹿茸,牛鞭,狗宝吃得再猛恐怕也难以保证攻必克,战必胜。
我觉得对付两个女人就不能号称百战百胜、游刃有余了,凡人呀。
在对付女人失策或群芳乱吐艳的时候,我们必须一遍又一遍地诵读古人语录:芙蓉白面不过是带血的骷髅,美艳红装尽是杀人利刃。
当然,你要真心忏悔,也可以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想啥呢?老板娘突然问,你没有回答我呢,她的目光满是挑衅——女人对男人的那种任性的蓄满能量的挑衅。
她今天没座在办公桌前,而是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浪腿,脚尖不停地摇摆,
真丝裙一漾一漾的,水波一样。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重点是上下半身交界处,色眯眯的,标准女色狼。
当然我不敢自命清高地自诩正人君子,对付色狼只能以牙还牙,迎仞而上,针锋相对。
你的下司喉咙有点干,你不会见死不救吧?我说。
靠!给我客气,要什么液体自己倒。她还真没拿我当外人呀,男人的口头禅都整出了。
我左眼朝她眨了一下,起身在装饰橱拿了一瓶茅台两只杯子。
顺便在冰柜给我拿一听椰奶,她说。
办公室里现在喝的液体比较丰富,除了饮料,国产的名酒,还整了几瓶法国白兰地和几瓶据说是正宗的英国威士忌。
轻摇一下酒杯,水晶般的液体在酒杯里快乐的晃荡,鼻翼轻吸,一股清香直沁心脾,再小酌一口,那玉液在口中一旋,慢慢吞下,那清冽醇香的酒浆便一下融进你的身体,你仿佛饮下了整个世界。
一个字:爽!
她说那酒性子烈,喝多了伤身子,你也来一罐椰奶?
她把裙子往上撩了撩,二浪腿变成了平行腿,小声叨了句‘好热’,两腿的角度拉大了些,玫瑰色的底裤放肆地暴露在我眼前。
不知是有意走光还是无意暴露。
我和着酒狠狠地咽了一大口唾液。
我说,拉倒吧,老板娘同志,你不能把你的爱好强加给别人好不好?己所想欲,勿施于人,给你说吧,我一喝含有奶字的饮料,我老是联想到……我用手在自己胸部画了个圈。
你流氓!老板娘说,我看你是满嘴仁义道德,满脑子男盗女娼!
我说,呵呵,你可是金口玉牙,指点打点,不仅中肯而且中肯,说到我心坎上了,不过,咱们是半斤八两啊。说完朝她坏坏的笑了。
去你的!
咱们书归正转,我说,我明天就回,你多保重哟。
你什么时候回来?她问。
没准,也许永远不回来,我看着她说,有一丝贪婪。
你敢!说完,收起了笑容,眸子里闪烁着泪光。
女人真是嬗变。从晴天到阴天不要太多时间,一秒足够。
你三天之内别想走!
为什么?
你打赌输了,大丈夫要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