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季巷一身白衣跃进窗内,看着她无助的坐在地上,头靠在门上,几下几分凉!
天早已凉,地上也凉,她的身体刚小产,怎能这样坐在地上,她不要命了吗?难道想一辈子也做不了母亲吗?
他不顾礼节抱起她,心疼道:“绾儿,我不想看到你这般糟踏自己,我想看到你自信,冷漠的你!”
“季巷,绾儿已经不能再自信起来了,冷漠起来了!不能了!绾儿这刻好贪恋,你能给的温暖。世人都薄凉,唯独你不会薄凉。”说完,她的柔荑勾在她的脖子上,头埋进他的胸膛。
他抱着她的身体更紧起来,把她放在床榻上后,把庭香殿的大门紧闭起来,庭香殿所有的门都紧闭起来。
他守在她的身边,为她吹箫,一遍遍的吹着属于她与他的《相思瑶》。
她紧握他的手,她说:“季巷,能把你所有的温暖都给予我吗?你的心里能只装我一人吗?”
他毫不犹豫点点头,道:“能,我所有的温暖从来都是属于你一人,心里也从来都是你一人在住着。只要你愿意,天涯海角我都能带你去!”
她哭了,得此情夫复何求!可可让体会到朋友间的真挚,季巷让她体会到人世间的**!泪无声的滑过脸颊,他细细的吻去她的泪道:“如果你愿意,我愿一生吻着你的脸颊,吻去你的泪。”
“愿意,季巷,我此生本已无味,却在此时能得到你的温暖,绾儿夫复何求!若绾此情至死方休!”她像是在承诺,在做山盟海誓。
他把她抱得更紧,他想要永远与她在一起,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他来为她遮风挡雨,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十一月很快便过去,迎来十二月,窗外已飘起大雪,她撩起帷怅走到窗前,推开窗,看着窗外的雪,一片片的飘零。
忽然她闻得外面有哭声,她张嘴细问道:“谁在外面哭,是谁在外面?”
哭的人也似闻得她的声音,停止了哭声,只能听得外面有人踏得雪咕咕作响。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女子跪在地上道:“主子,忆莲没用,不能来看你,只能在这殿外,哭着想你!”
“忆莲,你不是被杖毙了吗?”若绾的瞳孔似在收缩,有喜悦,有激动!
“主子,奴婢与可可都没,那日贞妃来了求情,才没将我与可可杖毙,而荇香与小年子他们都没能幸免!”忆莲激动道。
“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不然她们看见,你免不了责罚。”若绾垂下眼,心下凉得彻底。
忆莲担心道:“主子,我与可可说好了,会找皇上将此事的真相告于他,那时你不用再受苦了。主子,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若绾点了点头,关上了窗,出了厢房来到御苑里,这御苑是一个小小的花园,是庭香殿内唯一可以见到天的地方。
她走至雪地里,仰着头,看着漫天飘扬的雪,泪滑出,“母后,父王女儿愚昧差一点就铸成大错,我会留下来在这个皇宫里立足,在这个皇宫里好好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