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夜空,悠悠明月高挂天际,月辉轻洒,深沉如墨的夜幕却是空旷悠远。浅浅月色下,四周仿佛缭绕着一层薄薄的雾霰,花和树的影被轻洒到了地上。树影摇曳,发出若有似无的声音,仿佛诉说着涓涓心事。
她转过身,道:“你们都起吧!忆莲可可随我进入厢房来。”
谢可可与忆莲便随其后,彼此都看对方一眼,都不知她这是何意?
“忆莲,我想问问宫内一共有几位婕妤娘娘?”若绾止步,手抚上花觚里的菊花问道。
“回小主的话,宫内只有凝鬟宫有一位婕妤娘娘,其它宫都没有。”忆莲垂首恭敬道。
“这位娘娘受宠吗?”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很莫名,让谢可可很是不明她这笑意是什么意思?
忆莲也不知为什么,她不问关于今夜的事,而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回小主的话,惠婕妤娘娘的宠幸与其它宫娘娘的宠幸相差不了多少。”
若绾摆摆手示意她下去,之后坐于瑶琴前,淡淡道:“可可,今日之事怎么看?”
“绾儿,可可觉今日之事是德妃一手策划出来的,皇上不追究那是因为忌惮她家族的势力,皇上心里明白得很。”可可挪了绣墩于若绾面前。
“德妃家族势力是挺强的,而贞妃的家族势力也不浅,两妃位份高,门楣高,皇上自然让她们三分,所以明知事情的真相却不能怎么样!那我们又怎么前行?”十指拨着低沉的曲子,悠悠道。
“但是,绾儿我们必须想办法让这两妃倒下!”谢可可说此话时,声音已降到最小,而她却还是可以听到。
“嗯?以后与赵永纾小心些,不然我挑个日子向皇上说了你俩的事,那样也不用偷偷摸摸。”
“绾儿,不要了,到了时间我会与你说的,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谢可可说罢,便出了若绾的房门。
若绾眉轻轻地蹙起来,她总觉今日之事有蹊跷,可可所说解的,像只是一层,里面还有厚厚的一层。
毓翎今晚并未翻各妃嫔的牌子,独自休息在了乾清殿,一袭明黄龙袍立于窗前。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进来人正欲行礼时,毓翎的声音悠悠地响起,“永纾来了,坐吧!”
“谢皇上。”
毓翎转过身,“永纾在牢里没受什么苦吧!”
“回皇上的话,没有,德妃娘娘一回宫便放了微臣!”
“永纾,今日之事,你怎么看?”毓翎坐于赵永纾对面,浅啜一口上好龙井,面露出一丝期望。他从来都相信赵永纾的想法合他的心意。
“臣看出,娘娘们还是不能安下心来,认真做好自己的本份,无中生有,造谣生事!”赵永纾说道后面时,眉亦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永纾,朕再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罢,便起身走进龙榻,从龙榻上的锦枕下拿出一把剑搁置于赵永纾面前。
赵永纾拨出剑,仔细端详片刻,道:“这剑像是刺杀惜贵人的剑,这剑无光,证明是灌过内力在里面,而且也是掉入湖内过。”
“永纾果然聪明,这剑是前些日子泓弟送于朕的,他说,朕可以从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话语刚落,外面的风却吹大了,门窗发出声音来,毓翎的眉微蹙,“永纾今日就到这里吧!外面吹起大风,便留了宫内休息吧!”
赵永纾立下明白其意,起身道:“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