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洒进来,欢跃一地,与床榻上的人儿极不相符,这样的天气应是美景,而躺在床榻上的人儿,脸颊通红,眉紧蹙,表情痛苦不堪,似在做着什么痛苦的梦。
谢可可看着绾儿这般模样,心生生地被揪疼,看着赵永纾道:“永纾,为什么绾儿会发起高烧,昨晚不是都好好的么?”
赵永纾无奈地摇摇头。
正堂内,忆莲看着小年子,道:“小年子,你快去长乐殿将小主遇刺的事告诉皇上。”
小年子打了千儿便麻利地跑出莲香堂。
毓翎来时,见到躺在床榻上紧闭双眼,双脸通红,锁骨处被包上层层布的若绾时,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手探在她的额头,灼热让他收回了手。
平静的表情散去,看着赵永纾道:“为什么她会发高烧,她的锁骨处是被什么所刺伤?”
“回皇上的话,贵人本就身体差,感染了风寒,才会高烧不退。贵人的锁骨处是被有深厚内功的人将内力灌入剑所刺伤,而正好锁骨处是女子最软处。”赵永纾恭敬地回答。
“好了,你先下去吧!”毓翎叫赵永纾退下后,看着旁边的谢可可道:“可可你告诉朕,惜若怎么会受伤!”
“回皇上的话,可可也并不知,只知小主去荷塘看莲,我们见小主久久不回便去寻了小主,到荷塘就见小主身上满是血躺在那里。”谢可可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后,抬眼时双眸却盈满了泪水。
“好了,下去吧!朕陪惜若一会儿!”
再看若绾时,他懊恼不已,当时在静音堂如果不说那么重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那一切,他握紧她的柔荑,嘴里呢喃出:“对不起,惜若!对不起……”
突然,一个画面闪过他的脑袋,当年的她也是这样睡着就离开了!泪滑过他的脸颊,他呢喃:“霖若,朕不会让你再离开朕,不会!”
霖若,霖若……她一声声地听进心里去,他在唤谁,在唤谁,谁是霖若?谁是?她欲张开眼,问他谁是霖若,是那个贤元皇后吗?是那个你宁愿杀害数时条人命也要保护的贤元皇后吗?是吗?
她的手颤动,张嘴道:“是吗?是吗?……”
她说话了!她醒了吗?
他看着她,眼角有泪,似痛苦不已,一直呢喃两个字“是吗”。
突然,她柔荑紧攥锦被,额角细汗岑岑,他轻轻地解开她紧攥锦被的手。翻开手,掌心几条伤口,触目惊心,他咆哮道:“赵永纾进来!”
赵永纾进来时,看到了她掌心的伤痕,用布沾上药熟练地包扎好,“皇上,不能让贵人动这只手,伤口很深,微臣疏忽,没有检查到贵人此处还有伤,请皇上责罚。”
“给朕下去!”毓翎不转头,看着她的手。
是有人杀她时,她紧握剑,不让人刺进她的胸膛里吗?惜若,你到底在昨晚承受了多少痛!
毓翎在若绾的床前守了三天三夜,他时而把手探在她的鼻下,她害怕她再如当年那般睡着睡着就去了!
那日,品酒阁的人终于耐不住,来到莲香堂。
毓泓一身白衣来到毓翎面前,恭敬道:“皇兄,让臣弟试试好吗?臣弟看到皇兄这般痛苦地守着贵人,臣弟很是不忍,臣弟愿意用内力给贵人治伤!”
“泓弟,你真有办法治好她?”毓翎是满面的惊喜,是满面的期待!
“是的,泓愿意一试,贵人既然是因内功伤得这么厉害,那么泓便用内力为她疗伤!”
毓翎激动起身将位置让于毓泓,“好好,朕同意,泓弟快!”
毓泓走上前,纵身跃上床榻,将双手放于她的背部,气运丹田,将内力灌于她的身体。
如果你能醒来,泓即使把毕生的功力给予你都愿意!只要你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