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绾将凤冠亲手戴在她的头上,为她穿上霞帔,亲自为她描了远山眉,施胭脂,梁朱唇。一双绣有牡丹花,镶有珍珠的绣花鞋套在可可的脚上。她起身,一个美丽的新娘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平时丫头打扮的可可看起来天真可爱,却从不知这番打扮起来也有女人的风韵。若绾看得呆了,她从来都不知这个女子也会有离开自己的一天,忍不住鼻子一酸转过了身去。可可的手攀上她的肩道:“绾儿,可可以后会常来看你。”
若绾回首笑道:“傻丫头,做了别人家的媳妇哪能说出门就出门的,这里不比你的家乡,大院里复杂,你小心着处事。”
可可听得她这么一番唠叨,居然也忍不住鼻子一酸,几颗豆大的泪珠划落。忆莲与贝洁惊呼,连忙用手绢擦去,再补上胭脂道:“可可,可别在哭了,等会儿花嫁便要到宫门了。”
“是啊!可可不哭了,又不是永别。”若绾笑着用最轻松的语气说出那句话,其实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这一别或许是永别。
经过一番打扮,若绾亲手为她盖了上红盖头,将她扶至宫门口。
吉时一到,便见了赵永纾身穿大红的喜袍身后跟着花轿来迎接可可。
见了可可上轿,她心里的石头似乎终于落下。这时身体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拥,她转首只见毓翎满脸春风笑意的看着她。两人笑了笑便一同乖了宫轿去往赵府。
到得赵府,毓翎与若绾因是微服出巡,其余人并不知,两人静悄悄地坐于正堂上看着两位新人拜堂磕头,给父母敬茶。可可并没有什么亲人,而赵永纾却也只有一位年迈的母亲。
老夫人喝完茶后,婚礼也终于礼成,送入洞房。
闺房内,床榻上铺有喜红的锦被,床单,还有龙凤帐,龙凤双烛,金秤杆。可可安静地坐在床榻上,静等着赵永纾的归来。
她的手不停地绞着喜红的手帕,一看便是等得不耐烦。门突然被推开,赵永纾走至她的面前用金秤杆挑起红盖头,可可娇羞的抬起头,笑靥如花。
两人走到桌前,一饮合卺酒,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可可笑道:“夫君,你看今夜的月亮圆吗?”
赵永纾老实的转过头去看窗外的月,而可可在这时却走上前在他的脸颊上重重一吻便跑至了床榻上。赵永纾愣在原地,半天才回首傻嘻嘻的笑道:“可可,竟然是如此调皮。”
“夫君,这洞房花烛如此无趣,娘子我来点乐子,你又何乐而不为了?”可可故意咬文嚼字起来。
赵永纾上前双手作揖道:“娘子说得是,娘子永远都是对的。那我们添点什么乐子了?”
可可转动了眼珠,想了想道:“我们划拳吧!”
划拳两个字不止落进了赵永纾的耳朵里,更是落进了房顶上两人的耳朵里,若绾忍不住笑道:“这丫头连洞房花烛都要别出心裁。”
毓翎笑道:“是啊!永纾能娶到这样的女子实属三生有幸啊!”
两人再低首时,却只见殿内两人已开喝了起来。
可可上前搂着赵永纾的脖子道:“夫君大人,来咱俩继续喝,我们要喝到天荒地老,海枯死烂,也不要分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