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肩上浅笑,那笑似别有一番用意,林若绾,我能够将你从高位打下,那么便一定能从你手上把君季巷抢走,想得这里她嘴角的浅笑已变成了深意的笑,回道他的话:“季巷,你是我一生的唯一。”
他搂紧了她,他能够给的仿佛只有这个,他知她的一切,她丑恶的一面;她故作天真的一面;她心狠手辣的一面;她深情款款的一面,这个女人他爱过吗?还是只是逢场作戏?
三月过去迎来四月,桃花与梨花,杏花早已殆谢。后宫依旧未安静,那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成了宫女闲时嚼舌根的话题。她静坐于苑内听着贝洁唠叨,月白的手绢缠在她的无名指。手绢上那紫蝶飘飘欲飞,她低头看着那紫蝶忽而想了以前,毓翎因瞧见了她锁骨的紫蝶便叫内务府亲自为她订做了这月白的手绢。
贝洁瞧见她那番看着紫蝶便知她又是想起了以前,忽而想起什么来,道:“主子,宁妃昨儿个送来一些新进的龙井,奴婢泡了一杯给您可好?”
若绾挥挥手道:“不用了,这君山银针的味道本宫熟悉了,不用再要什么龙井了。”
贝洁担心的看了她一眼,咬了咬唇应声。
突然外面响起李德的声音,“圣旨到!”
若绾回首看着走进来的李德,没有一丝表情,继而躺在小榻上微阖双眼。李德见状便知了若绾在与毓翎赌气,心下一个精灵道:“皇上说了,夫人不必起身接旨,躺着也可。”
贝洁听得这番嘴张得老大,她没有想到皇上竟容忍到这个地步,那日的事是皇上的错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翊槿宫林氏居从一妃夫人时恪守职责管理后宫妥当,因此晋封为正一品贵妃,封号‘惜若’,寝宫移至凤仪宫,钦此!”说罢,李德上前躬着身子将明黄的圣旨呈于若绾面前。
若绾微阖双眼,视若无睹,李德犯难,走至她的跟前小声道:“娘娘,您别难为老奴了。”
她睁开双眼,贝洁走过来扶她坐起来,她看着李德道:“回去告诉他,这圣旨我不会接,也不会领情,凤仪宫也不会搬去。”语气里尽是绝决,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说罢便扶了贝洁回得殿内。
李德于身后摇头叹息道:“为何总是与自己过不去了,那凤仪宫是皇后所居的地方,皇上接您进去是早晚会册封您为后的,您为何要拒绝了?”
若绾听得他的话前行的脚步停下来,冷漠道:“你如是回去禀了就是,这有益有害我自己清楚。”
两人的关系早已僵化,这恩爱戏演着也累,证明完此事后,推翻她后,那么也是该为父皇母后,映雪国的子民做个了解的时候。
想得这里眉轻蹙起来,还有机会离开这里吗?还能与他共度一生的机会吗?怕是会玉石俱焚吧!
乾清殿。
毓翎听完李德的话,身体不住地打了个颤,失神地问道:“她真是这番说?”
“奴才不敢撒谎!”李德惶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