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是国君!他是全天下最高傲,最有自尊的男子,谁也不能侵犯他的自尊与高傲!
“是您的妾,您就应该这番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辱我吗?”她故意将那个“妾”的音压重,因为她曾经记得有人说“她是他的妻,不是他的妃嫔,不是他的妾!”
毓翎突然觉得那个“妾”字犹为刺耳,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只知心里莫名的窝火,是因为那艳红的抹胸吗?突然又觉自己身为国君为何要被一个弱女子如此污辱,转首怒道:“朕是一国之君,想怎么污辱你,就怎么污辱你!”说罢一手扯破她的宫装,欺上她的身子,取笑道:“朕现在就可以在这里将你污辱个够!”
她如木偶随他摆弄,只是凄然道:“盲人眼盲,心却不盲,而昏君,不仅心昏,连眼都昏!”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怒火油然而生,扬手一巴掌掴在她的脸颊道:“朕是昏君!那你是什么?”
她半躺于地,脸颊瞬间浮肿起来,五个手指印召示在他的面前,宫装被扯破,粉红的抹胸若隐若现。她支起身子紧紧地环抱着自己,恶狠狠地瞪着他道:“我会找出证据来证明那抹胸非蒙雷所送,今日早晨之事非我错,还有那日碧霖宫之事是她的计谋!昏君,这一切明白后,我们就此一刀两人断!”
一袭话重重地砸进他的心里,他似猛然才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破烂的宫装,眼里的恨意,一番决词!她现在到底有多恨,有多怨,为何她的脸颊却没有一滴泪,突然感觉好陌生,那个待人款款有礼,风华绝代,好脾气的惜若去了哪里?这个爱恨分明的她是她吗?还是自己将她伤得太深!
她紧抱自己一路跌跌撞撞回得翊坤宫,一路上各妃嫔得意的笑脸,宫人的指指点点,她全都视若无睹,心里被划开一个大大的伤口,血汩汩流出。欲哭却无泪,回到宫内所有的宫人的都惊讶不已,贝洁哭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为何宫装被人扯破,脸颊肿得这么高。”
她的纤指颤抖地擦去贝洁脸颊的泪,苦笑道:“傻丫头不哭啊!”说罢,倒在了贝洁的怀里!
顿时翊坤宫乱作一团,贝洁镇定地让人将若绾扶进内殿,将她的宫装换去,叫人煮熟了鸡蛋用布包着滚在她肿得老高的脸颊。滚了好几个时辰,那肿没消,她亦没醒,贝洁伤心得难受。
这时忆莲匆匆赶回翊坤宫见到这番模样的若绾才相信了后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身子一颤接过鸡蛋吩咐道:“叫宫内所有的宫人闭口不许提此事,如果谁敢再提了这事打发去浣衣房!还有多煮些鸡蛋来。”
贝洁含泪点点头,忆莲的手划过她的脸颊心疼道:“公主,这些年,这些日子,你的心被割破多少次,莲香堂遇刺,产皇子这两次你都在鬼门关走了遭。现下的挫折不算什么,你要站起来,醒过来重新面对这个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