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笑着接下话,“是啊!姐姐去了容儿那里坐坐,容儿有好茶备给姐姐了,容儿知道姐姐贪爱喝君山银针。”
若绾听得两人的话,理了理宫装与两人走成一排道:“既然姐姐与想容一同邀请,若绾可有不去之理。”言罢,三人的宫轿一同去了碧霖宫。
碧霖宫内一片安静,想容屏退了所有的宫人去殿外修剪花枝,三人便进得暗阁内。
阁内一个白衣女子欣喜上前拥着若绾道:“绾儿……”
亦是同样的感动,虽知她生活得很好,几日不见仍然心里牵挂着,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道:“可可,好了,再过些日子你就能出去了!”
因数月未见阳光,可可的脸十分白,三人静坐于紫檀桌前品君山银针,宁妃抬首慎重道:“现下我们必须要动手了,她敢动小月,那么不敢保证以后不会动我们,一个如此狠心的人,留在这后宫也不得安宁。”
若绾的手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不出声,静静地听着宁妃的话。想容抬首点点头道:“表姐说得很对,她现下越来不把人放在了眼里,嚣张跋扈得比以前更厉害。”
可可听得两人的话,也赞同的点点头,“她既然如此自信,那么我们只有如其不备,获胜的机会也才大!”
若绾突然道:“不可!”
三人同时转过头看着她,很是奇怪她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宁妃问道:“绾儿,这是怎么了?今日在太后面前她都敢为难你,忘了吗?难道你想放弃了吗?认输了吗?”
若绾见得宁妃一下问出如此多的问题,不知该如何回答,思忖片刻才道:“现下皇上终于释怀掉那件事,我们不应该操之过及,如果失败了,那样我们才是真正地永无翻身之地!”
“姐姐,我们这次不允了失败,如可可所说我们定要如其不备!”想容担忧的看了若绾一眼。
“这事必须得先缓缓,不能如此早!”她一改了往日的淡然,反而有些急燥,这样的她让宁妃感觉很陌生。她是怎样的人,宁妃很清楚,在大难面前她也不会乱了阵脚,而今却这番!她与她真的达成了什么协议了吗?
想容不愿多说什么起身重新沏了一杯碧螺春,宁妃自然是不能将心头的疑惑说出,万一误会那样会很伤若绾的心。四人如此沉默良久,可可突然打破这尴尬的气氛道:“我们不谈不开心的事,我给大家讲个童话故事好吗?”
三人平静地点了点头,可可讲起童话故事,三个人表面听着,心里却思忖着其它问题。
午时,若绾扶了忆莲回得翊坤宫,一路上思绪飘飞,烦恼已!
内殿里,她心绪不宁,十指急乱的拨着琴弦,瑶琴时而发出铮声,这铮声刺耳至极。突然琴声嘎然而止,她急喘了一口粗气,猛喝一口君山银针,心里依旧烦恼不已!
夜里也因了此事烦燥不安,难以入寝。月光洒进内殿,为大理石地砖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辉,耳畔那熟悉的箫声响起。
这箫声从第一夜合鸣开始便未停过,这或许就是她的弱点,但是牵涉到泓,她不能这么做!套上宫装,从窗跃了出去!
上林苑那一幕幕再次令她迷失了双眼,他与她静坐于八
角亭内,他温柔的将她的发撩到耳后,她嘴角的笑容如花般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