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女子手握玉笛吹奏清曲,片刻后,一曲终了。仰首道:“每次与你合奏后,都感心下舒适不已。得此知音有何可求?”
玉笛放在了锦枕下,她走至窗前,看着窗外冒寒开放的梅,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如梅傲然独立开放,独揽后宫恩宠,你更是如梅冰清玉洁,你睿智机敏,步步为营,而却终是败在了我的手里。我此时可以想像到你现下后悔不已的模样,你心痛时的模样!”
披了斗蓬,戴上面纱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殿内,一个孕妇躺于软榻上,手轻轻地抚着隆起的小腹,满面幸福的笑意,轻呢:“孩子,你要快快出来,母亲就等着你来恢复恩宠。”
她的话刚落,一个黑色的身影闪了进来。孕妇起身道:“来了,近日可有什么计划?”
“孩子近几日没问题吧!”女子冷冷的声音飘在整个殿内,让人不寒而粟。
女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也并不恼,走至她的面前道:“多谢你关心,我的孩儿很是安全。”
“那就好,孩子生下之日便是你恢复恩宠之日,也是你我翻身之日。”女子似乎并不喜欢她靠得这么近,后退三步道。
“跟你们合作很有意思,不过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计划?”
女子闻得她的话凌厉的双眼里满是不悦,瞪着她道:“你根本用不着知道,相信没多久林若绾便会失宠!”
“好,我等着看她怎么失宠!”
黑衣女子看着她道:“我劝你安份一点,照看好你肚里的孩子为紧。”说罢,身影便消失在了这个夜色里。
她看着女子离去的身影,不屑道:“你再怎么神秘也会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说罢,她便进了内堂休息。
夜色里一袭白衣飘在风中,他静立梅树后,将殿内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每听一句,似每句都砸进他的心里去。他转过身踏雪离去。
乾清殿。
毓翎静坐于紫檀木前饮一口龙井道:“那泓弟的意思是她在利用薜思菱肚里的孩子,而并不是与她合作?”
毓泓欠身道:“臣弟是这样认为,不知皇兄怎么看?”
毓翎让他坐下道:“泓弟的看法与朕一向没有多大出入,对了,听说翊坤宫的可可不见了?”
“臣并未听说这件事,看来是翊坤宫的主子不愿将这事张扬出去吧!”
“泓弟此话别有用意!”
“臣弟只是实话实说,翊坤宫的主子不将此事报于宗人府查案,那便证明此事后面定有相当大的隐情,而且都有素闻惜若夫人待可可姑娘亲如姐妹。”
“是啊!她待可可是亲如姐妹,可可也是朕心腹最爱的一个女子,他今日告假了,那么这事定有什么隐情吧!”
毓泓闻得他的话,眉微蹙,不禁有几分担心她,可可是他硬让她救回去的,是她的第一个闺友,现下离去她怕是很伤心!
毓翎见他走了神,轻唤道:“泓弟,你说说她作何打算?她会为可可讨回公道,抓出杀害可可的人吗?”
毓泓回过神来,欠身道:“泓只能按常理推算,泓个人觉得惜若夫人是个重感情之人,定会抓出此事的始作佣者,这也许便是她不宣传的理由吧!让敌人以为她是傻人吃黄莲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