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女子立于窗前,素白的手指紧攥,指关节发白,愤怒道:“居然会怀疑起我来!林若绾,你能够醒来是上天对你的仁慈,下次我定将你狠狠打压,让你永无翻身之地!”
头上的金钗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寒光,女子眼里的恨意让人感觉那是一把锋利的剑,随时都会刺入人心里去!护甲在窗棂的雕花上划出一道白色的刮痕,香几上的五足薰炉飘着缕缕轻烟。
清冷的月光照着整个后庭,一曲悠扬的箫声响起,女子闻得箫声眼里的冷意渐去,纤指从腰间拿出一支玉笛吹奏起来。
箫声似感觉到笛声,它便随着笛声的音调扬起,箫声若梦,笛声悠扬!两曲交融,令人如痴如醉。一曲终了,女子放下玉笛奔出宫殿。
月光照亮夜,她急匆匆的寻着箫声的来源处,突然脚下一空,她整个人摔在地,疼痛从膝盖传来。她无力再爬起,手紧攥玉笛,突然一双手出现在面前,她顺着手看上去,一个着白衣长衫的男子出现在月光下。她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他把她拉起来道:“下次走路小心着,夜里黑。”
女子的身体轻颤,急迫地问道:“刚才是你在吹箫吗?”
“那是你在吹笛吗?”白衣男子勾起嘴角,一个温暖的笑意散在嘴边。
女子点头,眼里泛满了激动与欣喜,男子道:“嫔主子的笛声很是悠扬,夜里凉了,早些回去休息着才是。”
“你知道我是嫔主子?”
“宫内除了皇上的女人可以戴花钿外,其余无论是女官还是姑姑都不允许戴。而嫔主子头戴五树花钿,便知是正五品嫔!”白衣男子欠身道。
“皇上的女人怎样?”女子嘴角轻笑,语气里带嘲讽,苦味。
“做皇上的女人是天下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难道嫔主子不感到荣幸吗?”
女子抬首看着他的眼里带着失望,淡淡道:“本以已寻到知音者,原来不过是梦,一曲交融,别后重。”说罢,她转身离去。
白衣男子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突然感觉无数的凄凉在曼延,无数的悲哀在她的身上尽显。一抹明黄来至白衣男子的跟前道:“泓弟辛苦了。”
“臣弟不懂皇兄是何意?但臣弟却看到了后宫女子的悲哀与凄凉。”白衣恭敬地福身道。
着明黄长袍的男子亲自扶起他道:“后宫女子凄凉,但是她们却从来不安生,没有一日愿意放下心来不争斗。夜里凉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说罢,便转身离去。
白衣男子立于原地,眼神迷茫而又遥远,仰首,轻呢:“一曲交融,别后重!你这是何苦呢?”
夜里栖儿哭闹得厉害,奶娘没有哄住,无奈之下便抱来给了若绾。
若绾也哄了好久才没哭,现下才哄睡着了,她也累了躺在床榻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拥住。
熟悉的味道沁入心脾,突然有些贪恋这种味道,反手将他也抱住轻呢:“栖儿刚刚哭闹得厉害。”
“苦你了,这么晚还没睡,还哄着栖儿。”
“翎,怎么能这样说了,你也刚批完奏折吧!”若绾在他的怀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