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的话,这水仙花都是送于静音堂的丽容华主子。”
若绾起身,挽纱划过水仙花的花枝,走到宫人面前道:“那本宫要一盆去摆了内堂,不知可否?”
宫人露出难为之色,道:“娘娘,您可以选择牡丹花,牡丹花高贵典雅,大方,正好与娘娘你的……”
宫人的话未说完,便被人声声打断:“住口!本宫就喜欢这水仙,怎么不给吗?”
这一幕,被刚走进来的李德看到,李德上前打了个千儿道:“娘娘,皇上叫您早点回去歇着,这花房冷气重,别给着凉了。”
若绾转首看着李德道:“李公公,本宫想要一盆水仙都被这奴才阻止了。”
“那奴才回去向皇上禀了,把这花房里不识相的奴才给罚了去永巷打扫。”李德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人,做了个欲转身出门的姿势。
跪在地上的宫人,连忙道:“既然娘娘喜欢,那么奴才便送盆最好的水仙花给娘娘。”说罢,便起了身挑了角落里那盆开得最艳的水仙递于可可手里。
若绾勾起嘴角笑道:“那李公公你向皇上复命,本宫这就回宫歇息去。”
李德应了声,打了个千儿便退下,若绾转身,挽纱再次撩过另一盆水仙花。
回莲香堂,可可将水仙放于案几,看了看外面,将窗关上,把若绾的挽纱换下来道:“绾儿,这挽纱这马上处理掉,不然闻多了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放心吧!这个香味必须要与那香囊里的香味相混才可有用,而且只对未成形的胎儿有影响。”说罢,转了身躺于软榻上。
“绾儿,小心着身子。”可可的声音里带了悲伤,说完,便拿了挽纱出去。若绾瞧见她的模样,心下一凉,她永远都这么天真善良。
那夜无眠,她睁着双目看着窗外的夜空,突然觉得很是寂寞,毓翎今夜去了玉柔那里。
她起身披了件衣裳倚窗,荷塘里的莲早已殆尽,湖池残荒。月高挂于星空,它光辉无比,却无比孤独,它与太阳永相隔!
她低首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那里血迹斑斑,这双手她曾经沾上麝香触在肚兜上,让祥昭仪失去了孩子!仰首,看着月亮低语呢喃:“对不起,孩子!”
日子安安静静过去,毓翎已下旨于九月初十起驾回宫。
她将一个绣好的肚兜放于软榻上,看着肚兜上双龙戏珠,嘴角勾起一丝幸福的笑意。流苏帘被人抛开,一抹明黄的衣角闪入她的眼里,抬首笑靥如花,“皇上来了。”
毓翎将她额前的发撩至耳后,她的青丝随便用碧玉簪绾了起来,淡扫蛾眉,看起来娇美不已,他看得怔住。若绾见他这番模样轻唤道:“皇上。”
毓翎回过神来,道:“惜若,你这样看起来真美。”
“皇上,嘴何时这番甜了,都会哄人开心了。”若绾低头,细语道。
毓翎揽了入怀里,道:“朕的甜言蜜语一向都只对朕的爱妻说。”
若绾笑着柔荑轻轻打在他的身上。夜里,毓翎歇在莲香堂。
毓翎刚阖上双目,李德却来报:“皇上,静音堂的丽容华主子小腹疼痛起来,已宣了太医。”
他闻得此话,惊起身子穿了件外衣下床,走时若绾道:“皇上,臣妾也随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