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安就是这样,看着夏初一慢慢消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就像回不来的春天,失去春天,那么顾北安就只剩下冬季了!
夏初一经过教学楼的时候,好多人都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刺激着夏初一,她不是聋子,她听得见,她不想辩解,总有一天谎言会被撕扯开,总有一天她会以十倍,百倍的能力去反击她们,夏初一就是要用这些恶毒的语言来激发自己无限的报复力,夏初一就一个需要踩着他人白眼和辱骂不断往上攀登的小怪兽!
夏初一拖着疲乏的身体走回寝室,现在的每一阵风都可以把她轻而易举的吹到,吹倒在这片满世界都是梧桐树的海城,夏初一抬起头看了看被树枝分割成不完整的天空,蔚蓝的那么不真实,夏初一和很勉强的笑了笑,笑得好像要哭了一样,她真的很讨厌这个地方,讨厌所有人,更加恨戚美汐为什么要硬拉着她来这里!可不可以一闭眼,所有的一切都与自己没关系!可是,夏初一可不想这样!
强笑慢慢转变成了嘲笑。
夏初一开了门走到房间的时候,洗手间是哗啦啦的流水声,电脑里还放着戚美汐喜欢的一系列的轻音乐。夏初一闭了闭眼,好像很累的样子,瘫在沙发上!
可以不经世事么?好像不可以。
“初一,你先洗个澡吧。”戚美汐穿着一件,淡黄色的睡衣,乌黑的发丝上还滴着水,衬着她白皙的肌肤,就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而在夏初一的眼里更是一朵罂粟。
“你额头怎么了?”夏初一一眼就看出了不一样,更多的是好奇,夏初一眯了眯眼,想看得更清楚一点。
“廖恩正砸的。”戚美汐用毛巾擦着头发,表情很自然,甚至还着独有的一丝丝的微笑。
“怎么回事?”夏初一一头雾水看着戚美汐,看着这个妖一样的女人。
“跟你说,那你一定不相信,季子翰他回来了!”戚美汐装得很严肃,也停止了擦头发的动作,像一个正准备去谈判的女谈判员,只是还伴着《神秘园》的背景音乐。
“陶,季子翰?他两年前不是死了么?”夏初一探索着,有些吃惊的样子和意外,记得两年前季子翰的死也是扑朔迷离的!
“哼,那个多事的戚伟松,给了季子翰500万,让他去了澳洲,如果他现在知道,如今的季子翰是心理学界的精英,在世界上都有较高的地位和名誉的话,我想戚伟松一定会气得两眼翻白的。”说着戚美汐像在讲笑话的一样,也做了个翻白的动作。戚美汐就是这样没大没小的说自己的爸爸,却也是事实,戚伟松知道了一定会被气死的。戚美汐拿起她的指甲钳,小心翼翼的修着她精致的指甲。
“那季子翰呢?”而夏初一就像一个倾听故事的围观人。
“走了,和庄一去结婚了呢!”在说‘结婚’这两个字的时候,戚美汐一用力,一块指甲弹到了戚美汐的眼睛,立刻就红润了,不知道为什么。
“那你呢?”夏初一的心底更多的是一点点的幸灾乐祸。
戚美汐,那个不要命爱的你季子翰,这回是真的不要你了吧。
“我?我不是好好的嘛,季子翰都已经死了两年了,就当他这次没有出现过就可以了啊!”戚美汐很无所谓的说,用手揉了揉,不小心被弹疼的眼睛。
“那怎么廖恩正要砸你啊?”说了这么多,好像没有说这道在夏初一眼里格外的好看,漂亮的疤是怎么合着夏初一的心长出来的!
“因为廖恩正那个傻瓜啊!为了帮我出气,要用酒瓶砸庄一老师的脑袋,然后我一个上前,就光荣的砸在我的脑门上了,你没看见我那时候比董存瑞还董存瑞,比邱少云还邱少云呢。不过还好廖恩正那傻子反应快,不然今天你真的要来参加我的葬礼了!”戚美汐像在讲一部精彩的电视剧,不关自己什么事,好像砸的不是自己一样,还自己配上了廖恩正的动作。
我倒还真想来怎见你的葬礼呢!廖恩正?
“怎么又和庄一老师有关系了啊!”
“庄一老师是季子翰的病人,然后他们顺势发展成了恋人,管他们呢,他们活他们的,我们活我们的,互不相关!”戚美汐说完冲夏初一笑了笑,夏初一也苦笑了,“好啦,快去洗澡,然后的好好睡一觉,晚上我们还要出去疯狂呢。”说着戚美汐就推着夏初一进卫生间。
就和当初一样,平静即使有风浪也卷不起什么。可是那只是当初了。
当整个身体被冰凉的水侵袭的时候,夏初一冷冷的打了一个冷颤,夏初一没有放出热水,夏初一更想让自己好好清醒清醒,手机不停的在震动,好像整个空间的空气都在不稳定的颤抖,来电的只有一个人。
顾北安,在以前我以为你是为了来解救我的,可是我现在才知道,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解救这回事,任何人只能靠自己,才能获得生存下去的权利。
夏初一想和这个世界脱轨,更确切的是脱离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