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懦夫,十足的懦夫。面对挫折,只知道逃避而不敢去面对的懦夫!”陈盈休扔下削皮削到一半的苹果,转身离开了房间。
——你是个懦夫,十足的懦夫。面对挫折,只知道逃避而不敢去面对的懦夫!
——你是个懦夫,十足的懦夫。面对挫折,只知道逃避而不敢去面对的懦夫!
——你是个懦夫,十足的懦夫。面对挫折,只知道逃避而不敢去面对的懦夫!
我真的只是一个懦夫么?我只是怕了累了。如果站在我面前的是不相干的人,哪怕他凶狠残忍不择手段我都不会害怕不会胆怯,即使是身陷绝境我也不会觉得恐惧,可是,面对着我认为是朋友是亲近的人的背叛,我怎么能……
我也不想哭,我也不想这样,可是,谁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这一切都是某个导演导演的一场戏剧!虽然还看不见结局,但是可以给我一个坚强的理由啊!
先是妈妈绝情的选择了赖成文,再是两个如同亲哥哥一样的人这样离开我。
谁能给我一个坚强的理由?谁能帮我找个借口可以不去面对这个残忍的现实?我怎么能不绝望?
不绝望的理由又是什么?
抱着双腿,蜷缩在床的角落里,觉得好冷,真的好冷,我的手脚都是冰冷的,冰到骨子里。
雷泞走了进来,坐在床边上,“雅嫣,别这样,你还有我。”
我破涕为笑,“别这样?每个人都叫我别这样,那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为什么一个个要这样对我?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么?”
雷泞避开我凛冽的目光,“你知道么?你就那样什么也不说也不出声,呆呆的看着窗外流眼泪,看着你那样,我……我们,都心疼。真的。”
“我流泪了么?我没有!”我狠狠的擦去脸上有点痒痒的泪痕,“有谁值得我流泪呢?没有!”
雷泞狠狠的抽了我一巴掌,虽然很响,但是,我竟然并不觉得疼。是他下不了手,还是我的胸口的疼将它掩盖了?
“清醒一点!想要在这个社会立足,就必须有这样或那样的心里准备!谁都想过好的生活!谁都想趾高气昂的对别人吆五喝六!谁都想站在最顶端看见最美的日出日落!不是谁都像你那么幸运的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上亿的资产等着你去继承,偌大的集团等着你去接班!你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可以不用为钱和别人的脸色眼色发愁!郑正和单东起他们从小就是在孤儿院长大,会有这样的想法和做法是很正常的!你为什么就不能面对现实?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你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么?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随意的发脾气,那是因为你的身份和背景给了你资本。但是他们不可以,他们不可以任性的去做一件他们想做的事情,他们做任何事情都是要负责的!
这些明明你是都明白的,为什么就是不肯面对现实?为什么不肯?
你不是一个这样软弱的孩子!你一直以来总是平和待人,谦虚礼貌,即使有时候会表现的冷漠,但是你很尊重别人的想法。
为什么现在的你全变了?
你变的做事不计较后果,变得张狂跋扈,变得不安暴躁,变得冷酷绝情!似乎所有人在你眼里都是可有可无……”
我很用力的推了雷泞一把,他的话,让我的心变得纠结在一起,乱成了麻,痛的快要麻痹,“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可有可无的!我在乎温凉,我在乎单哥,我在乎郑正,我在乎夏荣,我在乎你,我在乎救我两次的盈休!可是,我怕,我怕我的在乎,到头来都是一场空,还是会像妈妈那样,坚决选择一个男人来放弃她亲生的女儿我啊!我怕我的在乎,只是别人眼里的自作多情。而且,事实已经证明了,我的在乎,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一场可笑的自作多情庸人自扰!你不会明白,不会明白这样的痛苦是多么的痛……”
雷泞用力的抱住几乎失控的我,很用力的抱着,“别怕,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你都不要你都笑话你,我都不会。我会永远的守护你,永远……”
靠在雷泞的怀里,我终于还是哭了,放声大哭了,我真的很痛,真的真的很痛,不要,再这样对我了……
“雅嫣,坚强起来吧。你不可以这样消沉。”雷泞轻拍我的背,希望能给我安慰。不过,靠在雷泞的肩膀上,我的心,多多少少还是踏实了一点。雷泞说的对,陈盈休说的对,我不能就这样下去。
“把手机给我。”我推开雷泞,平静下来轻轻的说。
雷泞不问为什么,直接把手机递给我,我拨通了那个我不想记住,偏偏却怎么也忘不掉的号码,听着他熟悉的声音传出来,竟然在也不能在我心底击出任何涟漪。
“你听好,你的所作所为,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我和你,才刚刚开始。”说完,我挂断电话。不给赖温凉任何说话的机会。
“盈休,怎么不去上课?天天和我赖在一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看着快乐大本营,淡淡的对笑的哈哈的陈盈休说。
“我们早放寒假了。自己在家也是无聊,和你在一起比较刺激好玩儿。”陈盈休笑嘻嘻的靠过来,亲昵的搂住我的肩膀,这样的亲昵让我有点不太习惯,但还是不想推开。
“快过年了,你不会家么?”
因为我的问题,陈盈休突然变得沉默了,昏暗的房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回哪个家?爸爸的家还是妈妈的家?都是别人的家了。我去了,都是多余的。他们各自的生活都很好。能给我生活费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呵呵,真是同命相连,谁又不是多余的呢?
我们都沉默了。
“那我们一起去雷泞家过年吧。雷老应该不会有什么想法的。”我随口提议道。
“啊?”陈盈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雷老?”
“恩,雷泞的父亲。”我正说着,手机响了。是妈妈的号。
看见我根本不理,陈盈休很擅自主张的接了,“喂,阿姨好!我是夏末的好朋友!”
我白了陈盈休一眼,起身去洗澡了,不打算理人了。
真是心烦了什么都不顺,把浴液涂到了头发上,拿擦脸毛巾擦身子……真是!
哎~
“你叹气~!”陈盈休一惊一乍的乱叫着。吓了我一跳。“你竟然会叹气了~!是不是外星人进攻地球了?我去看看~!”
我很忍不住的赏了陈盈休一脚。“你给我正常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