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夜,蛐蛐儿的叫声遍布,大庆国版图的一隅之地——黄米县。
夜晚的灯火格外的耀眼,龙池镇内一家普通人家中,随着一阵锅碗瓢盆被砸在地上的乒乓声从门内传出,隐隐有哭泣声传出。
房间内,一个腰粗膀宽的中年大汉正凶狠的对着地上的女人发脾气,不知恶狠狠的说着什么。
中年大汉对着女人的哭诉,没有任何同情,反而带着辱骂一起拳打脚踢。
中年妇女也不过是这普通村妇,自然抗衡不过,瞬间就是被打的格外痛楚,她颤抖着身躯爬向里屋的床边。
口中颤抖着:“柯儿,你快起来,快起来管你这混爹!”
哭诉和疼痛中,这声音格外的刺耳。
床上有个青年男孩,也就是十三四岁,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知晓,甚至他的眼角偷偷流出泪水,只是对于这妇女的举动没有一点援助,而是内心挣扎中选择了装睡。
对于生活的不理想,百姓总会予以反抗,可是家人的呢?
这些至亲,于自己的孩子,又要如何选择。他叫孟柯,十四岁,于这人生中不长不短的时光中,最希望有的是家庭的和睦,痛苦的回忆和时常经历矛盾的童年,让孟柯有些麻木。
这一夜,孟柯不知自己如何入睡,好像是他们的争吵打斗停止,好像是留过泪就陷入一片灰暗空间,没有声音,没有感情波动。
大人与小孩,应该出生就有隔阂,因为小孩是纯洁,而大人经历风雨雕磨,他们也许给予我们爱,但未必能给我们想要的,可能大人的世界充满规则,比如有些东西你想要但不能给予。
天还有些蒙蒙亮,孟柯已经被叫醒,看着母亲有些两眼憔悴,孟柯心中一疼,可是却没有说什么,帮助有些时候是安慰给不了的。
只是拖着母亲的手,拍了拍,紧紧的握住,直至挣脱。
每个五岁的孩童,都会在通过一定的身体检测送到书院学习,学习各种知识,最高的成就就是达到一定的程度,拿着各种凭证在这大庆国谋取一官半职。
孟柯亦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他虽然入读迟一年,但如今也是达到中级学院,正读第二年。
学院很普通,他的初级学院和中级学院都是在自己村落的不远处,不过就是位置一个是西,一个值东。
初级学院,六年。学识一般,因为性格的孤僻,竟然是没有一个知心朋友,唯一让孟柯比较安心的是他三伯的儿子,比他长两岁,却是儿时玩伴,在里面时常照顾。
终于是六年过去,来到新的学院,可那心却不会稍微长久开心一下,这种事终究压在心底。
走在去往学院的路上,回想起这些琐事,才发觉貌似自己什么都没有。
踏入教室的门口,再次翻开课本,对于那些长篇文章,若是故事孟柯倒是会细细品读,其他的但是略过。
晨读时间,钟声响起。
大家都是拿起书本,左右林立,院中到处白衣书生,也有诸多闺秀,两三人分团聚在一起。
“嗨!”
一张俊俏的脸庞,突兀出现在眼前,真是一个玉人,林黛粉眉颦笑间,让孟柯真是痴了。
“哎,你这人!在做什么!”明知道自己的相貌确实不错,但是像这般光盯着不动的人可不多,有些微恼却是又好奇这个人,一直呆在角落。
挥了挥手,白色的衣料掀起一阵风,孟柯醒来,脸上泛起红色,一时无言,看的沈诗鱼倒是大笑。
当然,在礼仪严谨下,哪怕人家是失态,也终究是那般好看。
“你一天就捧着一本书不累么?你看。”说话间,沈诗鱼指向其他人,正有一些男男女女一起嬉闹着。
“嘿嘿,还好!你看。”孟柯有些紧张的开口,不时的捏下衣角,说着还拿起书中指着一段文章开始讲述里面的故事。
看着孟柯长篇涛涛不绝的讲述,沈诗鱼有些无言,悻悻聊了几句,便跑向其他地方玩去了。
看着沈诗鱼离去,孟柯呼吸有些局促,心中一股莫名的感觉,可是也没什么,习惯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度过每一天,而且她还是李长青看中的对象,倒是有一次还替其传递过一次情书。
拿起书,继续阅读,看不下去就合书,眺望远方,风景是为人放松的最好良药。
翠绿的青竹,院落青萍,还有多姿多彩的花朵,朝阳更甚,随着时间推移,教书先生已是开始讲授。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谁能想到此时的青春,如此珍贵与美好。
课毕,再次踏上回家的路,感觉脚有些生涩,想起那声音,犹如还在耳畔,孟柯的心就有些颤抖,但是又不得不回,这是自己的家啊!
多少次,很羡慕别人的家庭,比如很多的规矩,可以不用遵守,也不用承担这种痛苦。
年少不知何为愁,强把己愁说世人。
看着母亲做的饭菜,顿时食欲大增,父亲也是默默拨着饭菜,不怎么说话,就是这个样子,每次在争吵,悲伤痛苦后,又好似恢复往常,又好像哪里不一样。
长大一点,孟柯可以理解一下父母的苦累,也可以理解父亲的劳累,但是终究还是不同意他的诸多行为,没有原谅!
他的父亲,小时候常年不在家,这几年回家做起了小生意,而爷爷他们和父母不为人知的过去,孟柯也听闻很多,只是不是亲眼所睹,空去埋汰过去,又不能改变什么,只是当作心里的事记着。
吃完饭,安静的开始做功课,因为爷爷奶奶和父母的分家而居,村落里搬到镇里,这里就在没有熟悉的朋友,还有一些尽是比自己小太多的孩童。
每天空闲的时间,孟柯都会跑到空旷的后院,仰望天空上的星星,偶尔有一两朵云彩,望着希冀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