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几天的小雨,今日突地放晴了,也许是因为星月皇上的婚期是在今天,所以连老天爷也格外的赏脸。
一早就听到热闹的响声,靓儿也因这特别的日子起了个大早,换上这里喜庆的白装,略施粉黛。脸上的麻子被从百忙中抽空而来的凤凰施魔力暂消下去。在人面前,靓儿又成了一个美女,但因为今日主角不是自己,所以还是选择低调些。
“白虎,到时候迎接皇后了吗?”昨天就已经说好,白虎会全天候在自己的身边,预防有坏人从中下毒手,虽然是皇上的大婚,但相信这世界不缺死士。
“嗯。快了,我们先去跟锐殿下会合吧。”白虎精神高度集中,警惕性达到空前的绝高度。
长长的裙摆,轻滑过地跟随着主人一路而去。平日亮晶的水晶宫殿今日多了一份喜庆。宫女们全换上清一色的喜庆白装。脸上个个洋溢着欢庆的笑容。
“锐,你好了么?”行至清逸宫的内厅,靓儿大声唤道。
“好了。”声音从内屋传来,一会便见意气风发的锐站在面前。银发梳得极顺,在发尾轻绑了一个丝结,以至于不会因春风吹起而全发飞扬。全身黑装,金色的腰带塑造着他完美的身材,靓儿实在看不出这喜气何有?但星月却是这样的一个习俗,女的白装,男的黑装,鲜明对比的喜庆装。
“怎么了,有什么脏东西在上面吗?”锐瞅瞅自己的衣服,问着一直紧盯自己的靓儿。
“没有,我们走吧。”晕,就算有,黑色的衣服也早已遮盖了所有暇癖。
两人一直行至九天宫,因为阎的大婚,整个九天宫一扫往日的宁静,热闹了不少。
阎早已着装好,就在九天宫的大厅。见靓儿与锐一起来到,便使个眼色,宫女大声的宣布婚礼的开始。
全身黑色喜服的他显得邪逸不少,渗有蓝色的银发,就这样任其飘散着。做新郎的他今日却少了平常的笑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说话,他率先走出九天宫门。锐紧跟其后的右边,靓儿左边。一直走到皇宫的正门口,九天宫分两个殿,一个是平常阎居住的九天殿,另一个就是上朝用的九五殿。
但平时都会被称为九天宫,直至今日靓儿才知道两者的居别。第二次站在这最外的宫门口。第一次是跟锐进宫时经过的,也是看到的皇宫第一个宫殿,原来是上朝用的啊。
不知什么时候,宫门口竟被搭起高高的阶梯,成一个“∧”状。靓儿不解地望着这起码有七层楼高的阶梯,这是干嘛用的啊。好端端的在平地起这样的一形状阶梯。
只是一会,她便知道了答案。随着喜乐的奏起,阎起脚踏上阶梯,靓儿本想跟着踏,被锐一牵,原来才知道这不是随便任何人都能走的啊。
只有皇帝大婚才有此殊荣。在最高处迎娶星月未来的国母——皇后。
阎一步一阶梯地慢慢往上走。足足有一分钟,才停下,靓儿抬头望向天,晕,他站那么高,不害怕啊?
只是一会,黑影身边便多了一个白影,原来在阎从这边开始的时候,那边的翩翩也一起踏上阶梯。两人居高临下,接受着众人的祝福。靓儿学着锐的模样,双手合并,轻贴额头,然后半鞠躬。
接过礼拜,阎轻拖着翩翩的手慢慢走下来。直到差不多到眼前,靓儿才看清新娘装扮的翩翩。
粉黛略施,秀美的脸庞洋溢幸福的笑容。平常落下的发丝,此刻被盘了起来,梳得一丝不苟,浪漫的樱花代表此刻被做成一个漂亮花帽,帽檐隔三叉五便有花条垂下,与少数民族的头饰有点相像。
一袭白色纱裙装,此刻裙尾都还留在阶梯十级之上,尖削的琐骨配上滑润的珍珠,显得那样高贵。
翩翩含笑点头的接受着靓儿与锐的祝福,这一刻她是星月最美的人儿。然后轻轻转身,尾后的裙摆因挪动而画出漂亮的弧形。借由宫女的牵扶,走过最华丽的宫殿,慢慢地白色身影消失在众人面前。
新娘要回后宫了,贤慧宫——皇后的宫殿。终于成婚大礼落幕,之后就是众臣子的饮喜酒时间。
靓儿抬头望着眼前的状观,皇帝就是皇帝,结婚也要比平民大派得多。这些刚才在阶梯另一边的大臣此时已来到正前方,有序的往内殿走去,绕过这些人,锐带着靓儿从另一小路直达宴场。
沾锐的光,靓儿与锐一起坐在了右上方的第一张宴桌。本有十个位子的大桌,此刻却只有锐与靓儿一起同坐。而右边的最上方坐的无疑是相国大人一家。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国师竟坐在靓儿的旁边一桌。又刚好与他相对。
旁边的子越微笑的与靓儿点头。可怜的靓儿被国师那凌利的眼神盯着,还要装作无事般微笑回礼。
轻轻蹭了蹭身边的锐,锐领会的侧头一望,国师露出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点头示礼。
眼神依然有些放肆地盯着靓儿。
这时阎站在了内殿的正上方,群臣鞠躬喊道“祝吾皇新婚大吉,国运亨通。”然后各自捧起酒杯,与阎对遥而干。
“哇,好辣,这是什么酒啊。”只是轻抿一口,口中便有麻辣之感,靓儿苦叫道.
“呵呵,这是上等的贡酒,名唤---沾杯醉。意思是不懂喝酒的人,碰到酒杯都会醉了,何况是喝上一口。”锐笑着解释,这种酒虽然酒性凶猛,但是却珍贵得很,就场上来说,除了阎酒杯中是沾杯醉,就只有相国,国师及自己才有资格倒上这种酒。
锐说得一点也没错,只是一会,靓儿便感觉头有些晕。宴场的吵闹更是听得难受,主角阎早已退场,人家洞房花烛,不过身为皇帝,谁敢去闹他的洞房啊。又不是嫌命长。
见在场的也只是应酬般,扯扯正在与某个大臣寒喧的锐。
“不行了,锐,我要先回去了。我,我醉了。”揉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靓儿起身欲走。
却不小心晕倒在锐的怀中,然后不醒人事。
锐以为她不胜酒力,轻抱起她就这样堂皇地走出内殿,往雪未殿走去。国师像心情刹时好转般,大笑着与各群臣把酒言欢。子越在他耳中轻说了什么,然后也退出了这喧闹的宴场。
“嗯。”在锐的怀中,靓儿轻咛了一声后,又昏昏睡去。
“锐殿下。”身后响起子越的唤声。锐微微转头。眼中询问有何事。
“靓儿,她没事吧。”眼中有些许担忧,她也太不胜酒力了吧,只是一小口就醉成这样。
“子越君有心了,靓儿她只是喝醉了,睡一觉便没事了。”说完,起步消失在子越的视野。
仍在原地的子越露出一丝苦笑,是啊,自己太多心了。
“诶。”唤住刚巧往旁边经过的宫女,子越从宽大的袖中中拿出一个长瓶。
“麻烦你将这个拿给靓儿。”长瓶里边放里是一株含包待放的蓝玫瑰,本想着喜宴结束后送给靓儿,谁知她竟中场离去,后宫不是常人可以走动,也唯有这样了。
“是,子越公子!”宫女颔首称是,眼前这人可不能得罪,他的父亲可是国师大人。
目送宫女渐去的身影,子越往宫门口行去,这无聊的喜宴露露脸就行了,现在主角都早已离去,像自己这些配角,离去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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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慧宫
“皇上吉祥。”清一色白装的宫女福身问安。
“你们都下去吧。”阎欲摒退所有驻守的宫女。
“是。”一时间,偌大的宫殿空旷不少。翩翩站在他的对面,满眼的柔情与爱慕。
周围喜庆的气氛在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做梦。自己终于成为了阎的新娘。
阎慢步上前,牵起翩翩的手夷,往内室走去。
两人坐在床沿,就这样默视着,一会,阎放开翩翩的手,站了起来。
“阎。”翩翩在同一时间去拉住松开自己的手,轻唤道。
“我只是去端酒。”翩翩放手,原来这样,还以为他要走呢。
端起两个酒杯,倒满,阎又走回床沿。然后将其中一杯递给翩翩。
“碰”的一声,安静的殿内回响着酒杯的撞击声,目不斜视的望着眼前的新婚妻子,阎仰头一饮而干。
“阎……”翩翩想开口打破这安静的气氛,却被阎一口吻住,将酒杯随意放到地上,阎的唇又再一次覆上了翩翩那缨红的嘴唇。慢慢地吸吮。像是要掩去这即将发生的春色一幕。
帐帘自动的滑了下来。形成了个屏帘。
“阎……”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翩翩紧张地拽紧被单。
“嘘……”阎轻轻地解开纱裙,花帽不知何时早已被丢弃在一边。洞房新婚之日,又有谁会不识趣地打扰这美妙的时光呢。相信不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