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贪恋这慰藉的怀抱,靓儿挣脱,再一次往门口走去。
“也许,一开始就由不得我选择。”走至门口,还是说出了心声。一路走回雪未殿,本是练剑出的汗水已被冷风吹干,但靓儿还是决定要泡一下澡。
浸在水中,也许这就是皇宫的奢华,若大的澡池呈圆形,靓儿不知具体有多大,但起码在水里可以游一下泳。
开始觉得这一切是多么的美好,但也就不过是一个夜晚的时间,就改变了一切。
皇宫,皇帝,皇子,权力,阴谋,使命,我,来到这就不再是平静,之前的一切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而我竟以为这是最真的一面,原来就像锐所说‘你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又或者说一切都是真的,却又都是假的。
闭目养神,感受着水温的侵袭。靓儿思绪飘了老远。
“靓儿,相信自己心里感受到的,不要被看到的假象所蒙骗,一定要时刻保持着你纯洁的心。如果你迷失你的心灵,那你将迷失你自己!”靓儿被那人的声音惊醒。
原来自己竟在水中睡了过去,又是他,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他能知道我的心情,为什么知道我经历的事,难道他就在我附近。
靓儿不断地猜测。只是到最后依然想不出个理所然来。
但他的即时提醒,将靓儿已临近边缘的心境重新拉了回来。
事情也许不能改变,但心境不同,结局就会不同,是做事情的主人,还是做事情的奴隶,真的就那一瞬间,差点迷失了自己。
起身穿好衣服,实在是不习惯****的身子暴露在别人的面前,即使她也是女孩,所以洗澡的时候百灵会很机灵的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感觉到口有些渴,靓儿走至大厅,却见阎已在等待。
“靓儿,洗好了!”阎挂着那温暖的笑容,自然的问道,他没有摆皇上的架子,在大厅足足等了两刻钟,也不叫百灵通报。
“百灵,阎来了,你怎么不通报一声,让皇上等,怎么好意思。”靓儿将话题瞄向了百灵。
或者有些人认为说过的话就会逝去,但靓儿知道,逝去的只是声音,摸不掉是那字眼。
“靓儿,你就别责怪百灵了,是我叫她不必通传的。反正你一会就出来。”
“那如果我就这样睡着了,你也要继续等下去?”两刻钟,半个小时,这也叫一会哦,看来皇帝的时间很充裕。
阎做为星月的皇帝,却不像电视中,小说里,古代君王那样忙碌,只是每隔三天上一次早朝,讨论个三四个钟,解决一些个人比较难有决策的事。平常也就不知干什么去了,如果他娶了妃子,肯定会落得个荒淫无度的名讳,可惜,后宫就我一个人,但我不是他的妃子。
“等。”只是一个字却表明他的决心。
靓儿越来越不懂他,有时就觉得两人的距离好遥远好遥远,也许,是思想不同,也许只是因为他是皇上。
“呵呵,你来找我,有事吗?”靓儿坐了下来,问着离自己有三米远左右的阎。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你一个星月的皇上,难道就这么有空啊。”
阎不知道为什么靓儿总是在有事或无意间提醒自己的身份。但也从不去辩解什么,因为这是事实。
“还行,不过今日来确实找你有事。”阎笑着道。
靓儿不作声地等待下文。
“过几毂闶枪Φ氖俪剑颐切窃鹿毕灼拇螅艺胱潘鸵环菔倮窀V皇牵恢褪裁春鲜剩跃拖肽惆镂页龀鲋饕狻!? 靓儿不解,自己没听错吧,国师为星月贡献颇大,这是褒?还是贬?还是说作皇上都会那一套笑里藏刀?
“呵呵,你是皇上,送什么,做臣子的他也会觉得受宠若惊,又何需费这番苦心呢。”靓儿想想笑道。
“不,国师不同。”阎收敛了笑容。
“哦?有何不同?”因为他意谋叛变?
阎顺手整理一下衣服,又展开笑颜道:
“我不是说了嘛,国师他对星月贡献很大……”
“我明白了,那国师他喜欢什么东西呢?”打断阎的解释,靓儿问出重点,权谋的处世,还是少问的好。
“他喜欢的,别的大臣肯定也都知道,这样送的话就没什么新意了。”
新意?发觉阎好像有点太过热衷了点,君王送礼给臣子还要新意吗?前所未有!
不过听他所言,所有大臣都知国师的喜好,就知道国师的势力不容小虚。
这人,如果会对一个陌生人有兴趣,那么无非三点,第一他有权,第二他有钱,第三能够彼此利用。
自古以来有权的就有钱,看来国师都具备了。
“对了,阎,国师是管什么的啊。”想起这问题,靓儿出口问道。好像自己都不知道敌人是干什么的。
“国师,他的权力与相国是不相伯仲,可以说任何事都管,又可以说任何事都不管,只是一些重要的决策需要他的签字才算完整,才能颁发。”
阎用最简单的方式阐述国师职位的重要性。
靓儿明白了,就像古代曾经的制度,皇帝还没有达到专权,大的决策一定要有宰相的落款,星月,只不过多设立了国师另一职位,以致权力达到平衡。
“是吗?那他权力很大哦。”与他一样位高权重的相国已将女儿翩翩许配给皇家,那无疑就是拉拢了他,少了两人联手造反的可能。
想起这,靓儿深深的望了阎一眼,而阎依然眼角带笑,看不出任何不好的表情。
翩翩与阎的婚姻是政治婚姻吗?
经过几日的精心挑选,阎终于知道送什么给国师做寿礼,即使这样的做法有些欠妥,但依然决定如此。
靓儿不懂的是,国师真的有这样重要吗?皇帝亲自送寿礼,这倒也罢,问题是,自己用得也一起跟去贺寿吗?
无言中,还是随去了,锐今天显得更加地冷骏,满头银丝随风扬起,显得他是那那样的无情,冷漠,从出门到现在,他都不曾开过口。
靓儿试着轻唤,而他也只是回头望了一眼,默不作声,那样的他有点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是哪里变了,他本来就很冷,不是吗?
麒麟载着自己的主人,不断地拍打着双翅,靓儿望望右边的阎,阎带笑地回望她,靓儿不再说些什么,这两兄弟,一冷一热,却同样着模不透。
“小白,还有多久哦。”实在是闷,在天空中翱翔,是星月最基本的交通,就像坐公车般。
靓儿很是亲密的抱着白虎的脖子,差一点就将自己最心爱的座骑摈弃心门外,好在梦中人的即时提醒。
像是为曾经有过的想法内疚,靓儿加重力气紧抱。
“靓,靓儿,我,我快要断气了。”白虎被勒得语句都连贯不了。
“啊,不好意思,小白。”好像才忽然想起自己抱的是脖子,稍一用力连喉咙都快要堵住。赶紧松手道歉。
阎在旁看了轻声笑了出来,而锐依然面无表情,似沉积在自己的世界中。
“就快到了。”阎回答了刚才靓儿的问题。
在天空之上依稀能望见地上的人群来来往往。没有直接降落,而是飞到了一处大宅院落上空。
大院中,半兽人,人类纷纷仰头而望,想看看谁的面子如此之在,竟在国师府内堂皇降落。
而当瞧见是皇帝的御座凤凰之时,众人纷纷跪倒在地。高呼:
“吾皇万岁。”
凤凰稳稳地降落,屈身,阎率先着地,随后是麒麟,再之是白虎。
阎的一句不必多礼,众人又站了起来,只是目光却被他身后的靓儿所吸引住。
每个人的脑海中都划过同样的字眼:美。
柔软而微卷的黑发齐腰披散,头上戴着一个以淡雅的樱花而做成的花圈,显得是那样的清纯,最奇特的是她的双眼,像大海般波澜,又如晴空般明朗.更奇特的是那清澈的眼神。纯洁的无法言喻,就像是不曾被世俗的一切所伤害过。
至于那雪白的玉肌,就更不用说了,但是,她是谁?
身上那一身贵族的高贵典雅衣着就表明她不是婢女,但是,在星月,能够有资格站在皇上身后,皇子身边,现在只有准皇后翩翩。
众人闪过一丝疑问,但又都装作无所谓,靓儿将他们眼中表达的一切通通纳入眼底,只觉得这些人好假,明明好奇得半死,却又碍于皇权扮作无所谓。
不自觉地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为自己的美又增添一分丽色。
刚巧这一幕被偏头的锐瞧见,但却没有说什么。
“皇上,皇上御驾前来,老臣深感荣幸。”一个长得没什么杀伤力的人,正确一点是半兽猿人,恭敬地感恩。
“国师不必多礼,今日是你的寿辰,在这里你最大。”阎微笑地扶起跪在地上的国师。
没有察觉锐因他最后的一句而眉头微皱,也没有察觉众臣们一闪而过的惊讶。
皇上永远是最大的,而阎竟说寿辰比自己大,是真的没有察觉自己的错误吗?
暂且无法深究,最令靓儿想不通的是,国师,概念中的国师应该像西游记那样,身穿道袍,会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法术蛊惑人心。
但眼前这位倍受尊称的国师,瞧他长得最接近人样,除了身穿比较贵重之外,不见得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是什么样的原因竟令这样的人坐上国师的位置,靓儿不懂,但只是一会,她立马为自己先前的概念感到懊悔。
只因站起的国师,那打量的眼神是那样的犀利,即使一瞬间,即使一闪而过后换回可亲的笑颜,但仍让靓儿打了个冷颤,那是一种将你看透,却又带着玩弄的眼神。
不得已,靓儿将头撇向锐的一边,竟发觉锐也望着自己。
“锐,将我给国师的寿礼拿来。”有点命令的语气,让靓儿听了很不舒服,平常他们不是很相亲相爱的么。
“国师,你对星月可说是功不可没,朕知道你什么都不缺,所以思前想后,朕决定赐你--牙刷做为寿礼。”
阎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细语,而国师更像是蒙受多大的恩典似的,竟激动的再次跪下。
“皇上的大礼,老臣不敢收哇。还请皇上收回圣命。”
靓儿不懂地望着这戏剧性的重要,牙刷而已,有必要这样受宠若惊吗?自己不也有一只吗?
“你们说,国师有资格受这份重礼吗?”阎将目光投向了在场的众人。
又一次全体跪下。
“皇上圣明。”无疑是有资格了。
“你看,国师,众臣都同意朕的做法,你又何需谦虚,收下吧。”
“谢皇上。”终于站起来收下锐手中的重礼。
两人四目闪光电射。却又呵呵笑道:
“祝国师年年有今朝。”
“锐殿下大驾光临,篷壁生辉啊。”
“哈哈,今天是开心的日子,大家就不必拘束,继续饮酒作乐。”
阎说道。
然后往里屋走去,国师伴其左边,锐在右边,靓儿尾后。
屋内少了一分热闹,却多了一分静雅。国师命人将茶水奉上。
“皇上,想必这位就是靓儿姑娘,人如其名啊。”即使早已见过靓儿的图像,但还是装作不认识。
“嗯,是啊。”
“靓儿是我与锐的朋友,暂且住在后宫。”阎有点画蛇添足的解释。
锐无言地品着茶。听着他们的交谈,只是嘴角露出那一丝嘲讽的笑刚好被茶杯遮掩住。
一切只是以静至动,锐绝不会单纯地认为国师会不知道靓儿的重要性,只是他在赌,赌唯一能赢的机会。
那就是国师的自信,过分的自信就会成为自大。是优点亦会变为缺点。
“皇上,大人,相国大人到了。”一名仆人进来禀报。
亦在同一时间,相虎带着自己的女儿翩翩来到跟前。
却见阎在此,赶紧行礼道:
“臣叩见皇上。”
起来又向锐点头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