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知道事情不妙的我连忙转过躯壳挡住了镜子,然后一脸恐惧的看着爹爹。
“怎么了啊?”爹爹吃惊地看着我,问道。面前的爹爹还是平时的那副慈详的面容,完全不像我刚才在镜子中看到的那样!
“没什么,只是刚才不小心把膝盖嗑在桌角上了。”我回答道,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能不能骗过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爹爹看了看我的腿,然后幔慢走出了房间。我迅速地跑过去关上了门,然后跑到桌子旁把镜子上的红线扯了下来,坐在椅子上移动也不动地看着手中的红线。
怎么会这样?爹爹怎么会是那种鬼样?难道和我生活了十几年的竟是个妖怪!我越想心里越是发毛。整个晚上我都没敢合眼,生怕一睡着就有一张血盆大口把我给吃了!
第二天一早我趁着它还没起来,蹑手蹑脚地出了门。现在我只能靠那个乞丐了!我急匆匆地来到那个废弃的工厂,但那里却连个人影也没有。
人哪儿去了?我心里不停的骶骨着。这时,我一回头,猛得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我面前!我吓得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是你!!”我和他齐声说道。
“救救我啊。”我哭丧着脸祈求的说道。
“你看到了什么?”那个人看着我问道……我把我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求求你帮帮我吧!”我再次的恳求道,此时的我坚信他不是个普通人,更别谈他是个乞丐了!
“我只是能看见鬼魂而已,又不是捉鬼大师,要不我也不会要饭了!”他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我的心都凉了半截了,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问他。
“我一看到你的面容就知道你住的地方不干净。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那个鬼地方,越远越好!”他一脸严肃的说着。
“那他到底是不是我爹爹啊?”我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啊!他可是和你生活了十几年啊!”他同情地看着我,”在我看来他只是个鬼,而且是个老恶鬼!”
“那他这些年怎么都没吃我?”虽然是以至此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可能你有利用的地方吧。”他淡淡的说道。我沉默了,这几天我的一切都背打乱了。
“这个给你,透过这个东西你可以看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他把装着透亮水的玻璃片塞在我的手里。
“这是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却默不作声,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到了声谢谢后,我便急匆匆地离开了。现在的我什么也不愿意想,只恨不得立即离开这个地方!
我回到家悄悄地进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平时积攒的钱都翻了出来。
“在干什么呀,小军?”身后传来了爹爹的声音。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回答道:“没...什么,我打算出去买点东西。”
“不是刚刚才出去过的嘛!”爹爹冷冷地看着我,十几年来我第一次感到爹爹的眼神是如此的可怕!
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神,低着头说:“我刚才忘拿钱了。”我的心快跳出来了,脑子更是一阵眩晕。
“那早去早回啊。”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走出了房间。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就这么容易的逃走了?
坐在长途车上我心里是五畏齐全,完全和我想的不一样。只是十几年的相处,可一想到他是……但他没有伤害过我啊!虽然我们不怎么交流,但他对我还是挺不错的呀!我的头痛的厉害,外面下起了雪,窗外的一切都显得那样安宁。我靠在座位上,只想静静地税一觉……
“嘟嘟嘟“汽车到站了,我和车上的人一起下了车,这是另一个环境,我的新的开始!”先生,住宿吗?”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道人看着我,”20元一晚上。”此时天快黑了,我便跟着老夫人出了车站。
离车站不远的小巷子里,老妇道人在一家名叫“心慈宾馆“的门口停了下来。”就这儿了,进去吧。”老妇道人指着门口的招牌,看着我微笑着说道。
四人一间,榻小的可怜,一台老式彩色电视机正在吃力的放着不知名的电视连续剧。我住的这个房间除了我外还有2个人,一个睡着觉,另一个正双眼无神地盯着电视。我出去买了点生活用品,又吃了碗面。回来的时候他们正坐在榻上闲谈着,于是我也和他们聊了起来。
原来他们是兄弟俩,哥哥叫常得,兄弟叫常征。他们是来Y市找工作的,早我俩天住进来的。可我总觉的他们眼神恍惚,并不像来找工作这么简单!我更不会告诉他们我来这儿的原因,即使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的,毕竟现在的我还是很困惑,感觉自己在扮演另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角色,总是迷迷糊糊的!
到了午夜,我还是困意全无也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我仿佛听见谁在唱歌,悠悠的,像空气似地漂浮不定。”喂,谁他的妈的半夜唱歌啊!小心老子砍死你!”外面传来了男人粗暴的声音。
果然那歌声停止了,看来威胁有时候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那俩兄弟已经出去了。我从包里拿出了一条毛巾准备出去洗脸,刚走出房门没多远,走廊里就挤了不少人。不会连洗脸也要排队吧?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大家让一让,不要影响我们工作!”一个穿套装的警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着人群大声说道。人群稍微动了动,而后又挤得更紧了。”死的真够惨的,听说舌苔都滥在嘴里了!”我前面的几个人正在不停地嘀咕着。
“死的就是昨晚发狠要砍人的那个。”“那歌声我都听了好几晚了,是女人的声而,感觉挺邪乎的!”“听说这儿几年前就闹过鬼,据说也是晚上有人唱歌,!”“这么邪乎,我们还是赶快搬走吧!”他们正说着,警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让一下,让一下!”几个警察从我们中间走了过去,手里还抬着背布袋装着的尸体。当布袋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整个上午我都觉得胃里像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似地,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下午3点多钟的时候,那兄弟俩才回到住处,一进来便倒头就睡。像是扛了600多斤东西走了十几里路一样。翻着刊有招聘广告的报纸,心里不觉得一阵失落,想不到现在找工作这么难,连扫厕所也要3年以上的工龄!我放下报闭上了眼睛,第一次感到生活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