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啊。”我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地说道,”可怜了那些老人了!”
老钱轻轻叹了口气,我看了看老钱,突然问到:“那家伙是怎么抽魂的啊?”
“这我怎么知道!”老钱一口说道。
“那你有没有救救那些可怜的老人啊?”我又问道。
“那当然了!”老钱瞪了我一眼,说道,”我昨天连夜去了那神婆家,把他给杀了。然后又帮那些被囚禁的鬼魂超度了一下,直到今天上午才算完事。”
“你怎么把他给杀了啊!”我大吃一惊的问道。
“不把他给灭了,那些冤魂怎么投胎重新做人啊?”老钱反问道。
“可……可杀人是犯法的啊,要被拉出去枪毙的!”我连忙着急的说道。老钱听了之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笑什么?该不会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杀了人要被拉去枪毙,而一时接受不了疯掉了吧!我这样想着。
“你以为我杀鬼杀红了眼就开始杀人了吗?”老钱笑着说道,”怪我事先没跟你说清楚,其实那家伙本来就是个鬼!”
什么,那家伙是鬼?我更加疑惑的看着老钱。老钱看了看我,收起了笑容说道:“其实王老太她们见到的那个神婆只是一副皮囊而已,那家伙是被一个死了十几年的女厉鬼给夺了躯体,而他自己的魂魄责备那女鬼囚禁在那屋子后院的枯井里。本来那女鬼可以像正常人那样生活,可她却必须以人的血肉为食,因而害死了不少人!后来有个道士降了那女鬼,并把她囚禁在了屋子里。可那倒是也是个心术不正之人,他利用那女鬼来害人片财,就是我刚才说的那种骗法。”老钱停了停,面露古怪的继续说道:“我昨晚深夜将那女鬼打的灰飞烟灭。可从始至终那道士都没出现,而且……”
老钱说道这儿,突然皱起了眉头看着我问道:“我们楼上是不是昨晚死了个女人?”
“对啊,还是我发现的呢,我这几天尽和死人有缘!”我自嘲的说道。
“你发现的?你到楼上干什么的啊?”老钱用犀利的眼神盯着我。我最讨厌别人这样看着我了,于是我把我的所见所闻以及自己的猜测都告诉了他。这招果然有效,他不再看着我,而是垂下眼睛自顾自得思考起来。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道。老钱似乎不想多说什么,只是随便说了句:“没什么。”就不在出声了。
晚上老钱破天荒的请我吃了一顿,虽然是在露天的大排档。”那眼镜店老板给了你多少钱啊?”我看着面前吃相不咋好看的老钱问道。
“你说能有多少啊,三四千呗。”老钱头也不抬的说道。三四千?我定金都收了5000,你没一万怎么对得起这定金呢!我这样想着,嘴里说道:“这么多啊!看来你一定为这事费了不少劲吧?其实也多亏我帮你介绍了这桩生意啊!”
老钱突然停住了嚼个不停的嘴巴,抬起头看了看我,笑着说道:“是啊,没你也不行啊!这样吧,你的事情我不花钱帮你办吧!”老钱说的豪爽异常,可指不定心里有多痛呢!我自然是笑着谢过了老钱。
晚上回到招待所时,我们竟碰到了那个矮个男人,他正鬼鬼祟祟的往楼上走去。
“他就是和那个女的一起的男人。”我用眼瞄着他轻轻的在老钱耳边说道。老钱没有出声,只是径直上了二楼。
“不跟着他,看看他要干什么吗?”我着急的小声嘀咕道。
“怎么跟啊?人家又不是呆瓜,再说了,你没看到他刚才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吗?”老钱坐在榻上点起了烟,说道。他真是个狡猾的家伙!!我这样想着。
“那怎么办?”我继续问道。
“什么怎么办啊?”老钱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啦!”我一本正经的说道,”304现在可是我的房间,那里死了人,我当然要关心关心了。”虽然这个理由有点勉强,可我不想总被老钱这样压着说话。
“什么,你有304的钥匙?”老钱惊讶的问道。我点了点头,这下总算让我占到了上风,我心里暗自高兴了起来。
“这样就好办了。”老钱自言自语道。
“什么好办了?”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先休息,等夜里我叫你。”老钱又卖了个关子,他就不能把事情说清楚吗?我心里恨得直痒痒。
“起来了。”老钱一边推我一边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没睡着,可我还是装作满脸困意的样子,我可不想让他看出我对他的行动有多么感兴趣。
“干什么?”我喃喃的问道。
“去304房间,记得把钥匙带上。”老钱一边翻着东西一边叮嘱道。
到了三楼后,我不禁打了个喷嚏,楼道里哪来的风压?我暗自嘀咕道。
“愣在那儿干嘛?还不快过来开门!”老钱低声说道。按理说三楼也住了不少人啊,怎么连个打鼾声都没有呢?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开了门。门刚被打开,一阵阴风便吹了过来,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去把窗户关上。”老钱站在我身后说道。真是的,他怎么不自己去关啊!可想归想,我还是照做了。
窗帘在夜风中摇摆不定,走到那天尸体躺过的地方,我的双腿突然麻了起来,总感觉那女人还躺在地上满目真您的看着我!
“吱吱“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怎么还没关上?”老钱站在开关旁有点生气的说道。
“快了。”有灯和老钱的存在,我一个箭步就走到了窗前,利索的关上了窗户。刚才还在空中摇曳的窗帘立刻向泄了气的皮球,紧紧贴在了窗户上。
“你准备在这儿干什么啊?”我好奇的问道。可刚一问完,我就后悔了。果然,老钱还是没有要回答我的意思,自顾自得从一个大布袋里往外拿着东西。
一鼎香炉,一个满是红色线条的陶瓷碟子几根超粗的香,还有一叠黄色的符纸,上面也不知画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老钱把香炉放在了电视机旁的桌子上,将点着的香排成一条直线,插在了里面。又从刚才那布袋子里掏出了一小撮用红线捆着的头发,然后将那叠黄符放到了摆在香炉前的陶瓷碟子上,用打火机点着了它,又把那撮头发扔到了碟子里。
他想放火吗?我不禁为这房间的安危担心了起来。做完这些动作,老钱手持他随身携带的匕首,嘴里念念有词起来。没过多久,他便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像是在跳秧歌!我心里早就笑的乐开了花,可脸上还得装作很严肃的样子,可下一刻我便目瞪口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