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下道袍,给装进麻袋里。兴奋的跑出去。
“爹,走咯!”我大叫着,飞奔出去。我爹也跟了上来。
下山是一样的快,不过不同之前的几次,这次是欢快的下山。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所以我和我爹都笑的特别开心。
“快点上山,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事。”“对,速度快点。”其余众人应和着加快了速度。我和我爹都听见了声音,奇怪这是谁,要知道现在基本没什么人知道这里面的老道士。因为文革的时候这就遭到了破坏,可能我师傅是到这才安居的。所以不可能有人来找我师傅。
我用疑问的眼光看向我爹,问:“爹,你知道是谁吗?”我爹摇摇头,说:“走,先躲起来,看看是谁。”说完拉着我向旁边的巨石块走去。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慢慢的,人来了。不是别人,正是我们村(烈岭村)的村民。我和我爹把警惕心放了下来。可能是因为昨晚的事,都有些神经系系的。
我和我爹走了出来,问:“你们怎么来了?”“啊~,你们吓死我了。”领头的说着,其余的七八个人大笑。我和我爹也在笑,大家应该都想不到他竟然这么胆小。
那人(我二叔)面红了起来,干咳两声,说:“你们别光笑了。大哥,是嫂子让我们来的,怕你出事。昨晚你们遇什么事了?”他这么说着,转移了话题,也引来村里人的疑问,都看向我们。
我爹刚刚准备说,我就说:“没啥,就平安的过了一夜。”我爹听我这么说也没说啥。我那叔叔,说:“没事就好,咱回去吧。”众人说:“走吧!时间不早了,大概都快要中午了。”我和我爹点点头,和大部队一同走下山,直奔烈岭村。
走啊走~走啊走~
过一会,快到烈岭村了,我就看见有一人在村口向外望,有点像我娘。我们村这边没有什么山,都是平地。我们加快了速度,临近村口,那个站在村口的人,迎了上来。
没错,就是我娘。我也跑过去,泪水又一次落下,我扑进我娘的怀里,大喊:“娘,我回来了!呜呜~”说完我就大哭了起来。毕竟我才十岁,一个十岁的男孩历经昨晚的事,能不哭?
我娘却笑着,说:“这么大人了,还哭,有人看着呢。”说完就抱着我,我爹他们这时也迎了上来。另一个村民说:“你们一家人聚聚吧,我先走了。”说完就走了,其余人也一样,都各自回家了。“今天中午来我家吃饭,谢谢你们帮忙啊!”说话的是我爹,众人听了,说:“不去咯!这点小事。”我爹只好作罢。
我这时还在哭着,不过已经没啥哽咽的声音了。我爹说:“走,有啥事,咱回家说吧。”我娘点点头,我也没抱着我娘,拉着她的手和我爹,我爹抓着麻袋一同回了家。
到家,我爹放下麻袋。娘就问我和我爹昨晚是怎么回事。我只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我娘听了,心疼道:“你们爷俩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们都笑着说没事,我娘听了说:“没事就好,那那个女鬼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留着吧。”我爹也说:“对,二牛,这可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师傅他们都说与我有缘,我总不能抛弃她吧。我说:“先留在我身边,等以后再说。还有,爹娘我要去上学。”
那时,我家家境不好,但自给自足是可以的,只限于自给自足。我这么一说让我爹娘犯了难,说:“二牛,上学,你能在晚几年吗?”说话的是我娘,家庭实在不行所以我娘才这么说。我爹突然厉声说:“儿子上学,就这么定了。”说的非常干脆,让我很感动。我娘劝说:“我说,现在没多余的钱怎么给孩子上学?”我爹说:“孩他娘,孩子念书肯定有苦衷的,还有,要是将来能考上大学,那就不愁了。”我娘听了只好作罢。
我说:“爹娘,我肯定会好好读书的。将来一定会考上大学的。”我肯定的说,我娘听了欣慰的说:“只要你能好好念,娘一定会支持你。”
我点点头。“咕~”我和我爹的肚子叫了起来。我和我爹一同看向我娘,我娘被我们逗笑了,说:“饿了吧,饭都弄好了,来吃吧。”说完就去端菜,我和我爹也参加吃午饭的准备工作中。
这次菜明显好的多,不,应该是非常好。因为今天中午有老母鸡汤喝。“哦耶!有的吃咯。”我笑着,开始吃饭。抓着一只鸡腿开始吃。
我没有注意到的是我爹娘基本上很少吃,而我只顾着我自己吃。“二牛,多吃点。”我娘说完给我又夹了一块鸡肉,我才发现他们碗里没有,说:“你们也吃。”我接过我娘给的鸡肉给我爹娘也夹了几块。一家人就这样在一起吃着,一股幸福的气息充满在我家。
……
没一会吃完了,我和我爹都去床上躺着,而我娘则负责洗碗。我躺了一会,突然想起我师祖的画像,说:“爹,我师祖的画像,怎么办?”我爹思索着,说:“放在以前放东西的地方吧。”我点点头,爬了起来打算去把我的那些东西给那出来。
“哎呦,好疼。”我停住了动作,感觉胸口有被刀刺了一下,非常的疼。我爹见我这样,说:“二牛,怎么了?哪疼?”我艰难的说:“胸口。”说完我又慢慢的躺了回去,我爹爬过来,翻开我的衣服,脸色难看了起来。我见这样忙问:“爹,我这是怎么了?”“有块乌血,那女鬼可真狠。”说完咬了咬牙。
我无奈了,感情这女鬼真要我死,有缘有什么缘啊。我爹说:“二牛,你先躺着,我给你弄点药过来。”我点点头。其实我很惭愧,我又让我的父母为我操劳。我坚定了我的决心:以后一定要出人投地,让我爹娘过上好日子。我爹出了房,和我娘说了一下。就走了。
我娘过来,看了看我的胸口,掉了泪,说:“还说没事,你好好躺着,等你爹拿药回来你就给我泡泡燥。我先去烧水了。”说完就走了。其实我很冤枉,我是真的没发现,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不疼,现在就疼了。我闭目养神,等待我爹回来,给我治治这块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