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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们是自由的风

飞儿瞪着姐姐恍然大悟一般笑了。笑过之后,又沉下脸,伸出手指摸摸自己的脸颊不满地说:“姐,你看我的脸,好痛啦,你不是说过不准谁欺负你的妹妹我吗?哼,刚才他们几个欺负我一个,我好可怜。你不可以重色轻妹妹的。”

说着,飞儿就开始撒娇,赖上姐姐冰雨,不让她与罗劲松说话。

看到妹妹肿起来的脸颊,冰雨挺心痛的,看了一眼同样肿了半边脸颊的馨儿又好笑的摇摇头。

馨儿暗笑自己竟然与罗劲松心上人的妹妹干了一架,“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她大度的笑着,上的前来冲飞儿深深的鞠躬,口里还说:“对不起啦,小姨妹。”

吓得飞儿一下子跳开,笑问:“你在说谁啊?”大家一阵哄笑。

飞儿含笑不语,只是一个劲的打量着罗劲松。罗劲松火辣辣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萧冰雨的脸上,诉不尽他内心深藏的爱恋与欣喜。

杨非开了啤酒,说要与大头火拼。于是几个人又坐了下来,先是畅饮几杯,然后都打开了话夹子。

萧冰雨说:“罗大哥,杨非大哥,馨儿姐姐,实在对不起,我妹妹今晚给你们添麻烦了。还希望你们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包涵。”

馨儿拍拍她的肩说:“嗨,清雅,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嘛,说那么多见外的话干什么?””“就是嘛,姐,江湖儿女,哪有这么多讲究的!”飞儿笑眯眯地说。

馨儿倒了满满一杯酒恭恭敬敬的端到飞儿跟前说是以酒赔罪,说罢,仰头,只听得咕噜咕噜的声响,眨眼之间,一杯酒落到她的肚子里。

“好豪爽啊!”飞儿情不自禁竖起了大拇指,夸张地说道。她也不示弱,也端来一杯酒给馨儿赔罪,也是一口干掉杯中之酒,也是很豪爽的样子。“西施效颦啊,毫无创意。”馨儿大笑。

飞儿欲发作,忽然想到馨儿是说西施,明明她把自己当作了东施啊,于是也不便发作,只好回到姐姐萧冰雨身边来撒娇。“众里寻她千百度,暮然回首,伊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杨非回味着这几日寻觅佳人芳踪的点滴,不禁轻轻的吟了一句。立刻引来馨儿的白眼,馨儿骂他假斯文。

“没有啊!”杨非被馨儿抢白,感到好没面子,有些愠怒的冲馨儿扬扬拳头,恶狠狠地说:“像个母夜叉似的,等下回去好好收拾你,你等着瞧!”

馨儿又是大笑:“还是老套,杨非,你干脆说:馨儿,我们就结婚吧!这还可以把我吓一跳。其他的,嘿嘿,免谈。”

飞儿笑说:“哎呀,有个人真是没羞耻,居然逼着人家娶她的,你很恶也。杨非大哥,千万别要把她娶回去,否则,你家里可永无宁日了。”

飞儿的一句玩笑话,却让杨非和馨儿都窘得慌。还是罗劲松给他们解围,罗劲松端酒对飞儿说:“小妹,来,陪罗大哥喝一杯,咱啊,今天很高兴,要和你不醉不休。”

“喝酒吗?嘿嘿,谁还怕你不成!上,大头,今晚一定得把他们给摆平了。”好个狡猾的飞儿,关键时刻推出了大头,罗劲松他们当然不知道,大头还号称:千杯不醉。

萧冰雨摇头说:“小丫头,你不要总是拿大头当挡箭牌,有些事情还必须的靠自己亲历亲为。”

馨儿笑问:“大头老大,你堂堂操社会的老大,为什么会对一个小丫头片子毕恭毕敬?真是好没道理!”馨儿说的也正是杨非和罗劲松想要知道的,于是都转头看着大头。

“哈哈,说来还真不好意思,我啊和姑奶奶真叫是不打不相识。还是一年前,也是在这里,不过,那时的迪吧不叫凯悦心,而是叫做夜灵。我的几个小兄弟在这里看中了一个靓妞,欲动手动脚的。哪里知道一下子捅了马蜂窝,几下子就被打成变形金刚。我是老大嘛,手下被打,我哪有坐视不管的。我一生气,就叫了两车的人来把夜灵围了个水泄不通。

打我兄弟的是和靓妞一起跳舞的几个帅哥,他们见我们来,呵呵,还很有气势,一下子就蹿上来,与我们面对面。

其实,我也不想打架,带人来,无非是想从气势上压倒他们。我做梦都没想到的是,竟然又蹿上来一大帮人冲我们张牙舞爪。

多没脸啊!我气得暴跳如雷,又叫了一卡车人来助威。嘿嘿,眼看着一场火拼难免。这时跳出来一个靓妞,当场给我一啤酒瓶子砸过来,我的头上是鲜血直流。我都要气疯了。奶奶的,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那靓妞居然还向我挑衅说要和我单打独斗,还说我赢了就随我怎样,她赢了我就带我的兄弟滚蛋,从此我还必须叫她姑奶奶。哈哈,这么漂亮的一个妞,我看了都眼馋,巴不得抢了回去做压寨夫人。可是啊,说起来都很丢人,我被打得满地找牙,只有跪地求饶的份。唉,不叫姑奶奶也不行啊!”萧冰雨忙说:“大头他很夸张,他是输在轻敌上面。我呢,只不过是小时候跟我爸爸学了一点拳脚功夫而已,哪有这么厉害!”飞儿连声说哦:“老姐,你好谦虚,你怎么不说你是跆拳道大师甘伟东的得意弟子。嘿嘿,你练了苦练了十年的跆拳道,当然不是吃素的。大头,你知道吗?当时如果不是我姐站出来,你们将有一场恶斗呢!那天是甘伟东师傅的五十大寿,他的弟子都从四面八方赶回来为他老人家祝寿。

我们包下了整个迪吧,也就是说,当时迪吧里面除了你的人,剩下的都是我姐的师兄师姐,他们个个都不是好欺负的!”“哦,原来是这样子的啊,难怪我就觉得气氛很不一般。”飞儿得意地说:“哈哈,那是当然!你又不看看谁在里面!我姐就是巾帼不让须眉之萧、、、、、、”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冰雨一把拉过捂住了嘴巴。

大头不无叹息地说:“可惜啊,姑奶奶是个女儿身,否则,我大头甘愿拜她为大哥,让她坐我青龙帮的第一把交椅。”“哼,”飞儿不满地说道:“女儿身又怎样,你还不是被揍得心服口服”。罗劲松满心的激动,感谢老天给了他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

对萧冰雨多看一眼,爱就多一点,浓浓烈烈,像最烈的伏特加。

大头告辞后,飞儿提议去飙车。

馨儿是第一个响应的人,两个女孩子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首先冲向停车场。

当罗劲松拉着萧冰雨赶到停车场时,里面只剩下一辆摩托赛车了。

罗劲松为冰雨套上头盔,然后拉她上车,还反过手去抓她的手环住他的腰。“我要出发了,坐好啦!”他有些霸道。

萧冰雨抱住罗劲松的腰,脸贴在他宽实的背上,听着他心跳如鼓。

“怎么啦,我为什么这样子听他的话呢?”

这个男人的气息好逼人,强烈的吸引她,她闭上眼睛肆意的闻着他的气息,不管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难道,这就是爱吗?我爱上他了吗?爱上这个忧郁的男人了吗?”

她心里是矛盾的,她不知道该不该爱这个男人。“哥,我要恋爱了,你高兴吗?我说过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哥,我该怎么办?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忘了我吗?你会忘了我吗?”

“走吧,朋友们,我们走吧,出发!

在极端的充满劲力的速度中我们仿佛与不朽近邻。

我们迈进的生活之门与众不同。

全部的黑暗将被速度的利剑斩断,而我们是黑暗与光明之上的——

我们是风!因为{圣经}上说:风不是由上帝造出来的,而是先于上帝。

所以只要我们去追求那无限的速度,我们就是属于上帝的自由之风!”

宽敞的公路上,往来的车很少,四辆摩托赛车成了宇宙的主宰者。它们时而一字排开,时而你追我赶,时而飞旋往回,时而飞越过去,就像烟魅一样在公路上张扬。飞儿一声响哨,大喊了一声:“嗨,罗大哥,你太慢了,快点吧!”她的话音未落,她的车已经一声尖啸,超了过去,紧接着是杨非和馨儿,他们在前面好不得意。

论车技和胆量,罗劲松是第一位的,平时杨非和馨儿只有望他的车轮兴叹,现在,他载了自己心爱的女孩,一时他还放不开,只有落后了。

“罗大哥,快呀,快超过去——”萧冰雨在后面大叫,她是兴奋得不得了,更紧的搂住他的腰。

罗劲松精神大振,开足了油门,把车速提到最大,只听得撕空破风之声,他很快超过前面的几辆车,远远的驶在前面。

飞旋在盘山公路上,一路只听得车轮飞驰的声音。月光下的山腰雾气腾腾,犹如人间仙境一般飘渺。

转眼间就到了千桦峰最高处,站在上面眺望,有种一览众山小的豪情。冬月浩然,城市变得就像海市蜃楼。

停下来的萧冰雨娴静而温柔,亮晶晶的眼睛在罗劲松专注而深情的注视下闪烁不定。她坐在一张军用吊床上面,肩上是罗劲松那件咖啡色外套。淡淡的烟草味的,还有一种男人特有的味道裹住了她的整个身体,让她心旷神怡。

罗劲松的摩托赛车尾箱就像一个百宝箱,他还在往外面掏东西,有啤酒,有纸杯,还有CD机,一把小吉他。

东西全摆出来,飞儿和馨儿、杨非才到。他们也迫不及待的掏出自己的宝贝:杨非和馨儿的是折叠式帐篷和充气式垫子。而飞儿拿出来的却是一卷黑乎乎的胶带子。

杨非和馨儿一到就急忙搭帐篷,飞儿在用脚踏式充气筒为黑胶带打气。那卷胶带慢慢的鼓起来,没想到是一个充气沙发。飞儿并不停下来,而是轻轻的搬了一下机关,沙发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带靠背的单人床。

馨儿扑嗵一声跳到床上,大声说:“啊,挺神奇的。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没想到真的有啊!”

飞儿笑道:“嘿嘿,这就太孤陋寡闻了吧。”她拽起馨儿,也不知道她又捣弄了哪里,靠背就无声的倒下去,成了一张真正的单人床。

冰雨笑吟吟的拉过妹妹坐在床上,笑说飞儿班门弄斧。罗劲松打开CD,在这里就是把音量开到最大,也不会有人来阻拦。美妙的音乐飘向空旷的原野,夜变得更美了,美得像一个穿着纱衣归去的仙子。

杨非和馨儿找来一些干柴,就在中间烧了一堆旺旺的篝火,火光映着每一张年轻俊秀的脸庞。

喝啤酒,畅谈人生、理想,好自在。说到兴奋时,飞儿与馨儿都跳起来,双手插在腰上,热烈的讲个不停。

罗劲松嘴角一直泛着浅浅的微笑,那是种很难得的的微笑,很会心的微笑。

馨儿笑呵呵的跑过来搂住冰雨,冲飞儿说道:“我们清雅才叫做:动若奔兔,静若处子,哪像你。嗨,你叫什么名字?你啊,反正是制造噪音。喂,你能不能安静片刻,也好让我们的耳根清静清静。”

飞儿气呼呼的指着她说:“你才是制造噪音!唉,你和杨非大哥才是一对活宝,有你们,走到哪里都不寂寞哦,杨非大哥,你说是不是?”

杨非不满的说:“我可没招惹你,你可别向我发飙,当心我俩联手攻击你,哈哈,你就惨了!”说着他得意的扬扬拳头。

飞儿气得跺脚:“哼,那不一定!至少,你俩加起来也不是我姐的对手。”

冰雨温和的笑笑说:“小丫头,别把血溅到我身上来,我是中立里的。”

飞儿大叫:“老姐,不会吧?你如此重色轻妹!”

萧冰雨没说话,低头又想起了那个梦。她的心花已经无声的为罗劲松一个人绽放了,她不想将来会变的像梦中一样。她轻轻的叹息:“我真的不愿去想,但是又摆脱不掉。哥,我该怎么办?”

飞儿在说不打不相识,馨儿笑说:“我哪里知道你就是清雅的妹妹。”

“什么?清雅?”飞儿愣了一下,傻傻的盯住姐姐,冰雨则直向她眨眼睛,半晌她才会过意来,笑得滚到姐姐怀里说:“你叫清雅,我又叫什么?

”冰雨哑然失笑说:“你是小青啊。”

飞儿笑得花枝乱颤,说:“那么你就是白娘子了。哈哈,罗大哥就是许仙了。”罗劲松举杯说道:“为我们的重聚干杯!”

飞儿与馨儿同时说:“为我们的相识干杯!”喝过酒之后,罗劲松靠在树上弹起了吉他,他弹的是【同桌的你】。

“明天的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的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啦、、、、、、”

他唱得很投入、很抒情,仿佛要把其他的人带到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以前的读书时代。冰雨听着听着,也情不自禁拿出口琴和着吉他声低低的吹起来,口琴声就像一只小鸟伴着罗劲松的歌声远远飞去、、、、、、冰雨不由得回想起了和哥哥离家出走的往事:天无绝人之路,在两兄妹流浪了几日后,他们总算找到了谋生的办法,那就是--白天去捡破烂卖,晚间走街串巷拉二胡卖唱。小冰雨的二胡拉得很好,她的歌声甜美比那白灵鸟的歌声还要动听。

很快,兄妹俩在他们的行中展露头角。

都说树大招风,那些眼红他们的流浪孩子们,巴不得弄死这后来居上的小兄妹。

因此,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他们围攻了小磊和小冰雨。要打架,兄妹俩才不怕呢!

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几个人一齐上,那些小家伙都纷纷败下阵来,后来还认小磊做老大,叫冰雨为大姐。小冰雨可真是乐坏了,得意的指挥这群毛孩子干这干那。

渐渐的,街头这帮小小流浪儿拾荒,卖唱等等都变得有次序起来。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专管流浪行业的地皮仗着人多势众来找小磊和他那帮小部下的晦气。一场恶战,小磊为了保护妹妹,脑袋上挨了一砖头,他当场晕厥,殷红的血水一样流出来。

“打死人了。”凶恶的地皮们惊叫着,如鸟兽散,片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哥,哥----”惊慌失措的小冰雨扑到哥哥身上大哭大喊,浑身抖得像风中的树叶。“哥,你醒醒啊----”“哥---”

路上围过来许多人,他们用一种疑惑又同情的眼光看着这一切,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援助的手来抚慰小冰雨无助的心。

“叔叔阿姨求求你们救救我哥哥,救救我哥哥--”小冰雨给围住的人跪下来,苦苦哀求着,声声血泪却感化不了路人的心,她的头磕破了,血染红了坚硬的水泥地,路人却一哄而散。这个时候,小冰雨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还有对这个城市无比的失望,她不再哀求了,她撕下衣襟包在哥哥头上,然后吃力的背上小磊往远处的医院走去。

在她幼小的心中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哥哥小磊不能死!她一定要救活哥哥!一步一步往前走的时候,小冰雨回忆起小磊背她过吊桥的情景,不禁泪水滚滚而下。突然她好似感到她心里有什么东西要离开自己的躯壳,她下意识的想挽留住那东西。她一边走一边大声呼喊“哥---哥-----”

她悲切的喊声唤来了一位好心的大婶,那大婶说她姓张,她让冰雨叫她张妈妈。

张婶领着小冰雨把小磊送到了医院。

可是钱不够,在医院里只为小磊做了简单的处理,就被赶了出来。张婶见兄妹两个无家可归,怪可怜的,就把他们带回了她煮饭的工地上。

这个建筑工地不大,只有三十来个民工在和着搅拌机的轰鸣声忙忙碌碌。张婶是工地上煮饭的,她苦苦哀求工地的老板留下小磊和冰雨两兄妹。

老板见兄妹俩确实可怜,也发了善心,居然同意了。

于是,小磊和冰雨住进了工地上用木板搭的棚子里。--------------------------------------------------------------------------------------------------------------------------------大家支持啊!评论下!谢~~群:57190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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