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里!”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喊着,难道我被暴露了?不太可能吧,我听到那些人在跑动,似乎在追赶什么,我先是条件发射地躲了起来,可是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立刻反应过来不是在追我,于是赶紧沿着方向追了过去。
我一通过走廊,发现自己径直穿过了建筑物,回头一看身后的建筑物,身后的建筑物从什么方向看都有些诡异,原来这通道是个地下通道,并不是进入大楼的大门,这不由地让我有些好奇这大楼之中干什么的,可是不由我多想,因为那些人已经跑得越来越远,我赶紧追了过去。
没追多久,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荒废的游乐园,其实我也是看了半天才发现是游乐园,荒废的年代实在久远,而且一些游乐器材我也着实说不出名字,只是认识那旋转木马,不过宣传木马上全是都是狗,一条条被拔掉皮的狗,我真的不知道谁愿意坐这么恐怖阴森的东西,而且游乐园在晚上的时候确实太渗人了,绝对令人欲罢不能。
我往前走了一步,发现地上有个毛绒玩具,是一只本色应该是白色的小熊,不过小熊的嘴巴上全部都是血渍,这时那些人已经跑远了,我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应该还在游乐园里吧。
只听咔嚓一声,接着就传来音乐,我回头一看,那旋转“血狗”自己启动了起来,这样温馨可爱的音乐在这样空荡荡的地方绝对是够怪异,我有些好奇地走了上面,看着这些可怜的狗,忽然周围就陷入了熊熊大火,这大火来得特别突然,就像早就等待我已久的陷阱,四面八方几乎是同一时间燃烧起来。
我心中咯噔一下已经知道被人算计,虽然不知道是谁,可是更加令我惊奇的是,这大火……这大火竟然是屠魔乾坤咒火!而随着这转头的木马,那个女人又出现了,是个棺材里的清朝贵族女人,哇……实在很难描绘眼前的画面,熊熊大火封锁之下,一个清朝贵族女鬼站在旋转木马里……实在太诡异的画面。
“你到底是谁!”我对她喊道,可是她却不说话,就是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是你的噩梦!”这女鬼终于说话了,接着熊熊咒火立刻大起,而这旋转木马整个开始往地下陷落,其实屠魔乾坤咒乃是极阳之火,是不会伤害凡人的,可是我如今妖魂合一,通俗点讲我血管里流淌的就是妖血,哪里受得了这咒火烘烤,顿时就有些受不了,而且扬起的大烟更是让我睁不开眼睛,没一会儿功夫就被黑烟熏晕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死了,咒火已经停止,而旋转木马已经到了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的地方,这里很宽阔,看上去就像是个巫门的祭坛,而祭坛旁边围着无数的人影,起初我以为是僵尸,可是看清楚之后发现他们都是人,就和开始进入这个小镇的时候,那些窗户里的人一样,全部都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得让人毛骨悚然,我手扶在腰带上,朝着祭坛的中央走了过去。
祭坛的中央插着一块石碑,而石碑旁边绑着一个我熟悉的人影,叶城理!我赶紧跑了过去想要揭开他身上的绳索,可以说他现在全身都是****,而且全是伤痕,整个人被折腾的精神恍惚,我一边帮他解开绳索,一边对他说道:“喂!叶城理,你醒醒!醒醒!”
而这个时候我已经看到旁边还躺着一个女人,正是兰达,她看上去应该是已经死了,肠子被挖了一地,正在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赶紧转过头,又是那个清朝女鬼。
她看着我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的还有郑家的人会来,你们果然没有失约。”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问道。
“我在说什么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回来了。”
我弄不懂这女人到底是在说什么,只是想要赶紧救下叶城理,可正在我重新要揭开叶城理的时候,忽然女人冲了过来,我自然不傻,抽剑便刺。
这女人的早已超脱了旱魃的范畴,作为僵尸已经能够说话,灵智超前,动起手来我虽然妖魂合一,但除了被动挨打我份什么都做不了,几个回合明显身体就开始吃不消,可这女人哪里会累,更是越攻越猛,我一个不留神被她抓住机会,直接给顶飞了出去,撞在祭坛的石碑之上。
我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发现竟然是红色的,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是妖魂合一啊……鲜血沿着石碑就蔓延下去,顿时祭坛整个都燃烧了起来,烧起来得竟然是黑色的火焰,这突然起来的变化令女人也没有想到,而且她似乎很怕这火焰,完全放弃了攻击我,朝着另外的方向就跑去,可是还是被黑火点燃了,整个人就劈哩啪啦地燃了起来。
从头到位我都不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背着叶城理走出了那祭坛,原来祭坛外面就是小镇的出口,天空已经变白了,而且天空的火山灰逐渐褪去,我看了一眼身后的叶城理,他完全还在晕眩状态,也没法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刻我不由地感叹这世界的奇妙,竟然会有这种地方,而他们又跟我们郑家有何关系?
我回到了土城,殁诗和费德勒正无聊地等在那里,看到我背着叶城理回来,赶紧站过来帮我接下他。
“哇!你到底去哪里了?这么久的时间!”一问我竟然已经离开这里有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可是我感觉没有多久才是,难道这里还有时间差,我没有告诉殁诗到底我在里面遇到了什么,看来只有等叶城理醒来一切才能有个解释了。
“找到兰达了么?”费德勒问着我,我有些遗憾地对他摇头道:“她不会回来了。”他听懂了我的话,整个人暗淡了下来,对于兰达我也有诸多的疑惑,为什么会出现两个兰达,虽然都死去了,可是我仍然疑虑颇多,可是一时间也无法解开,还有那些全副武装的人,他们到底在追赶什么,还有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几个人上了越野车,天空露出了久违的阳光,我这时才感到那火山灰之中的世界的光线令人落寞,而这种落寞竟然被我带回到这个世界,温暖的阳光无法温暖我的心情,坐在汽车里我看向窗外,心想这世界太多的不可思议,而我又到底该何去何从?
“我们回蓉城吧!”殁诗的声音忽然从身旁传来过来,他这话就想是在回答我的问题一般,蓉城?现在宋云海已死,虽然死得有些不明不白,而且最后羊皮纸也没有能够找到,回去又有何意义?
不过也有些累了,看着仍然陷入昏迷的叶城理一眼,一切只有等他醒过来才能问个大概了,就这样我们穿过了沙漠,一个个沙浪向前涌动着,像—只无形的巨手,将沙漠揭去了—层,又揭去一层,沙漠上狂风袭来,沙粒飞扬,天昏地暗,这就是沙的世界,简直无你立足之地,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戈壁滩犹如在炉上烤着,灼人的热浪席卷着每一寸土地,使人喘不过气来,茫茫的沙海中留下了一串串踏实而清晰的脚印,不知道是属于何人,而这沙漠之下还埋葬了多少秘密?
“怎么样?医生说了什么?”殁诗点着一根烟站在我的对面,他看上去有些疲惫,我看着病房里躺着的叶城理,他身上几乎插满了管子了,他似乎收到的伤情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我们无法立刻撤离蒙古,因为在路上的时候我们发现叶城理的呼吸开始减弱,我们迫不得已转返回到了乌兰巴托,刚刚离开的医生告诉我不知道叶城理是否能够熬完今晚。
叶城理就这么死了?这就是我的感觉,可是又觉得不会那么伤感,毕竟这么远的路都活下来了,于是我对殁诗说道:“过了今晚就知道他是否能活下来了。”
“我们要不要把叶城理赶紧送回蓉城,我总觉得这里的医疗不太靠谱。”殁诗面对着乌兰巴托这家十分破旧的医院担心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乌兰巴托的医疗水平实在很糟,我又不懂蒙语,那医生的汉语简直令人发指,到最后我都不知道叶城理到底伤在哪里,可是叶城理的身体太虚弱了,要是移动的话恐怕更加危险,无奈之下只有这么一个选择。
两个人就守在病房外面,殁诗一劲儿地抽烟,而我则只是呆呆地坐在他的旁边,希望叶城理能够平安醒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那张羊皮纸的下落。
“我回来了。”费德勒拿着一个装满食物的塑料袋走了过来,他看上去也有些疲惫,对于没能救出兰达,我多多少少有些愧疚。
“你几点的飞机?”殁诗问道,费德勒回答道:“明天上午的,看来今天晚上得留在乌兰巴托了。”
“一路顺风。”我对他说道。
“很高兴能够认识你们。”他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将食物放了下来离开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和殁诗相视一笑,但很快有皱起眉来,叶城理可一定要自己加油才行,堂堂叶家当家可不能这样死去。
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去的,醒来的时候天空早就亮了,身旁椅子上的殁诗却没有了踪影,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他的声音,于是喊了一声:“殁诗!”
听到我的声音,医院走廊传来了回答声:“我在这里。”我看了过去,殁诗的脸色不太好,我顿时觉得不对,赶紧回头看向病房,里面已经没有了叶城理的踪影,我赶紧跑到殁诗身旁问道:“怎么回事?叶城理呢?”
殁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他没能挺过来。”
“什么叫做没能挺过来?就这么死了?不可能把!”我有些激动地摇着他的肩膀,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低下了头,我知道他跟叶城理的交情比我要深,肯定也是不好受,我镇静了一些之后说道:“他的尸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