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非常郁闷的气氛下来到西香院的一个小院里,院里种满了各种花,看得人眼花缭乱。
“你先在这里等下,我进去通知小姐。”这一次陈伟祺清清楚楚的听见了是‘小姐’,他急忙问道:“你是带我见你小姐?”
“对呀,难道你不愿意呀?”宁欣有些奇怪,好多豪门公子哥想见我们家小姐还见不着,现在我们小姐主动见你,你倒好一副不愿意的表情,看着就生气。
“不是,你怎么不早说是来见大小姐,我好换身衣服,你看我现在这样怎么见嘛!”陈伟祺拉拉自己的衣服,有些埋怨道。
“你倒怪起我来了,走时我就说了带你来见小姐,是你自己没听清,现在倒好全赖在我身上,我看你就是个无赖。”宁欣怒道,她没想到这个居然还敢怪自己的不是,简直火冒三丈。
“宁欣,让他在外面等会,我一会就出去。”在里的宁慕瑶听见外面隐约传来说话声,知道宁欣已回来于是说道。
宁欣“哼!”了声,转身走了进去,“有什么好哼的,不过她好像真的有说是带我来见大小姐,只怪自己当时没有留意。”陈伟祺在宁欣进去后小声自言道。
陈伟祺自个在院子里欣赏起花来,其实他对花一点不知,只是在读书时偶尔在山上去采两朵野花。
“9527!9527!”
“啊?叫我吗?”陈伟祺茫然的看着宁欣,怎么这个数字这么熟悉呢?好像在那听过可又想不起来。
“我不是叫你,我叫谁啊!真是的,每次都要让人家叫你几声才肯回答。”宁欣生气道。
“哦!”“我们小姐请你进去。”
于是陈伟祺跟着宁欣走进了宁慕瑶专门接待贵宾时所用的大厅,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看来在宁慕瑶眼里,陈伟祺已经成为她的一贵宾。
再次见到自己的梦中情人,陈伟祺有些不知所措,心理很是紧张。毕竟他也是经过特种兵严格训练的,很快他就从不知所措中脱离出来,表现得随意,一点没有下人见了主人的那种卑躬屈膝的样子,也正因为如此让宁慕瑶又多看了他两眼。
“请坐,我听宁雨说你会说洋文?”宁慕瑶直接问道。
‘洋文?什么意思?哦,在清朝时叫英语就是洋文。’陈伟祺毫不谦虚的道:“你说的是英语吧,会那么一点点。”
在真正得到陈伟祺承认后,宁慕瑶还是不敢相信,她想考考眼前这个骄傲自大的家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实学。
“好,我也曾学过点洋文,我现在想考考你,希望你不要介意。”宁慕瑶冷淡道,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骄傲自大的人,一点不把别人放在眼中,今天她就是要考考陈伟祺,故意为难他。
宁慕瑶身边的丫鬟听见小姐要考这个新来的家丁,个个都是张大了嘴,一脸不敢相信和同情的表情,在她们的认识中,小姐那就是最厉害的,现在你个小小家丁怎会是小姐的对手,到时不知要出多少臭。
“行,请!”陈伟祺很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别说是英语了就算是俄语、日语、德语、韩语对他来说都是小儿科。
“Yes”“是!”
“No”“不!”
“ThankYou”“谢谢”
考到最后宁慕瑶直接把教她那个洋人送给她的字碘拿了出来,可是还是没有把陈伟祺考倒,现在宁慕瑶是又气又喜,气的是居然没有把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难倒,喜的是又可以有人教自己洋文了。
院里所有人都手捂住张大的嘴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陈伟祺而陈伟祺好像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眼神。在读书时他次次拿第一名;当兵时不仅表现优异而且还攻读了军事大学,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做什么事情都务求最好。
“你认识汤姆?”“杰克”宁慕瑶连续问了陈伟祺两个她认识的洋人可他都摇摇头,陈伟祺心理有些好笑,你问我这些我倒不认识,不过我认识******。
“那你怎么会说洋文而且远远比我好。”宁慕瑶继续追问道。
“这个嘛可不可以不说,我答应过我的老师不能泄露他的一点点消息。”陈伟祺装备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很是夫奈道。
“这个我知道,那你可不可以教我洋文呀!”宁慕瑶说完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就一直期待的望着陈伟祺。
“大小姐,我想我不可以。”陈伟祺急忙站起来对宁慕瑶躬手道。这也是他回到清朝后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给人说话。
“为什么?”宁慕瑶听见陈伟祺拒绝了她,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她身边的丫鬟们都怒视着陈伟祺,有种冲动叫惩罚,她们现在就有这种冲动想好好的惩罚下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家丁。
“因为我曾经发过毒誓,我一辈子只教我最亲的人,否则我就将天打雷劈(小师:小子,你已经被雷劈过了。祺祺:老大,那是意外,我这是为了剧情着想,让你多写点我泡她的过程啦。小师:看你这么忠诚,我就赏你几个小妾吧。祺祺:谢谢老大了,我先回去继续泡妞。小师:恩!)。”
“哦!那我若是有不懂的可不可以请教你呢?”宁慕瑶还是没有放弃。在封建社会对于迷信是非常严重,特别是自己发过的誓那是一定要守的否则就会受到天谴。
宁慕瑶不知道陈伟祺所说最亲的人是指妻子,她还以为是父母。
“这个嘛。”陈伟祺故做很为难的样子但又见宁慕瑶如此真诚的看着他,想了会道:“好吧!”
“真的?”在宁慕瑶看来请教就相当于教她了,因为她也不会太多。
“恩。”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在这一个月里京城里不管大人是小孩都在找一个只有画相却不知名字的人。
“伟祺伟祺。”宁欣喊道。她刚出去给小姐买点胭脂水粉,在路上看见不少陈伟祺的画相,全城正在通缉他,宁欣气势汹汹的回到宁府找陈伟祺问清楚,没想到叫他又不答应她,让她更加恼火。
在这一个月里,陈伟祺用尽他的能力与宁慕瑶小院里的几个丫鬟那是打成了一片,每天有说有笑,偶尔还打闹一下连宁慕瑶也开始慢慢的容入他们的生活中。
“什么事。”
“你小子,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才跑到我们宁府来避难的啊?”宁欣有些生气,若是陈伟祺真是犯了什么事才跑进宁府避难,那样会把宁府连累进去的。
“没有呀!你怎么这么问?””陈伟祺心理很奇怪,自己到这里才一个月而且一直在宁府里,大门不出像个女人一样,怎么可能犯事呢?
“那为什么我上街时,满大街是你的画相而且全城的人都在找你。”
“找我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回来问你啦,你说到底有没有犯事。”宁欣逼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陈伟祺坚决摇头道。
“什么事呀,宁欣,我老远就听见你和伟祺在这边大吵大闹。”宁雨边说边从远处向陈伟祺他们走来。
“你问他吧!真是要气死我了,现在全京城的人都在找他,也不知道他是杀了人还是犯了什么事,搞得这么‘全民一心’。”宁欣指着陈伟祺的鼻尖骂。
“伟祺,这到底怎么回事?”宁雨听见宁欣的话后也有些担心,她倒不是担心宁府而是担心陈伟祺。
“两位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来到这里也才一个月而且你们也知道我这一个月来大门不出又如何会犯什么事呢?”陈伟祺恼火道,现在他也非常生气,心理暗骂道:“操,是谁在整老子,要是被我知道我一定要让他死!”
“说不定是你在没有进宁府前犯的事呢?”宁欣仍然依依不饶道,一副认定陈伟祺一定是犯了事才到宁府来避难的架势。
“你说满城都是我的画相,那你有没有看见写着我的名字,有没有说我犯了什么事他们要抓我呀?”陈伟祺反击道,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被逼问的口气,当初在特种兵时也是这样,那些军官一口咬定陈伟祺偷窥女兵洗澡,一点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其实他只是想帮这位正在洗澡的女兵拿香皂和毛巾过去。
“这个这个我倒没看见。”陈伟祺一时问得宁欣不知如何回答,她的确没有见到画相上有陈伟祺名字和犯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