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在求救。这条短信里用了记住和永远两个词语,并不是非常符合他平常说话的习惯。这两个词出现在同一个句子里,非常的强调和肯定,有种命令般的感觉,语气霸道使人看起来极不舒服。侯爷虽然自负,但待人并不霸道,咋一看很像他说话的风格,但仔细一品却绝对不是那么回事。
侯爷在给我发短信的时候就已经算准了,这句话我肯定能看的懂,即使看不懂配合着他寄来的邮件和引来的事情,我也一定可以明白。
只是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我怎么帮他,我却一点头绪也没有,不过既然想明白了,我就不再着急了,后续肯定还会有些事情发生,会给我指明方向的。
折腾了一夜又一上午,这会安静下来,困意开始上涌,蒋月也累得不行,已经在卧室睡着了,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正像躺下睡会,忽然看到小刀,又想起一事,瞬间来了精神。
总参谋部的人在检查的时候,只有两件东西有警报声,一个就是小刀,还有一件是我原来的藏品。
这是一个不规则形状的金属片,有手掌大小,一个手指头的厚度,颜色黝黑,表面布满细小的纹路,在侧方有一个孔洞,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做坏了的工业废铁。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小物件。
这个东西是几年前,侯爷送我的,他也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并且也并不是考古的时候发现的,而是在某个遗址发掘地附近的村庄收来的。
据他讲东西得来的也是凑巧,那****去县城取东西,回去的时候刚好天降暴雨,山中道路本就难行,这一下暴雨还有山体滑坡的危险,只好在路过的一个村民家中暂时休息。由于他们在那个地方工作已经有了几个月的时间,平日也会到村民家中吃饭取水,和附近的村民都已经熟悉。
他休息的那家只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和他老伴,平日侯爷也常去他家吃饭并且每次都多给出一些钱。老人见暴雨天侯爷到来,赶忙打了些酒又杀只鸡来款待客人。
这个物件就是在老人杀鸡的时候出现的。杀鸡本不算个什么事,只是老人杀鸡的时候却有一个怪毛病。他在给鸡放血的时候,老爱拿鸡血来浇这个物件。说来也神奇,鸡血浇到这个金属片上居然不会溅射,而是成粒状,一粒一粒的互相分开,丝毫不能沾染到金属片上,将它倒向一方时,鸡血还会滚落,就像荷叶盛水一般。
侯爷看到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寻常,只是觉得有些特别而已,闲聊的时候说起了这个物件。这一说不当紧,让侯爷损失了一千‘大洋’。
原来,遗址挖掘开始之后,有一些文物出土,附近村民听说这些东西都很值钱,居然都把家里的老物件都翻了出来,拿给考古队非说是遗址里的东西,藉此换些钱财。这个村庄深入大山,不说与世隔绝但也是相当的落后,真还别说这一番捣腾虽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但确实还有几件珍品,其中还有一块玉符的价值相当高。
有些人换到钱,有些人没有换到钱,当然没有换到钱的那些村民心里不会舒服。这个老人就是没有换到钱的那些人,听到侯爷问起这件东西就抱怨了起来。
据他说,这个东西是他祖爷爷留下来的,而他祖爷爷还说这个东西是神仙送给他的并且还救过他一命。有没有神仙暂且不讨论,不过老人家这几代人都相信这个东西是件宝物,具体的用法和作用也有流传下来,只是除了他祖爷爷还没有人能使用成功过。
这个东西的用法就是用鲜血浇灌,但并不是每次都能打开,只有当鲜血侵入纹路,形成一幅图形而后由小孔中流出才算真的打开了,作用就是从小孔中流出的血可以治疗百病,延年益寿。
老人从东西到手这十几年来,经常对它浇注各种血液,没有一次能侵入纹路,但是他非但没对这个东西绝望反而更相信这是件宝物。虽说没有绝望但是从未出现过祖上描述的样子,也让老人渐渐的有了些心结。并且虽着年龄越来越大心结也越来越重。
老人膝下只有一双女儿,都已远嫁外村,这么个东西给谁谁不要也无人能传了。考古队的到来使老人有了新的想法,既然无人能传,考古队又多是见识多广之辈,干脆送给他们好了,并且他们人多力量大,万一激活了这件宝物,也能让自己在有生之年开开眼,了了心愿。
谁知,老人满怀希望的找到考古队,却落了个失望而回。考古队并不是没对这样东西重视,而是经过一番查看认定这就是现代工业的一件产品,只是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其实,这里有一个疑点,侯爷当时就注意到了,若老人说的是实话,这个东西是从他祖爷爷手里传下来的,那么这个东西最起码也有一百年的历史了,一百年前是个什么工业水平,怎么可能锻造出现在工业才能做出来的东西。
侯爷也是个好奇心奇重之人,当时就想到用自己的血来试试,只是这一试把老人惊得差点背过气去。
说来也是奇怪,侯爷只是滴入了一滴鲜血,血液瞬间被吸收,是直接消失的那种,而后大概两秒钟之后,金属片的纹路开始变色,那是一种鲜红色,本来在黝黑的底色下,这种颜色应该会被反衬的很淡,但不知为什么,这个颜色却异常的突出仿佛它自身还会发光一般。
纹路一层层的扩散开来,大概五秒钟之后终于停止,而最后在金属片上显现出来的图案,像极了一朵牡丹花,并且层次异常分明如画师手绘一般。图案显示有三秒钟左右开始变淡,而后从小孔中流出一滴液体,这滴液体清澈如泉水,洁净无瑕。
侯爷当时也很受震动,这么个玩意跟滤清器似的把血液里面的物质去除,只留下一点清水。老人则是欣喜若狂,后来还硬让侯爷多弄了两次,两滴液体,他和老伴一人一滴居然给吃掉了。这事让侯爷现在提起来胃里还是会不舒服。最后,老人认定东西与侯爷有缘非要送给他,侯爷无法治好收下,不过走时,还是将身上仅剩的一千块钱留给了老人。
这件东西到我手中,我也试过,我的血液也可以使得金属片出现异变,只是当时,我以为侯爷给我讲的那个故事是在逗我玩,直到后来认识蒋月,带她参观我的藏品时,她也试了试,我才知道这个故事原来是真的。蒋月的血液并不能使金属片发生任何的变化,血液成粒状在表面滚落。后来,我还用很多朋友和一些动物的血液试过,却从未再有图案显现的情况,好像只有我和侯爷的血液才能被金属片吸收。
侯爷知道以后,难得开了句玩笑:“我们两个上辈子都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