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鬼王神色一慌,连忙拜倒在地:“大王,下官岂敢违逆您的旨意,只是方才见这小兄弟太过年轻,所以才有所质疑。”
“你是狗眼看人低!该罚!”阎王冷冷说道。
恶毒鬼王顿时浑身抖如筛糠:“大王,下官以后再也不敢质疑您的决定了,求大王饶过下官这一次,下官感激不尽!”
“不行!你先自断一肢吧!”阎王毫不留情。
恶毒鬼王面色一片惊惧,王浩宇连忙替他求情:“阎兄,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宜有血光之灾,要不就罚他多喝几杯酒,你看怎样?”
“多谢人王求情!我是该罚,我喝,我喝一百杯都可以!”恶毒鬼王倒很机灵,未等阎王发话,便端起一个斗大的酒杯一饮而尽。
“恶毒鬼王,既然是人王亲自为你求情,我就暂且饶你一次,以后若再有谁对人王不敬,本王一定从重发落,决不轻饶!”阎王声色俱厉。
“谢大王,下官再也不敢了!”恶毒鬼王俯首认错。
“你应该谢的不是我,是人王!”阎王兀自面有愠色。
恶毒鬼王举起那个斗大的杯子,毕恭毕敬来到王浩宇面前,他身高百里,此时忽然一缩,便变得比王浩宇还要低上一头,只是那杯子还是原来大小。
“多谢人王眷顾,下官先干为敬了!”恶毒鬼王又是一饮而尽,喝酒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喝白开水。
王浩宇也喝了酒,阎王这才舒缓神色道:“今天人王驾到,大家要好好庆贺一下,你们尽管喝,喝醉了可以放假一天。”
立刻,大厅内欢声四起,觥筹交错,向王浩宇敬酒者络绎不绝。王浩宇在人间失魂落魄,未曾想到了阴司却受到如此礼遇,一时间颇有些乐不思蜀。
这时,忽然响起一阵乐声,极尽阴柔之妙,紧跟着头顶上方凭空出现了数百个身影,全部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是阴司的歌伎。”阎王介绍道。
歌伎的倩影开始在虚空中翩翩起舞,她们都没有穿鞋子,一个个粉面玉足,衣袂飘飘,起初还像人类那样正常起舞,后来便忽而平飞,忽而凌空再飘然俯冲而下,一个个宛如飞天。
“王弟,有没有你看中的?随便哪个都可以陪你!一个不够,两个、三个都可以,只要你喜欢,以后她们就是你的了。”阎王一幅热心的样子。
王浩宇有生以来才谈过一个女朋友,而且刚刚分手,现在正是感情匮乏的时候,对异性自然有一种渴求,但是要让他接纳这些阴司的女子,他还真没有这个胆量。
说得好听一些,她们是歌伎,说得不好听,她们是女鬼。
王浩宇正不知如何拒绝,阎王已经为他钦点了两位最出众的歌伎:“这个是貂婵,哪个是西施,都曾经是你们人间的大美人,过世后都坠入了阴司,成了这里的歌伎。”
王浩宇忍不住多看她们两眼,果然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忍不住心里一阵躁动。两位女子好像看出了什么,早已一左一右偎在他的身上,一个轻颦,一个浅笑,夺人心魄地打量着他。
王浩宇何曾经历过这种场面,他脸一红,一把推开两人:“大王,她们都曾经是人间绝色,像她们这样倾国倾城的美女,我哪里有福消受,还是让她们陪你最好。”
阎王大笑道:“我在阴司美女无数,也不在乎少了她们两个,你就不必谦让了,以后她们两个就是你的婢女,你可以让她们为你做任何事情。”
王浩宇无法推托,只好听了他的。貂蝉和西施大为高兴,要知道,她们在阴司地位卑微,不过是歌坊的一员,现今却一跃成为人王的婢女,表现好的话,甚至可以成为王妃。
如果真的那样,她们的出头之日就到了。她们对王浩宇又是感激又是敬畏,在他面前开始大献殷勤,一会儿为他斟酒,一会儿给他倒水。
王浩宇简直觉得自己一下子成了皇帝,即便是皇帝,也没他这种福气,竟然能够拥有人间四大美人中的两个。
看到王浩宇又是激动又是幸福的样子,阎王大为高兴,也招了几位美女在旁作陪。他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真个是忙得不亦乐乎。
忽然间,满屋子珠光宝气黯然失色,一刹那间仿佛变成了一个黑白世界,各路阴司官员无不大惊失色,诸位舞女惶恐万分纷纷逃去。
王浩宇吃了一惊,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就在这时,三个巨大的鼎状器物突然出现在阎王面前,王广宇后来才知道那是古代的铜镬。
王浩宇看到,铜镬里面,正有铜汁岩浆般翻滚,燃烧,看起来浓稠而又炽热。与此同时,地上凭空出现一块三丈长宽的热铁,好像刚从熔炉里炼出来,通体赤红,还飞溅着火花。
阎王面若土灰,慌慌张张正欲遁去,大地突然开裂,三个巨大的鬼卒从下涌现而出。阎王闪避不及,被一个鬼卒捉住脖子,一把按躺在那块热铁上。
顿时,嗞拉嗞拉之声不绝于耳,阎王就好像一块羊肉片一样,在热铁上面烧烤,一股子皮肉绽裂的糊焦味扑鼻而至。
阎王惨叫不已,其声震天动地,王浩宇听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阎王背面贴着热铁拷了良久,那个鬼卒又将他翻滚过来,于是阎王便趴在了铁板上,而且是五体投地一般的样式,立刻又是一阵嗞拉嗞拉之声。
王浩宇看到,阎王的背部已经烤得如同烤乳猪一般焦黄,现在又轮到了他的腹部。
终于,阎王又被翻转过来,变为仰卧在铁板上,只见他的面部已经烤得五官都分不清了,他的腹部似乎已经烤烂,肠子都露了出来,而且肠子已经烤焦,他的腿部也已是一片焦黄,整个人仿佛成了一条烤得过了头儿的重庆烤鱼。
只是阎王似乎还有一口气,嘴巴还在那里一张一合,他的鼻孔已经烤得和皮肤成为一体,只能靠嘴来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