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被史坏结结实实的打了个耳光。就这一下，小梦被打得摔倒在了地上，她的脸立刻肿了起来，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史坏把所有的怨和恨全发泄到了小梦身上。
“你这个贱货！”史坏恨得都要吐血。
小梦被史坏打愣了，她没想到史坏什么都没问就动了手，而且他下手这么狠。他就像在打杀亲的仇人一样。
心里有一百个委屈，可是小梦却没说一句话，除了哭，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向史坏解释。
面对小梦的哭泣，史坏再没有了半点怜悯和疼惜，他只有悔恨和愤怒。
牛哥气冲冲地走过来，他指着史坏说：“你这个王八收竟然敢打小梦？你是不想活了！”
“你这个王八蛋！”此时史坏已经没有了半点理智，他恨这里所有的一切。他冲上去照着牛哥的鼻子恶狠狠地打了一拳。
这一拳比打小梦还要用力，史坏用上了所有的力气。
以史坏的个头、力气和身手来说，他根本不是牛哥的对手。由于太突然，牛哥没想到史坏敢对他动手，还好牛哥躲得快，要不然他的鼻子就要被史坏打成烂肉。没打中鼻子，可是史坏的拳头却狠狠地打中了牛哥的脸。牛哥被打得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他被打得眼前发黑，差点被打倒。
接着史坏可没完，他冲上和牛哥拼命。他打了牛哥几拳后，接下来挨打的就是他了。牛哥一清醒，他就对史坏下了死手。牛哥是混江湖的，力气大下手也狠。几拳下去，他就把史坏打得口吐鲜血，鼻青脸肿。明知道打不过，可是史坏却疯了一样和牛哥拼命，无论牛哥怎么打他，他也不怕痛。
包厢里打了起来，外面牛哥的人冲了过来。三四个人围住史坏往死里打。没过两分钟，史坏就被打像个死人一样，他全身是血，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可是尽管这样，牛哥几个人还是没停手。
小梦惊叫着冲上去想保护史坏，可是她根本帮不上忙。无论她怎么叫喊，牛哥就是不听她的。反复几次，就连小梦都被误伤了。
牛哥怕闹出人命，看到史坏被打得差不多了，他才叫其他人住手。他擦了擦脸上的血，对着地上的史坏啐了一口说：“妈的！这小子的拳头还真硬。今天他是和老子来玩命了。”
“牛哥！牛哥！你饶了他吧。我求你了！别再打他了，再打他就没命了。”小梦声嘶力竭地哭喊。
“不打他，他不知道老子的厉害！今天我不废了他一只手，我以后还怎么混？”
听到牛哥这样说，小梦扑到史坏的身上，她惊叫着说：“你敢动她，我就和你拼命！”她又祈求着对牛哥说：“牛哥，我求你！你别动他，他是好人，真的是好人。我求你了！你是我的哥哥，就算是看在我的份上，你饶了他吧。他是因为我才动手的，你真要砍他的手，你就砍我的好了。”
牛哥把小梦拉起来，“你是不是疯了？这个穷小子有什么好？你犯得着为他要死要活的吗？”牛哥瞪着眼，就像夜里的瘟神一样。
“我只要他，我什么也不要。你答应我吧，牛哥！快送他去医院吧，要不然他真会没命了。牛哥，我求求你，放过他吧，他是好人，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牛哥对手下人说：“把这个混蛋拉到后面去。”
牛哥的人立刻把史坏像拉死狗一样拉到了后巷。小梦死死地抱着史坏，不停地哭喊着，“史坏！史坏！你别死，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牛哥带着手下走了过来。小梦抓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她疯狂地叫：“你们别过来！谁敢动手，我就杀了他！”
此时的小梦和疯子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牛哥长叹了一口气，他抓住小梦手里的棍子，“你鬼叫什么？我是帮你。”他对手下人说：“把他抬到屋里去。叫人给他上些伤药。”本来牛哥是想动史坏，可是看到小梦这样，他却改变了主意。
“牛哥，快送他去医院吧。”……
史坏醒来的时候，他听到了女人的哭声。他转过头，看到了小梦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
“你醒了！觉得好点了没有，你都快把我吓死了。”小梦哭得嗓子都哑了。
小梦的脸还红肿着。看着她的样子，史坏真不知道是该爱，是该恨，还是该可怜她。
这都是怎么了？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史坏不想再想，不想再管这些事。虽然受了重伤，可是他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很痛，可是远没有心更痛。
他不想再见到小梦，甚至连她的声音都不想听到。任何有关小梦的事都只会激发史坏的怨、恨和悔。
经过这一次，史坏彻底轻松了。他觉得自己为了小梦把该做和不该做的事都做了。受了她的骗，为她挨了打，这算是还了她对自己的情。
“要不要喝点水？”
“你滚开！”
“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无论什么样，都和我没关系。以后我们各不相干。”史坏忍痛下了床，他准备走。
小梦死死地拉住他，“你能不能听我说两句话。”
史坏甩了她的手，“不用了，你还是留着和其它男人去说吧，我没时间。”
小梦拦在他面前，“我不许你走！”
史坏冷冷地看着她，“走开！”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想相信你，可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我只是蠢，像猪一样蠢！”
小梦哭着拉着史坏的手，“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求你听我两句，就两句。”
史坏还是把她的手甩了，“不用了。”
小梦呆呆地看着史坏，她摇着头，满眼凄凉，“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你以前对我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你是不会和我在一起的！你骗我！我嫌我脏，嫌我的钱脏。你心里一直想的是别人，所以你不听我的解释。这都是你的借口，省得我再烦你，省得我再丢你的人！”
史坏看着小梦，眼泪也流了下来。
这是何苦？
如果再回到那个夜晚，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去请小梦喝酒；如果再回到那个夜晚，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去追小梦；如果再回到那个夜晚，他不知道还会不会送给小梦那条五彩石手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