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邓奇和刘真真随后的赶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阿辰,你们俩跑的够快的啊,我跟真真在后面没命的跑都跑不过你俩。”
真真将奔跑上从地上匆忙拾起的玫瑰花,笑眯眯地递给倪辰涑,“看你俩这架势,是不是今晚就不用让红姐留门了呢?”
倪辰涑脸略红了下,随手轻拿过来玫瑰花,低头看了眼花瓣,“我和他有话要说,你们先走吧。真真,你让邓奇把你送回宿舍,”她也学着真真刚才调笑的表情,语气重重咬了下“宿舍”这两个字,“是宿舍!可别送错地方。”
夜黑风高,邓奇朝着在一旁不发一言的曲辰光,嘿嘿笑了几声。
真真拍了他一下,说道“笑什么笑,赶紧走,耽误人家小两口。”
邓奇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拉过真真的胳膊,说:“再陪我回一趟,把车开走。”
两人来也匆匆,却也悠悠,周遭又静了下来,连细微的风声刮过耳边,都能察觉到。
她神色有些尴尬,不太自然,不像平时潇洒的倪辰涑。
手指头因为紧张又开始胡乱敲裤缝,她害怕他又会问她刚才的问题。
那个问题,恰巧又是她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树上的叶子沙拉作响,她柔软的短发从耳畔吹到额间,月光洒在眼眸里,很明亮,
他轻轻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声音好似一片绿叶飘至清凉的湖底,“说吧,跟我说说他吧。”
倪辰涑眼睛瞪得有点大,很讶异,眨巴几下睫毛,好像有些不解。
曲辰光被她的傻模样逗得想要发笑,揉了揉她的短发,问道:“不想说?”
她诚实的点点头。
“嗯,”他把掌心从她头发顶拿下来,和她对视着,“那你说说刚才为什么亲我吧。”
她白皙的脸刷的通红,头猛地地下,不去看他,头发因为低头真好遮住了半边脸。
左手被他牵着,她只好拿右手去捋,“我是怕你尴尬。”
曲辰光紧了紧眉毛,不解的问道:“怕我尴尬?”
“是啊,要是我拒绝你,别人得怎么看你。哎,我就寻思啊,反正你上次亲我额头,这次就算还回去啊,要不然……”
他将她眼前的一撮细发绕到耳后,专注的看着她滔滔不绝的解释。
其实,对心理学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一个人连续不断的讲话是过于紧张想要掩饰的标志。
一般人都知道,更何况是修过心理这门课程的曲辰光。
他也不打断她,仍由她胡乱说着。
夜色环绕,微凉如霜,脚下的路越走越长。
她突然住了嘴,抬头看了看他的棱角分明的侧脸,有些冷峻,像是天上的上弦月,弯在半空。
要是曲辰光有读心术,他或许会狂喜晕厥过去。
倪辰涑有了个念头,“要是能一辈子漫无目的走下去,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