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今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红姐也看过她准备论文时有时会彻夜不睡的认真和疲惫,越听越气愤,最后听她说可能连毕业证都拿不到的时候,直接骂出口。
“妈/的谁这么贱!在背后射冷箭,太丧尽天良了吧!对了,涑涑,你怎么会招惹上这种****!”
她皱着眉头费力思索到底是谁会做这种事,这件事牵扯到毕业证书以至于将来的前程,这应该不会是简单的恶作剧。
是谁呢?是谁呢……
“涑涑,虽说说这人确实卑鄙无耻,但当务之急不是说你去调查这件事是谁做的、是谁害的你,而是你要证明自己!不是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是证明自己的实力。你需要去找校长,让他把处份你的报告撤回,不然,就真让小人得逞了。”
红姐的话没错,那人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让她自乱手脚,从此堕落。
因为她越是失败,对方就会越得意。
倪辰涑是个野孩子,活在山岗上,风吹雨打,雷击电劈,却每每保持着昂首挺胸的坦荡模样。
其实,在午夜,没有阳光的时候,她也卑微过,但只有一瞬,转瞬即逝。
越是难捱,越要捱过去。
我们对自己都太好了,太仁慈,太放纵。
不喜欢的书可以不读,不喜欢的课可以翘,不喜欢的事可以不做。
是谁给我们的这种权利?
一事无成还挑三拣四,口若悬河却往往只是酸腐诗文。
倪辰涑,你要变成这样的人吗?
她难得有清明心亮的时刻,脑门仿佛被一道雪花剑劈开、受了刺激:
退掉满身戾气,过一个喜善的未来。
“红姐,你明天帮我去图书馆借商业银行消费借贷业务的书,还有中小型企业金融和次贷方面的,中英文。”
“上次在Caj和外文网上找的论文幸好没删,还存着U盘里,嗯,那个人既然诬陷我抄袭国外大家,呵呵,”倪辰涑难得冷笑,面上露出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寒意,“那我就让他瞧瞧什么叫抄袭。”
“今天是九月二十号,论文还有三天就要上交教务处,嗯,还有时间。”
红姐见凌晨五点的她分外冷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她刚想提醒她现在是清晨,会打扰别人休息,刚要张口,见她又把电话收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的说,晓明姐应该还在睡觉,算了,等天亮直接给主任打好了。
还有将近两小时天亮,她去洗刷间洗了把脸,冲了冲困倦。
“红姐,麻烦你了啊,帮我买饭哈。”
困成狗的红姐蜷缩在被窝,嗯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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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你给倪辰涑打个电话,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