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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时间。
看着身上的装束,夏沫说:“用得着这么正式?一个宴会而已。”
“嗯。”看了眼换好装的夏沫,抹胸礼服,把她的身材完美无瑕的显了出来,唇红齿白,化了淡妆的脸,纯净无暇,以前没发现,这一打扮起来,就像飘飘仙子,不食凡尘。
“干嘛这样看着我?怎么?我这个丑小鸭让堂堂徐大总裁惊吓到了?”夏沫笑着,语气多多少少有些调侃的意味。
徐阳不答,绅士地为夏沫拉开车门。
快要到达目的地,才说:“今天是现任市长千金的生日宴会,在他家里举行。”
“你是说……”夏沫的脸色突然变得很沉。
“目前我也不确定,但你爸爸失势,获利最大的是谁?他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徐阳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人影,继续说,“你需要多少时间?”
“我……尽量多争取。”夏沫的手紧了紧裙子,心里已经翻天倒海。
“如果情况不对,我会发短信通知你,你现在把手机调成静音,注意手机来信。”
夏沫点了点头,听话地把手机调成静音。
终于到达目的地,徐阳先下车,然后又绅士地为夏沫打开车门,夏沫脚先踩地,然后出来,出来时一直放在钱包里的戒指滑了出来,夏沫看着戒指,追逐。
这一个顺当,徐阳已经去停车了。
戒指停止了跑动,停了下来。
夏沫正准备去捡,却被一个人捷足先登把它先捡了起来。夏沫看着来人,顿时愣在了原地。
凌忆承把捡到的戒指放到夏沫眼前,说:“以后细心些。”
看着凌忆承手里的戒指,夏沫头皮紧缩,僵硬着没动,这枚戒指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夏沫,你也在!”随后而来的俆悦踏着高跟鞋款款而来。待走近,看见凌忆承手上的戒指,脸上的笑意瞬间全没了,这枚戒指她是认识的,是凌忆承向夏沫的求婚戒指。
夏沫朝俆悦尴尬地笑了笑。
“这戒指……”俆悦看着凌忆承手上的戒指,心里在打鼓,这戒指怎么在凌忆承手上?
还未等到回答,凌忆承手中的戒指却被一个人夺走了。
大家齐看向来人,竟是乔天娇。
乔天娇把玩着手中的戒指,带着一丝俏皮,说:“我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了呢!我看夏小姐这么紧张这枚戒指,它一掉就马上追了出来,想必这是徐总送给夏小姐的吧?”说完还询问似地看向了远处的徐阳。
“这是凌总以前送的,本来也没什么用了,但是看着还值钱,最近正准备把它卖了。”夏沫不温不逊地回答。
凌忆承听到了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语气颇有些不耐烦:“看来传言不假。”
一句话让徐悦的脸上滑过愧色,夏沫的脸上也有一秒的失色,空气有些寂静。
乔天阳和徐阳是一起来的,他们是停车时遇上的。
当看到凌忆承和乔天娇站在一起,乔天阳脸沉了沉。
“凌总也到了,我以为这个宴会只会是几个老长辈呢。”徐阳缓步走到夏沫身边,伸手拦住她的腰。
凌忆承嘴笑脸不笑,“我以为徐总会因为最近的事忙得没有时间休息,看来是我低估徐总的能力了。”
“多谢凌总夸赞了。”
夏沫听着徐阳的话,微弯着嘴角,作好一个女朋友的角色。
乔天阳这时才走近,看了眼凌忆承和徐悦,又扫视了眼正在搂抱着的徐阳和夏沫,道:“外面风大,有什么事不如进去聊。”
凌忆承看向乔天阳,微微点了头,算是打招呼。
“我们先进去,”凌忆承对着身旁的脸色有些苍白的徐悦道,“不要为了些不必要的人伤神。”
俊男靓女,他们的背影被风景衬得很美。
不必要的人?夏沫的心微微颤抖,她已经从他以前的必不可少成为了不必要吗?
徐阳拦着夏沫腰的那只手微微用了力,却是笑着对乔天阳道:“乔总,乔小姐,请。”
“请。”乔天阳也回敬道。
乔天阳带着乔天娇先走进去了。
待他们走远,徐阳突然双手握着夏沫的双肩,把她身体强行面朝自己,“后悔了?是吗?”
回答他的是夏沫有些潮湿的脸庞。
“呵!”徐阳轻嘲地笑了一声,“我以为你的眼泪早在三年前就哭光了。”
“这是最后一次。”夏沫伸出手狠狠地擦拭着眼泪。
“记住你说的话,你身上的重担不让我说你也明白。”徐阳盯着她红肿的眼睛,眼里闪过一瞬心疼。
……
走进别墅,里面已经闹腾腾一片,大家都在庆贺市长千金生日快乐,当看着走进来的徐阳与夏沫,却突然诡秘的寂静。
意料之中,夏沫身份特殊,再加上前段时间的绯闻,不想引人注意都难。
宾客们看了看夏沫和徐阳又看了看站在远处的乔天阳,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视,这让夏沫有些尴尬,在大家眼里,他们是什么关系存在呢?三角恋吧。
“原来是徐总与夏千金。”来人是一个带着些痞色的人,说完还看向远处的乔天阳。
夏沫不喜欢这种令人瞩目的感觉,盯着的人就越多,就越不利于行动。
徐阳朝着来人点点头,而后拥着夏沫走到市长庾杆和其千金面前,说着客套话:“庾千金生日快乐,路上有些堵车,所以来迟了,还请不要怪罪。”
“迟到了就要罚一杯。”庾千金调皮地说。
“别胡闹,堵车是常事,这也不是人能控制的。”看着眼前的徐阳和夏沫,庾杆眼里闪过不知名的情绪,对着身边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说。
“哪有胡闹!今天我是寿星!”
徐阳勾着唇说:“好!今天迟到了,我自罚一杯。”
听了他的话,庾千金的脸上笑开了花,倒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
徐阳放下拥着夏沫的手,接过酒,面不改色,一仰而尽。
喝完了酒,徐阳把杯子放在桌上,说:“现在寿星应该不生气了吧!”
“当然!”
“咳咳!”庾杆身体貌似不太好,咳了几声。
这时夏沫说:“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
徐阳也坐在了市长旁说:“市长的身体不太好?”
“老毛病了。”看着夏沫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庾杆才收回视线。
“那得看呀,这样拖着不好。”徐阳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市长聊着,又随时注意着宴会上的动静,搜索了一圈,倒是没看见乔天阳,凌忆承和俆悦在大秀恩爱,而乔天娇在不远处干瞪着那两个人,这乔家兄妹倒是挺有意思的。
夏沫沿着洗手间的路,偷偷摸摸上楼来。也不知道书房是在哪儿,这里房间那么多,到底那个才是呢?
这时传来上楼的脚步声,夏沫心一惊,忙躲到暗处。
“你好好看看,今天这里的人多,别让有的没的靠近,要不然,小心你们这些个的饭碗!”
“是是是。”
……
夏沫看着来人,是几个佣人,松了一口气,他们正在查看着这一层的动静。
待他们走远,夏沫也瞻前顾后地开始查看这一层的房间。
果然,在打开第三个房间时,里面放了满一屋的书籍。
与夏沫之间隔着一张书桌,书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旁边还放着花瓶,瓶中插着新鲜的菊花,简单却又不显小气。
没有再多想,夏沫马上搜查了起来。
桌面,抽屉,书架,死角……
把整个书房搜遍了什么也没翻到。
没有翻到些什么,至少证明了这个市长是陷害自己父亲的凶手的可能性很少,可凶手不是他会是谁?想着,夏沫头痛起来,若没有一丝线索可循,这件事情要调查起来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不经意间踢到了一个书柜,书柜的门就开了,里面只有一个用黑色书皮包装的未知名的东西。
夏沫心急地拿了出来,屏住呼吸,把它放到桌子上。正准备打开,可是由于太过紧张,竟不小心绊倒了桌子,本处于桌子边缘的花瓶“砰”地一声掉到了地上,夏沫有些气恼自己,这时外面又传来了跑向这里的脚步声,没敢多想夏沫马上把文件放回书柜,边把花瓶碎片踢到书架下面,边观察着哪里可以藏身。
跑上楼的是一直在附近的佣人,他们来了却只是守在门口,没有市长的吩咐,这书房是不能进的,只有守在门口,让里面的人无处逃生。
庾杆正与徐阳谈论得正起劲,这时有一个佣人在庾杆的耳边耳语着。
徐阳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
听着佣人把话说完,庾杆马上站起身准备走,又想起了徐阳还在这,就稳了稳自己的脚步说:“家里发生了一些私事,就先不陪徐总了。”
徐阳微微颔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
“吱”书房的门开了,庾杆观察着里面的一切,而此时夏沫站在窗外一只脚也容不下的平台处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书房好像没有什么异样,可能那声音不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一旁的管家对着庾杆说。
听了这话,夏沫舒了一口气。
庾杆皱着眉,走向书架,审视着周围,突然……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抬脚,是细小的碎片,如果不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可怎么会有碎片呢?像是想到了什么,庾杆马上看向书桌,果然少了一个花瓶。
管家看向庾杆看的位置,这才说道:“这花瓶哪去了?早上我来打扫时明明看见了。”
听了他的话,庾杆脸色一沉,马上打开书柜,看着里面的东西还在,脸色才有一丝丝好转。
这下夏沫连呼吸都放轻了很多。
看到庾杆那么紧张那文件,难道……夏沫心下一惊。
“那边的人到时你去处理,这个东西还是不能留,不然惦记它的人还会来。”庾杆一脸沉重对管家说。
管家点点头,拿过文件,扔到火盆中,点火,烧了。
夏沫瞪大眼睛看着快要烧毁的文件,心里涌上一股又痛又恨又恼的感觉,怪自己太不小心,好不容易潜进来,就这样没了。爸爸什么时候才能翻案?什么时候才能重获清白?都怪自己,看着那快要烧成灰烬的文件又无能无力,夏沫的心里像有百般蝼蚁在撕咬,这一刻她真的是很想冲出去把那正烧的文件抢过来,只是她恨自己的不能,恨此刻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只能着急,不能阻止。
看着已经烧完的文件,庾杆才舒了舒眉,说:“把这里清扫干净。”就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