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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承……”俆悦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远处的凌忆承,慌忙喊出了声。
刚刚的话不知道他听了多少,如果他听见了……
凌忆承走到俆悦身旁,直视着她,眼底一片深邃,接着脱下外套披到她身上,把她搂到怀里,“不要怕,我来了。”
乔天娇看得眼睛生痛。,刚刚她明明看见凌忆承站在远处,明明看见他都听见了,他怎么还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一刻,夏沫突然觉得天台的风有些冷。
大概是高处不胜寒。
“乔小姐能这么为我们担心,我和我的妻子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很感谢,”凌忆承的声音变得有些冷冽,“不过乔小姐的方法是不是欺人太甚?我们的家事关上门我们自会处理,用不着外人费心。”
俆悦听着他的话,眼角一滴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天娇,不要闹!跟我回家!”乔天阳呼着寒气,一口命令的口吻对着站在天台边缘上瑟瑟发抖的乔天阳低吼。
他不知道再把她留到这,她的心会碎成多少片。
可乔天娇貌似不死心,她看着两个相拥的人,流着泪,“凌忆承你不在乎你的婚姻是骗来的,因为一个谎言开始的?”
俆悦紧张地看向凌忆承。
凌忆承没有回答她,而是扫视了一圈,说:“既然大家都在,那么就请大家在这做一个见证。我,凌忆承,将在三个月后与女方俆悦举行婚礼,我今生今世只娶俆悦一人为妻!”
语气铿锵有力,坚定不移。
那一刻,夏沫觉得鼓膜要被震破了。
这句话是徐悦想了无数个年头的,这句最好听的情话,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
乔天娇整个人僵硬着,死死咬着唇,硬是咬出了血迹,突然她脚步往后一踉跄,这个人极度不平衡。
“啊!”
乔天阳眼疾手快,猎豹般的速度奔向她,好在扯住了乔天娇急忙想抓住些什么东西的手。
“哥,救我!救我!”
人到死的那个关头,什么都不重要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人马上反应过来,忙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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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乔天娇送回了家里,乔天阳一直守着她。回来的一路上她没有说话,眼神没有焦距,只有眼泪在不停地往下流。
乔天娇半躺在沙发上,干涩着嗓子说:“哥,你让我静静。”
乔天阳走出了门,她确实需要好好静静,度过了这个关或许她就真的长大了。
走了几步,脑海里突然闪过天台上脸色同样不好的夏沫。
她应该没事吧,那么大的人了,照顾自己总该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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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晚上永远都是红灯绿酒,嘈杂的宣泄,男女情迷的地方,各种音乐响起,让人热血沸腾,男男女女都在舞池里尽情地跳舞,放肆的扭动。
是谁说的一醉解千愁,夏沫一瓶接一瓶的喝,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瓶,她想醉,可她的酒量却该死的好,越喝,以前的情境就越发清晰地显现在自己的面前……
“沫沫,等在过一些日子我就娶你。”
“哼!凌忆承,你又在打我主意了!你什么时候开始谋划这个了?我可告诉你,我不嫁!”
“谋划?第一眼看见你就开始谋划了。”
“好啊,凌忆承!原来你早就打我的主意了!你个坏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凌忆承看到夏沫这幅神情,似乎似真的怕了,担心地放低了声音,语气也更加温柔,“沫沫,都是我不好,又惹你生气了,你罚我,怎么罚我都行,只要你别不理我。”
回答凌忆承的是夏沫的鬼脸,还有那“咯咯咯”的笑语……
捉弄凌忆承成了那时她最大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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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天阳本是想让乔天娇一个人在家静静,自己出来住的,但刚好几个朋友来到这儿出差,出来聚聚,就选了这个酒吧。
刚一进门,乔天阳就看见位处显眼的夏沫一瓶一瓶猛灌酒。
旭易和予冬顺着乔天阳的目光看去。
旭易语气有些阴阳怪调,“认识?”
乔天阳没有回话,默认了。
“你认识的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够辣啊。”
谁说不是呢?一个比一个对自己狠。
“看来今天天阳有约啊,我们是闪呢?还是闪呢?”
乔天阳有些不悦地看着旁边的两个人,虽然知道他们只是开玩笑,但有些时候不说话真的没人当他们是哑巴……
乔天阳坐到夏沫对面,抢过她的酒。
夏沫注意到来人,弯着嘴,模糊不清地说:“好巧啊!你也来买醉啊!”
买醉……这可不是个好词。
乔天阳感到一股臭烘烘的酒气扑鼻而来。
“来,今天姐高兴,陪我喝!”夏沫抢过酒,言语中已经显现出醉意,把她以前狂妄的姿态显露。
“夏沫,你的身体是用来糟蹋的?”乔天阳遏制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
“谁说的!我的身体还要留着来为我爸爸翻案呢!”
“既然知道,那你现在干什么?”
“我说了,今天高兴!怎么,你不愿陪我喝?”说完,挣脱乔天阳的钳制,抢过了他手中的酒。
“喝,我陪你喝!”
乔天阳拿起一瓶酒,直接用桌子把酒瓶的盖子撬开,酒洒了很多,接着仰头一口喝完。
“大气!好!今晚,不醉不归!”夏沫说完又大喝了一口。
“我今天真的好开心,呵呵。”
夏沫笑了笑,拿出一只手撑住额头,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好重,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