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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乔天娇突然约了夏沫,夏沫只要想到与乔家有关的就不想再碰触了,但经不过乔天娇的软磨硬泡加撒娇,所以还是和她见了一面。
她选的地方又是“桦星”,夏沫只要想到徐阳在这吻过自己,就有些不想踏进这个地方,但乔天娇说这里环境很温馨,所以夏沫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在这里,还好选的位置在二楼的包间。
乔天娇点了一些菜,然后看向有些憔悴的夏沫问:“夏沫,你最近没睡觉吗?”
“啊?”夏沫有些走神,后知后觉才知道乔天娇说的是什么,“睡了。”
“夏沫,人哪,要对自己好一点。”乔天娇看着夏沫叹了一口气才说。
“嗯。”夏沫这次没有走神,点了点头,收下了她的关怀。
菜上来了,夏沫只是吃了一点点感觉就吃不下,她发现自己的胃口好像越来越不好了,为了不让乔天娇担心,夏沫就找话题说道:“天娇,刘晓晓那边怎么样了?”
乔天娇摇了摇头,然后苦涩地说:“刚开始她还愿意见我们,但后来就不愿意了,前几次她的妈妈还拿着扫帚赶我们出来。”
“那……你们……”夏沫有些担心,难道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吗?
“夏沫,你放心,我没事的,我现在已经放弃挣扎了,我知道徐域最后还是要娶她的,我珍惜现在的时光就好,最关键的是,我们都很快乐,就算我只剩一个人了,至少我还有这些在梦中都能令我笑起来的回忆。”
“可是……晓晓怎么说?”
“夏沫,你不要这么担心,我知道我们是在干什么,但真的没关系,我不恨徐域,也不恨刘晓晓,我谁都不恨,甚至很感谢夏沫你,让我能够有勇气说出我爱他,而且这些天我们真的很快乐,我已经很满足了。”乔天娇的脸上挂的是幸福的微笑。
夏沫的心里有些苦,眼睛有些涩,鼻子有点酸,但却没哭。
“快乐就好。”
乔天娇看了看夏沫憔悴的脸色,似不经意地说:“夏沫,你和徐阳什么时候摆酒席呀?可别忘了邀请我。”
夏沫拿着筷子的手一僵,脸色有瞬间的惨白:“我们还早着呢,不急。”
她的话乔天娇倒没认真去听,只是认真观察了她的脸色。
她是爱哥哥的吧?
乔天娇想起最近哥哥的脸色都很差,没有笑过了,甚至就是自己这个他心疼的妹妹也没有说过什么,他好像又要变回童年了,甚至比童年更过,乔天娇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另他不开心了,没有多想,后来好几次看到夏沫的脸色也是憔悴不堪,这才怀疑了什么。
“夏沫,世间确实并不是没有爱情就不能活了,但有些时候并不能一味成全别人,你也要为自己想想,有时候,人也是要自私的。”乔天娇说完放下了碗筷,然后说,“好了,我吃饱了,和徐域约好了去见刘晓晓,虽然可能又是闭门羹,但没关系,至少我们努力了,夏沫,有时候连努力都没有努力过就放弃,那就是真的失败了。”
夏沫没有说话,她总觉得今天的乔天娇怪怪的,好像每句话都是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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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下雪了,雪下得很大,整整下了三天三夜才停,雪一停立马就有很多孩子在马路旁或是公园里或是家门前堆起来雪人,有的人打雪仗,很是热闹。
夏沫走在街上,看着那些堆成的小雪人,旁边围绕着一群孩子打着雪仗,心里暖暖的,孩子真的是天使呢,夏沫这些天的阴霾现在好像扫得差不多了。
他们还有父母陪着,真的是好幸福。
夏沫想起那朵幸福之花,想起那天在这遇到的一个小孩,那天她得了被“神仙”祝福的花,可是一转眼包就被别人抢了,那些重要的资料全到那边的河里了,她又想起了乔天阳,那天好像又是乔天阳帮了自己……夏沫甩了甩头,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他,不能再想他……
夏沫转念想到那朵幸福之花后来好像也不知去哪了,可能当时掉了,或许被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给踩了遍,然后被清洁工给扫进垃圾堆里了。看来她真的是没有资格得到祝福的,她今生是与幸福无缘了。
夏沫走向那个河边,一阵烈风吹过,夏沫不禁紧了紧身上的毛大衣。
夏沫走近时,才发现那站着一个熟人——刘晓晓。
“晓晓。”夏沫没有多想,走到她身旁,打着招呼。
“夏沫……”刘晓晓也回过头,看到是夏沫,先是震惊,然后是不加掩饰的憎恶。
夏沫看到她眼里的憎恶,心骤然收紧,她怎么忘了,晓晓是恨她的。
“嗯……你……你在看什么?”夏沫的声音不禁小了下来,她没有想过,昔日好友会这样恨自己。
“河。我想高高在上的夏小姐对这种俗物不感兴趣吧。”刘晓晓开口就是嘲讽的口气。
“晓晓,一定要这样吗?如果真的是因为记者会上的事,那么,我像向你道歉。”
“呵,记者会,道歉?夏小姐,你真的以为只是仅此而已吗?”
夏沫听到她的话,错愕。
“什么仅此而已?”
“事情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我也不想藏着了,实话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过朋友,以前如此,现在如此,以后更是如此!你听明白了吗?”
夏沫全身僵硬,随着刘晓晓的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
“你说什么?以前?以前……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谁敢高攀夏市长的女儿当朋友呢?夏沫,你就承认吧,你当初和我做朋友,不就是为了反衬你的身世,你的奢侈吗?可笑的是,我当时还傻傻地往上贴,夏沫,你当时利用我利用得是不是特别顺手?”
“晓晓,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夏沫似被当头一棒,呵,这就是她的友情啊。
“你和凌忆承在一起的第一天!”
“什么?”那么早?那时她们也才认识一个多星期啊,曾经她把晓晓当成最好的朋友,最知心的朋友。
“夏沫,你知道当时尽管你当了凌忆承女朋友却还有很多人往上贴是为什么吗?因为我偷偷告诉她们,凌忆承是你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得来的,他根本就对你不是真心的,你们根本不可能长久。”刘晓晓还在步步紧逼,她的表情是狰狞可怖的。
“怪不得”夏沫感觉自己的心在一寸一寸变冷。
“哼,我就没想到,你后来都那么落魄了,怎么徐阳还是看上了你?你的命怎么就这么好?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你转?我真的是恨透你了!”
夏沫痛苦地闭上眼睛,几秒后睁开,眼里没有了任何情绪波动,掀唇,声音冷如寒冰:“你很幼稚。”
“幼稚?你凭什么说我幼稚?我告诉你,我铁定心要嫁给徐域,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你,因为我知道你会是徐阳的妻子,那么我就光明正大地进入徐家,我要把你所有的虚伪全都揭露出来,让你无立足……”
“啊!”因为夏沫一直在后退竟退到了河边的用石头彻起的高地边缘,夏沫的后半只脚掌已经没有什么支撑,极大的不平衡感让夏沫往后掉,接着就是“扑通”的水声……
而在附近的一家餐厅,乔天娇低着头吃着饭,不是她不想抬头,而是……对面的人气场实在太大。
乔天阳也是一声不响地吃着饭,突然的一阵铃声打破了这凝固的气氛。
乔天娇紧张地呼了一口气,真的感谢这个突然的电话。
“……嗯……今天……我会来的……嗯……”
乔天阳收了手机,接着又一声不响地吃饭。
“那个……呃……是谁打来的?”乔天娇想打破这气氛,就小心翼翼地问着乔天阳,其实她也没奢望乔天阳能回答,但乔天阳冷冰冰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今天是‘一姐’评选的日子。”
乔天娇听到这个身子僵了一会,因为她刚刚听见,乔天阳答应了要去……他要去,所以说,他喜欢的是苏杏吗?那么之前是自己猜错了?
“你刚刚是说你答应了要……”
乔天娇的话没说完,就听见远处传来呼救的声音。
“夏沫……夏沫……救命……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听到这个乔天娇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脑海里只闪过夏沫两个字,也怀疑地说出口:“夏沫?”
可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感觉前面有一阵风飘过,坐在她面前的人已经没有影了,乔天娇也立马放下碗筷追了出去。
乔天娇赶到时,只听到“扑通”的声音,她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己的哥哥跳下水了,乔天娇紧张地跑到河边焦急地喊了几声哥哥,然后看到了旁边颓唐的刘晓晓,生气地揪起她的一只手就吼道:“如果我哥和夏沫有个什么万一,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
刘晓晓听了乔天娇的话,眼睛震恐得大大的。
乔天娇甩开她的手,向周围的人喊道:“救命!打120!救命啊!”
接着乔天娇跑到河边,踉跄地摔倒也顾不得,只是盯着水面,喊着哥哥。
现在冰正在融化,是最冷的时候,现在跳到河里,不是找死是什么。
刘晓晓站在一旁吓呆了,她只是恨夏沫,却没想过她死,紧张中感到肚子一阵痛,可刘晓晓也顾不得,只是喘着气盯着水面,她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夏沫好好的。
不一会儿警车的声音响了起来,找了一个围观的人问了怎么回事,就采取了措施救人,水那么冷,自然没人敢下河,只是拿着东西捞,乔天娇看着急了,这河这么大,这么深,恐怕捞到明天都捞不到。
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捞上来,乔天娇感觉头脑充血,准备开口说她自己动手捞,就听见了河里传来动静,乔天娇慌忙地看过去,是乔天阳抱着夏沫出来了。
乔天娇激动得立马跑了过去,激动得话都说不出,她差点就以为她和再也见不得他们了。
乔天阳和夏沫的全身都是湿漉漉的,脸色经过冰冷的水泡过之后,都是苍白的,甚至乔天娇踉跄地摔倒在他们身旁时还能感受到从他们身上带来的冷气。
乔天阳没有多说话,他的脸已经僵硬,全身的血液像都被冻住了一样,没有知觉,他尚如此,夏沫比他在河里呆的久,那她……
乔天阳直接对夏沫进行了胸部挤压,有一些河里的脏水吐了出来,可夏沫还是昏迷着,身体更像冰一样冷,乔天阳一脸慌乱,他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乔天娇看着哥哥焦急的样子,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想到了什么,乔天娇马上把自己的棉袄脱了下来,披到乔天阳的身上,可没待乔天娇披好,乔天阳却是马上把棉袄扯下来盖的夏沫的身上,把她都包围住。
因为乔天阳用力扯下棉袄,乔天娇拿着棉袄的手痛了一下,却是硬没吭声,她从没看见过这样的哥哥,她害怕她一出声他的哥哥就会生气,她现在只想哥哥好好的,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他好好的。
乔天阳把棉袄围好后,就对夏沫做了人工呼吸,接触到她的唇的那一刻,他感觉到她的嘴唇没有一丁点温度,冷,比什么都冷。
乔天阳做了人工呼吸,又挤压夏沫的胸腔,这样反反复复。
警察在旁边,想帮忙却又帮不上忙,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终于,专属120的声音来了。
乔天娇破涕为笑,她没有任何时刻像现在这样期待这个声音想起。
乔天阳和夏沫被带上了救护车,刘晓晓也带了上去,乔天娇准备跟上去,却被乔天阳拦到了外面,吐出的气息都是冷的。“回家去加件衣服,再熬碗姜汤来。”
“好,好。”乔天娇点头,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