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入夜已深,漆黑处处还有那一处灯火通明,在黑夜里让人醒目。
玉子婧站在窗前,尽管眼前一片黑暗,还是能够看清视野里的景物。
今日她把玉府的一半现金都给拿走了,相信玉衡回去后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呵呵,玉子婧低笑出声。真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他们那吃惊的表情,想想都有些期待了。
没错,自从进来苏府后,玉子婧母女还没回去,以苏毕辛病重为由,留宿在了苏府。正是这样,他们才没看到玉子馨母女两个那一副焦心惊恐的样子,也错过了玉衡回府后错综复杂的表情和一脸戾气。
玉衡,玉子馨,吕雅,我们才刚刚开始,接下来你们可要有心理准备哦。
等月亮躲入云层,没有要出来的迹象,玉子婧才上床休息。
刚才她看似在想事情,实则实在练功。不过,她的功和他们的武功有所不同,她练的是精神力,汲取天地精华来修炼。
虽然听起来像修仙一样,但实则是不同的。
说得通俗一点就是她有异能,能够通过意识来控制别人,或者读取他们的记忆。能和自然界的花草动物相通。只是这是靠精神力施展的,然而恢复就是自然界的精华,比如生机,日月精华。呵呵,这在二十二世纪可是让人羡慕的技能啊!可又有谁能明白她是有多麽的想摆脱这个东西。
因为它,她在幼时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尝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还有那群道貌岸然的科研人员,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的体质特殊,我们会帮你治好的,只是时间有点长,等你病好了就可以回去了。”
结果呢,哼!帮她治病就是拿她当小白鼠,不断地开发她体内的潜能。
不仅如此,连一点消息都守不住,一个身有异能的人,多莫大的诱惑啊。几国相争,他们还想拿她来帮他们,这可能吗?
所以在她有能力摆脱他们时,她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的是,不该杀了她的亲人。失去双亲的痛,所有亲人的死,这些足够他们死一万次。杀了那些人后,其他国家对她的兴趣更盛,如此就不能怪我杀了他们了。
灯火熄灭,夜静无声。
翌日。
玉子婧母女两个在里下早朝后就没有停留的恢复了,用玉子婧的话说就是,费这么大的劲,怎么也得回去看看自己的成果。
本来苏云清和苏云梦想和她们一起回去,但玉子婧没有答应。现在他们不适合出面,若有必要,她可不会客气的。
相对玉子婧他们的谈笑风生,玉子馨母女两个可谓是咬牙切齿,巴不得喝她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二夫人,夫人和大小姐回来了。”玉子婧他们刚下马车,吕雅就收到了消息。看来府里她们母女俩的沿线还挺多的,这手段,不可谓不高啊。
“那两个贱人。”吕雅恶狠狠地说道,“人在那?”
“刚进府。”小厮恭敬的低头禀报。
吕雅刚欲起身就被一道温婉平淡的声音给阻止了。“娘亲这是干嘛啊。”
吕雅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女儿,她向来有注意。静待下文。
“早朝就快下了,娘亲快去给爹爹准备膳食吧。”轻抿一口茶,优雅的擦拭着嘴角。
听了玉子馨的话,吕雅犹如醍醐灌顶。“馨儿说的对,是娘糊涂了。”语罢起身离开。
看着吕雅渐远的身影,嘴角的笑绽放得越来越美,如果忽略她眼里淬毒的目光的话。“玉子婧,这次我看你怎么躲过。”
玉子婧进府后就没打算回屋,而是光明正大的坐在大厅里,等着玉衡。
接过丫鬟的茶,捋了捋茶叶,吹了吹,然后才递给苏婉柔。“娘亲。”
接过女儿手里的茶,感动又欣慰。
在他们看来她是孝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并不是孝顺,而是检查。检查看有没有下药。
坐了一盏茶的时间,吕雅母女没有出来唱戏,看来是想要看戏了。可是她不想给她们看戏,所以,玉衡父亲,就将就你用一下吧。
“将军。”
听到门卫浑厚的声音,玉子婧勾唇一笑,明媚的双眼勾人心魄。
那边听到玉衡回府的消息马不停蹄的过来了,生怕错过了什么。当然了,再这样的情况下,那两个心机婊一定会在玉衡面前唰好感,所以就端着吃的来了。
啧啧,瞧瞧这。是多么贤惠,多么的善解人意。
玉衡一踏进大厅就看见玉子婧和苏婉柔若无旁人的坐在那,就像没看到他一样。一想到昨日她们的所作所为,气就不打一处来。
“哼。”愤懑的一甩衣袖,坐在了主位上。“库房是怎么回事?”
想到那些东西,玉衡就一阵肉疼。
“父亲的话,我有些不明白?”玉子婧佯装不解的看着玉衡,揣摩着他话里的水分。
而玉衡线条分明的脸接着一黑,似是暴风雨的前奏。
一道轻柔的语音打破了这个场景。“爹爹。”玉子馨嘴角含笑,踏着莲花步悠悠走来。吕雅随后,那叫一个端庄,就是看着做作。
“大娘,姐姐。”微微俯身,行了一个礼。
吕雅接过丫鬟手中的托盘,亲自送到玉衡面前。“将军,这是妾身为你做的鹿茸羹,您尝尝。”
色香味俱全,装着精致,看来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吗。
不过,你当着正妻的面,光明正大的勾引人家老公,你******还要脸吗。关键是你一大把年纪了装什么娇滴滴的姑娘啊,真不嫌恶心。玉子婧诽腹不已,阵阵恶寒,真实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姐姐昨晚一夜未归,让妹妹好生担心啊。”
玉子婧无语望天,她咋不知自己和她这般要好了。你若真是担心,没见你来找我。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你们为何将府里的东西搬光了。”玉子馨话一完,玉衡就开口。那神情和口气,玉子婧敢说要是她说一句‘干你毛事’,他立刻炸毛。
“那是我的嫁妆,何时成了玉府的东西。”苏婉柔没有的情绪的声音响起,让玉衡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吕雅出来插了一句,“出嫁从夫,姐姐既然嫁给了将军,就是将军的人了,还分什么彼此呢。”
多么明理的人啊,这话说得,显得她多不明事理。
玉衡也因此看来吕雅一眼,看到他看过来,吕雅还不忘秋波暗送。那叫一个娇羞。
额,玉子婧搓搓手臂,感觉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你把东西抬走,是想要我休了你吗?”声如洪钟,还怒气冲冲,一听就知道他是有多么愤怒了。
主位下手坐的玉子婧,面无表情的眸子在听到这句话时,染上丝丝笑意。
一旁的苏婉柔听到这句话身子颤了颤。尽管是想和他合离,可她没想到这句话他说的这麽风轻云淡。心里说不出的酸涩难受。
不过一瞬,她有平静下来。
不过一旁的玉子馨母女两个倒是眉开眼笑的,典型的幸灾乐祸。若是她们知道这是玉子婧的计划,不知会作何感想。
“你要休就休吧。”苏婉柔看着前方,连余光都未给他一点。说得这将要被休妻的人不是她一般。
玉衡听到她这事不关己的话,不知为何,心里竟是那样的,有些苦涩,又有些后悔。不过都被风怒给掩盖。
“嘭。”
一旁的鹿茸羹被扫落,连带这桌子都布满裂痕,像蜘蛛网一样。
看着碎了一地的木屑,玉子婧挑眉。想必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内力吧,看起来还挺有杀伤力的嘛,就是不知和她的异能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父亲说笑的吧。”淡淡抿一口茶,嘴角含笑的看着愤怒当中的玉衡。
一旁的玉子馨一脸嘲讽。爹爹什么性子,典型的说一不二。哼,跟爹爹说笑,可能吗。吕雅和玉子馨幸灾乐祸的笑,脑海里全是一会儿玉子婧和苏婉柔被赶出玉府的场景。
“你认为我在说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玉衡眉峰蹙起,脸黑得无以复加。
“不是吗?”玉子婧不答反问,嘴角含笑。怎么看怎么欠抽。。呵呵,事情怎么可以这么顺利。
面对玉子婧的笑,玉衡怒气暴涨。袖袍一挥,喊道:“笔墨伺候。”
听懂玉衡的话,苏婉柔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很不爽。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吕雅和玉子馨春风得意的在一旁,不言不语。像是在等最后的结果出来了才甘心。
玉子婧都有些不得不佩服她们母女俩的坚持了。
很快,一个身着灰袍,一脸严峻的中年人拿着笔墨过来。行云流水,下盘稳定,一看就是练家子。再看那不同常人的衣着,应该是管家吧。
“将军。”中年人恭敬的吧东西呈在他面前。玉衡提笔沾磨,笔锋凌厉。不过片刻一张休书就写好了。
将笔一扔,坐回位子上去。“你们滚吧。”
玉子婧上前收起那一张纸,毫不在意的说:“从今以后,我们和玉大将军再无半点关系。”好似黄莺出谷的声音,但却说出这样的话。那冷冽的声音深深地震撼了他们的内心。
此时玉子馨才从臆想中回过神来,她们没有想象中的痛哭流涕,反而是无所谓。这怎么可以,玉子婧,你别得意,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玉衡脸上五颜六色,缤纷复杂。不得不说,他有些后悔了,可自身的威严和面子没让他说出后悔之内的话。“哼,以后别再说你是我玉衡的女儿,你们从今以后与玉府没有半点联系。”
玉子婧上前扶起苏婉柔,门外的董嬷嬷双眼含泪的走进来,扶着苏婉柔,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这的大厅。
“圣旨到----”
公鸭嗓的叫声让所有人都惊了一下。
“婧儿..”
“没事。”玉子婧握住她的手,让她镇定下来。
看着他们个个严禁以待的样子,玉子婧脑子里转过几个圈。这时候来圣旨,是巧合还是,,,,,,
“传皇上口谕,今日宫宴,朕欲与臣子们同乐,特准许携家眷入宫。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玉衡起身,管家立马拿出一个锦囊递给公公。
“公公一路奔波,辛苦了。”玉衡拱手笑道。
公公瞧着兰花指,结果锦囊,重量虽轻,可里面的分量可不轻。“玉将军客气,奴才还得回去复命,就不打扰了。”转身才走两步,又回过身来。
“公公还有事?”
“呵呵,瞧奴才这记性。”公公佯装这拍拍额头,“皇上听说玉大小姐打了九皇子,所以想见见,玉将军好生准备准备吧。”
等玉衡回过神来,公公已经离开,不见了踪影。
“该死。”玉子婧低声低声咒骂,真是刚离开狼窝又进了虎口。
“待会宫宴上不许给我惹事。”玉衡眼神犀利甚是威严的警告。
“我怎样和玉将军无关吧。”玉子婧面无表情的说,甩了他冷冷的一眼。真当你自己是个东西。
扶着苏婉柔离开了玉府,不管他们脸上是何表情。
出了玉府大门,就看见苏云清和苏云梦坐在一辆马车上,显然是在等他们。
“诶,子婧。”苏云梦朝他们招了招手。
“你们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们啊。”苏云梦顺口说道。“快上来吧。”伸手,示意让他们上来。
苏云清看玉子婧一脸淡定,“事情..”
“回去再说。”玉子婧打断他的话。
苏云清点点头,“好。”说着架起马车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