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鹏笑吟吟地扶起伍少华,说道:“贤弟应该没事吧!”伍少华道:“没事,大哥又没出重手!”钟云鹏道:“以上我所使的便是那一招三式,我起了个名字叫做‘声东击西’,这一招分为三式,第一式名为‘直捣黄龙’,第二式名为‘兵分两路’,第三式名为‘暗度陈仓’”伍少华心想这一招三式的名字倒也挺贴切的。
接着,钟云鹏又将这一招三式连贯地做了二遍,并讲授了一些要领,然后问伍少华是否记住,伍少华道:“我来试着演练一下,也不知对是不对,还请大哥指教。”
当下,伍少华依着钟云鹏所教演练了一遍,动作竟是十分熟练和到位,钟云鹏瞧得不仅大喜道:“想不到一个从未练过武的读书人的领悟能力如此之高,贤弟你若不练武可惜了!”伍少华羞赧道:“练得不当之处,还请大哥指出。”钟云鹏笑道:“很好,很好。兄弟,你再来接一下我的这招‘声东击西’,看看是否接的住?”伍少华答应说好。
伍少华心中已经想好了如何应付这一招三式的法子了,心道你第二招‘兵分两路’再施展的时候,我只须往地上一躺,然后打一个滚,你第三式‘暗度陈仓’就无法用腿扫中我了。想到此,伍少华不仅内心暗喜。只闻得钟云鹏问道:“准备好了么?”伍少华回答道:“好了。”
话音刚落,钟云鹏呼地一腿便扫了过来,伍少华正想着如何抵挡第一式‘直捣黄龙’,没想到钟云鹏并未按照套路来,一上来便施出了第三式‘暗度陈仓’,一时间猝不及防,顿时又被扫倒了在地。
钟云鹏扶起伍少华,笑道:“你必定是以为我又按照第一式、第二式、第三式的顺序施展这招,故上了一个大当,须得告诉你的是,任何武功招式都不是一成不变的,须要临敌之时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应变,一招可以变百招、千招,以不变应万变方是武学之道的根本。贤弟你现在身具深厚的内力,在功力上已经远远超过了愚兄,只须招式配合内力,我想你已经足以自保。但愚兄还想再次提醒你的是,除自保外,切莫轻易显露你的内功,也切勿对别人透露你曾食用过阴阳神鱼,以免遭来杀身之祸!”伍少华心中感动,说道:“小弟明白!”
钟云鹏附身捡起包袱,对伍少华道:“好了,贤弟,昆仑山路途遥远,愚兄要与你先行告辞了,若是有缘再见,我们痛饮三百杯,如何。”伍少华道:“好。只是大哥所抓的阴阳神鱼已被小弟食用,你师父不会责罚你吧?”钟云鹏脸上显出一丝忧惧之色,但随即哈哈大笑:“兄弟尽管放心,我自小被师父收养长大,即使我犯了大错,我想师父也不会责罚我的。”说完,对伍少华一拱手,道了声:“后会有期!”便大步沿着树林小路向远方走去,少华看着钟云鹏的背影,心中不禁惆怅。
此时天色已暗,伍少华心想不如在林中休息一晚再行赶路。伍少华找到一颗大树,坐地后背靠在大树之上,不一会就昏昏睡去。
伍少华一觉醒来,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曙光片片射入树林,鸟儿们已在叽叽喳喳鸣叫个不停,树草昌盛繁荣,勾勒出一片美好的大自然景象。伍少华直觉得浑身精力充沛,神清气爽,于是他背起包袱,继续往树林深处走去,又不知走了多久,发现前方有一条羊肠小道,沿着羊肠小道走着走着,没想到竟然走到了云梦山的山下路口了。
忽然,伍少华隐隐约约听到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之声,于是循着有声响的方向走了过去。只见一个老者和一个中年汉子被五个白衣人围着,斗得正酣,另一个黑衣人正负手在一旁悠闲自得地观战。那老者约莫五十多岁的样子,身着黄衣,颔下有一缕胡须,已然微微苍白,手中持一把长剑,那中年汉子也是穿着黄衣,手中也拿着一把长剑,脸长得与老者倒有七分相似,两人背靠着背,与这群白衣人苦苦厮杀。五个白衣人各持一把刀,寒光忽忽,好不厉害。
老者和中年人武功不弱,虽然在敌众我寡的情势下,仍然与对方都了个势均力敌,若但是一对一比武,白衣人均非两人的对手。
双方均已斗得汗流浃背,老者知道若是再斗下去,形势对己方极其不利,当下卖了个破绽,故意露出左肩处的一块空缺,其中一个白衣人见状大喜,举刀朝老者的左肩看去,但见老者一个旋风斩,剑刃已经抹过那白衣人的脖子,顿时血溅满地,当即毙命。其余四个白衣人见状一惊,都不约而同后退一步,老者和中年人见有机可乘,挺剑直向包围之外冲去。
忽然黑影一闪,只见一人如大鸟一般飞跃而至,左手一掌向老人面部击去,右手食指向中年汉子胸口戳去,掌、指未至,劲风已至,老者觉得脸部如被刀割一般,中年汉子也感到胸口闷窒,二人想也不想,均挥剑向来人的手腕砍去,那知来人掌、指一到中途,立刻变钩,分别抓住了老者和中年汉子的持剑的肩膀,只听“当”、“当“两声,两人的长剑均已坠地,两人同时被点中了穴道。
原来正是那观战的黑衣人出了手,老者和中年汉子的武功与他相差太远,故黑衣人一出手,双方强弱之势立判。那黑衣人对四个白衣人笑道:“你们觉得我的武功如何啊?”四个白衣人恭恭敬敬地道:“岳堂主武功盖世,一出手便制住了这两个家伙,属下想只怕天下没有多少人能及得上您。”那岳堂主傲慢地摆了摆手,对老者和中年汉子道:“贾慕善、贾子敬你们父子两个匹夫,想在本座手下逃命,岂不是作春秋大梦么?你二人罪孽深重,今日正是你们授首之日。”
贾慕善、贾子敬两人不禁面如土色,黄豆般的汗滴不断流下,显然十分害怕。那岳堂主朝四个白衣人一挥手,作了个杀的手势,便负手转过身去。四个白衣人看到岳堂主的手势,均持刀朝那贾慕善、贾子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