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五号上午十点整,由公安厅警车护送至市中心医院的男子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当张俊部长、龙也副部长以及公冶彦明赶到中心医院时,男子已被送进手术室紧急抢救。
“怎么回事?”张俊部长等人在院长室坐定。
司马明冲刑警汇报道:“部长,副部长,公冶先生,受害人高山昨从公安厅回家后不久便打算潜逃,邻居有早起晨跑习惯的王先生看到高山匆匆忙忙地收拾东西东张西望地望火车站方向跑去,王先生觉得事有蹊跷,便暗中一路跟去,谁料突然出现一个黑影,挡住了高山,高山当时非常惊怕,黑影二话没讲,掏出了一把匕首,朝高山连捅十余刀,王先生当时被怔住了,因为没有帮手,加上自己本身就体质比较单薄,所以他等黑影跑远了才报警并叫救护车,事情的整个经过大致便是这样。”
司马明冲刑警从文件夹中取出几页资料递给张俊部长,说道:“这是证人王先生的口供,具体时间应在今晨五点至六点之间。”
龙也副部长摸摸下巴,对公冶彦明说道:“公冶先生,果然不出您所料,高山的确有重大嫌疑,兴许解开本次案件的关键就在于此。”
公冶彦明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张俊部长略微浏览了下目击证人王先生的口供,只是简短的介绍了案发经过,但行凶者的具体体貌特征却相当模糊。张俊部长抬头问中心医院院长道:“院长先生,高山存活的几率有多大?”
院长摇摇头,显得很为难:“病人的脾脏、肺、肾脏等器官严重受损,更要命的是左胸胸腔处被行凶者连捅四刀,要是伤到心脏,恐怕……存活的几率真是相当渺茫……”
张俊部长站起身,与院长握手说道:“院长先生,麻烦各位了,请务必倾全力挽救这位病人,他对于狱灵村一案至关重要!”
院长说道:“部长,不要说是一位重要证人,哪怕是街头行乞的流浪汉被人谋害,医院也会极力抢救,救死扶伤,保护弱者才是医院的职责,这是千百年来的医魂传承,是金钱所不能衡量的!”
张俊部长连声道谢,所有人都焦急地等待手术结果。
将近正午十二点,手术室的显示灯变暗,主刀医师钱医师来到院长室,院长忙问道:“小钱啊,怎么样了?!”
钱医师摇摇头,表情相当严峻,说道:“院长,各位……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的胆囊被刺穿,心脏左心房被刺伤,伤势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来的严重,唉……”
在场的人其实也一早料定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每个人都还抱着希望有一丝奇迹发生的心理,张俊部长转身望向公冶彦明,公冶彦明正抽着烟在院长室来回踱步。
“哦不过……”钱医师说道:“病人在弥留之际一直呢喃着这样一句话:‘我恨……受贿……伪证时的良心……’不知道对你们有帮助没。”
公冶彦明听完钱医师的话后停住了踱步,他右手猛地捶了下墙壁:“该死!又是一个替死鬼!”
“怎么回事公冶先生?!”龙也副部长问道。
公冶彦明又回坐在座位上,说道:“高山明显是被凶手贿赂而来公安厅做伪证的,为的就是证明任惠的被害时间,尸体越早发现,法医便越能精确判定死亡时间,这样就给我们带入了一个误区,凶手借此给自己制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当然,高山只是一颗棋子,被凶手玩弄于鼓掌之中,最终也难逃一死!”
“这么说来,凶手的计划可谓处心积虑呀!”张俊部长说道。
“呼……”公冶彦明将最后一口烟气吐出,将烟嘴弹向烟灰缸,说道:“凶手的计划便是利用高山的伪证以证明任惠在那段时间被害跟移尸,凶手的不在场证明其实相当简单,就是自己在那段时间根本不可能做这些事情,从而摆下迷魂阵,以借法律的漏洞来逃脱自己的罪行!不过可惜的是,他不该雇佣一个贪生怕死的高山来做这次伪证,更让他棋错一招的是居然挺身冒险来杀高山,若高山没死的话,还不知道凶手是否还能像现在一般得意消遣!”
龙也副部长赞同公冶彦明的观点,说道:“公冶先生,整件案子扑朔迷离,疑窦丛生,我们侦办起来真是捉襟见肘啊!不知道公冶先生对于真凶的庐山真面目是否心中有底了?别像凶手B似的……”
公冶彦明说道:“副部长,说实话,到目前为止,虽然我们知道了高山的事情,但对于真凶来说,这只是一出折子戏,根本微不足道,因为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人,事实上,连我都不清楚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也不清楚接下来会不会……我始终认为,还会再有人被害的,因为,诅咒尚未结束!”
公冶彦明话音落下,院长室内顿时鸦雀无声。在场众人都在为下一个成为凶手猎物的人而揪心叹息,本次事件,究竟何时才是个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