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幻儿早早到了琴瑟斋门前,恭敬地行礼道:“幻儿拜见师傅。”
“进来吧。”
整整衣衫,苏幻儿抬脚迈入琴瑟斋。但见宽阔的院子里摆放着一面面花鼓,而上官氏则是一身青衫站在花鼓前,眉目清冷。
将手中的另一副鼓棰递与苏幻儿,上官氏道:“鼓舞的关键在于手法,必须刚进有力,但力却不可太过。力过大鼓会破,力太轻则敲击不出它的音色;就像做人一样,过刚意折,软弱意欺。”说着,上官氏手臂挥动,迎着鼓面击打了下去。身姿随着鼓点声的起伏一点一点舞动起来。
“身若浮柳,腰身一定要有韧性。手腕有力……”
细细揣摩着上官氏的舞姿、手法,苏幻儿的手腕跟随着上官氏的姿态,一点点的虚打着。
……
一曲舞毕,上官氏道:“刚才那些手法,舞步记住了多少?”
“啊?”从思绪中惊醒,苏幻儿赶忙回道:“舞步大抵是都记住了,只是手法还需勤加揣摩。”
“嗯。来,跳一次我看看。”
“是。”
苏幻儿回想了下方才的动作,深吸一口气,拿着鼓棰猛的打在鼓面上。
“那么用力作甚么?你当是捶面呐!鼓面都要砸破了!”
“是。”
跳到一半,上官氏又骂道:“笑容给我改改。又不是勾栏里的下等,笑成那个样子成何体统!优雅!优雅!”
“是。”
上官氏是越看越满意,心下暗自笑道:这女子真是块美玉,加以雕琢,将来必不可方物。那小子到时找了个妙人儿!比那舞姬强了不知多少。
一舞跳罢,苏幻儿有些气喘,走路的步伐也略显凌乱。
见到苏幻儿这幅样子,上官氏脸色当即冷了下去,怒喝道:“气息都不会调整,舞跳得再好又有什么用!难不成你就用这幅气喘如牛的样子去面对外面的贵公子?”
“徒儿知错,还请师傅教徒儿如何控制呼吸。”听到这些话,苏幻儿并没有生气,仍是虚心求教。
“明日在后院小门那等我。”
“是,婆婆。”什么也不多问,苏幻儿乖巧的点头应道。
“上官婆婆,我是孙清。”
“原来是孙清啊!既然到了,进来便是;何须那些个虚礼。”面色一变,上官氏满脸堆笑道。
“礼不可费。上官婆婆是长辈,更是教导过清儿我的师傅,当的如此。”顿了顿,孙清转眼看向苏幻儿,脸色和善道:“没想到这小妮子会入了上官婆婆的眼,当真是难得。苏幻儿,你今后可要好好听从上官婆婆的教导,枉不可骄傲自大,目无尊长,不然仔细了你的皮!”
“孙妈说的是,幻儿一定谨遵婆婆的教诲,认真学习各种典习、舞蹈。断不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眉头轻轻皱起,孙清随后又笑道:“如此正好。今后的一切都听从上官婆婆的指示,不必再过问我了。”
“这怎么行?你可是幻香楼的主事,一切必须按照规矩来。”站在一旁的上官氏适时的插话道。
“使得使得。上官婆婆你是幻香楼的老人,更是我的恩师,又有何不可?我都同意了,看谁敢说闲话,看我不撕了他/她的嘴。”说着,又笑道:“苏幻儿如今是上官婆婆的徒弟,自当也是我的师妹,有什么需要的便于我说;自家人,师姐我能帮的一定帮。呵呵~”
“那幻儿在此先谢过师姐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还要去盯紧了那些个妮子们,免得给我出了差错。顺到还得仔细准备准备三个月后的花魁赛。哈~幻儿师妹可得好好争口气喔!不求第一,但也得第二不是?”说着,给上官氏伏了一礼,转身出了琴瑟斋。
待的孙清走远了,上官氏面色阴冷道:“三月后的花魁赛必须给我夺得第一!”
“徒儿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