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多年前,那个故事应该就是这么开始的吧。很老掉牙的开头,可是其中的波折不会让你后悔。
那个世界,究竟无人得知,真的有么?
人神妖魔无一不缺,但使他们奈何不了的存在,无非是鬼魅。无影无形,化物为刃,于恍神之间觅也无踪…是谁拟造的…创始人啊,唯一的臣服,鬼的崇尚尊敬……
皆在清傲孤绝聚于一身的潋滟女子。
“苏铁…汝不会背叛孤,对么……”那身着蓝霞绢焰的女子单手负背望着茫沧的白色天地,清凉的嗓音淡淡飘过鬼的耳边。
清雅秀逸,翩如轻云蔽月,婉若流风回雪,气质清冽如霜。
鬼抖擞了几下雪色长耳,狭长的墨眼如柔波般望着那背影,苗清纤细。
“嗯…”如同猫儿呢喃的声音,小得让人听不见。此时的鬼还是个清秀的小孩,诺诺的样子惹得女子咯咯的笑起来。“呵呵…苏铁,汝真是可爱的紧,让孤总忍不住欺负你。”
话罢,那抹蓝霞掉身压向鬼。
鬼无措地瞪大水汪汪的眸子看着她,女子微微一笑:“你呀!真是……”白洁的玉手抚上鬼的脸颊,朝着那白嫩软乎的脸掐了掐。看着女子如暖阳般的笑,鬼不由得红了脸。不少,苍白的肤色浮上红晕更惹得人喜爱,见状,女子加重了力道。
天空中一片茫遗,雪打着转儿落地,风卷着残碎裹上女子的袖角。
淡然抬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整了整鬓发,不再嬉闹。
“苏铁,该去做分内事了,九石还在等你。”
“是。”鬼的脸上浮现几丝寒酷,狭长的眉眼弯了弯,始终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的望了女子一眼。可他看见的只是女子的侧脸。
“这是…什么事嘛…”鬼垂下眸子,少许面庞暴露在光下,其余罩在了阴影中。
无奈叹息,一阵风卷起,暗色衣角化作风雪消散在她面前。
女子揉了揉额,凤眼眯了眯。
“唉…该来的还是来了”呵…如此也不错,许久都没有好好玩玩了,这界…安静太久了,是时候该热闹热闹了。扯出一抹淡笑,那凤眼勾人魂魄。
旋即回身步入寝殿。殿内摆设甚为简约大气。只有一扇一栏一栅一床一椅一桌,雕工精巧无人可错失诧言。女子曲膝半蹲,修长的手伸到桌下,桌下怀揽万千圆盘,图样似是相同。女子精确的握住其中一块,指尖搭在圆盘上,冰凉的触感那么真实。只可惜…这是虚无!
女子不在意地取了出来。
细观,圆盘上半部分是洁纯雾色,而下边却是骇人的血红。
一混一浓,一白一红,甚是诡异。指节分明的手在边缘上轻抚了抚,擦亮铮铮镜面。轻移莲步,赤果的双足踩在红绸铺成的毯上。
过,过。一下一下像是敲在心上…扑通-——扑通…正殿前—一方高台上。
女子席地而坐,安静的让人害怕。
上方,一面长尺明镜悬浮在空中,明镜里印着各色的世景,而其最终停留在身穿大红夹毛袍袄的女孩身上。
天真无邪,温柔婉约。
只能这么说,已找不到更为贴切的了。
道是乌发如云,面若凝脂,肤白胜雪,朱唇欲滴,举手投足纤若初霜,顾盼流转灵似仙霞。
轻叹气,大道上的冷雾尘土尽皆化作清晨露珠、碧水湖光。
言谈举止间都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刻在骨子里的不屈。“凤鸢尾…鸢尾…”受到这种花祝福而生的人不应该是具有柔美娇媚的气质而擅于人际的么…怎么看都不像是…呵…非常坚韧的生命力…这个倒是有…“算了,就你了。”起身摩挲着金丝滚边的衣袍,取下镶印在高台上的圆盘,头也不回地离去。那悬浮的长尺明镜缓缓落下,镜子一片漆黑,说是浓墨也不为过。
而宫殿的不远处,一望无际的绵绵大雪中,出现了一抹焰影,身后的宫殿渐显不稳,待她走出边界后,摇摇欲坠的宫殿顷刻间轰然倒塌。
一片废墟,风呼啸而过,空中扬起浓浓尘烟,许会呛得让人不住咳嗽,风尘过后,雪地上坍塌的宫殿废墟已然不见。
天际处,着焰霞衣色的女子手持一把明油青蔷绘成的青鸾纸伞踽踽独行,伞柄上的余雪摇曳着不肯离去,方才的圆盘却迟迟不知去向。
雪又飘来,衣袂翻飞舒卷,折叠处,金色细丝绣着几行娟秀小楷,零星几字,偏吹着。
真歌……还有些看不懂的。
虽然不完整,但只知道这些就足够了,只管称呼她为真歌吧。毕竟这个世界每个人的袖衫上除了自己的咒文就是名纬。
六界相交混迹处,焰影渐行渐远…行至忘川门的方向。
这场游戏才刚开始,在没定输赢之前,谁也退不出,属于你我之间的游戏。如果认真了,那么你就输了!
人界。
皇宫,以白为王,亦皇。
皇权,多少不知其苦的人渴望它。
的确是耀眼的字,谁又知这背后的肮脏?鲜红的朱墙,那是无数血的灌溉。檐角上的硌瓦,打着鱼碧,那是无数屠刀经过战乱的洗礼,被抹的发晃发亮,寻觅下一个目标,脚下的青石玉,偶尔可以见到几丝红根印掺,杂在其中,如何也忽略不了,是原本就如此么?谁知道呢!无数血肉摩擦成折,打滑的紧。皇宫这个双尾困住了多少人?迷惑了多少人?进得去,就很难出得来。置身事外?可笑那些不知阴谋城府只见眼前荣华富贵的人呐,早早就从出场的那刻怦然落幕,亦或者是成为内定棋子。也许在她们和他们自己有了那个念头起便注定了失败。在这儿活不了多久的人,妄想搅乱一池子水,即使这水本身就混。
不过是匆匆过客罢了。
夕阳西下,落日残霞。
权利本来就是一个陷阱,一个让人疯狂的陷阱,万万不可松懈,每一个人都是这么想…到最后,没几人存活,笑傲天下。其实…只是倒下,便会被抽筋挫骨成灰,所以的一切只是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