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络也换了一身潜水衣。“水肺,拿进来。”
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孩子拿进来的,看着也就二十出头,却又感觉饱经沧桑。这是德国最新的一种水肺,藏氧量高于普通的水肺三倍左右,重量又轻。看来准备真是齐全。
“快点穿了下。”黎络说道,好像无论何时,她总能平静的说着每一句话。
“这么急!”
“没时间的是你!”
我看了看呆子,他倒是听话,已经开始整理装备了。“走起!”我一个翻身跃进水里。我的亲娘类,这个冰,不是一般的。
我在水里打了俩个哆嗦。
不一会,水底就亮了起来,人基本上都下来了。水底并不是一般的河底,是很深的。这也许不是地下河,而是底下海。但其实也还有另一种可能,但目前还没必要说。这水深,目测至少也在五十米。
为首的一个做手势,要求我们跟着他走。
接着他开始潜向水的深处。所有人,也跟了上去。游泳我还会点,可潜水没有一点经验。现在这么跟着大部队走,说实在的,我想有些意外是避免不了的。
随着一点一点深入,来自于水的压力越来越大,对于我们这种平常人而言,耗氧量也会不自觉地加大。水压刺痛着耳膜,对于内脏的压迫也在不断的加强。我明显的感觉到了,我的呼吸开始费劲了。
这些还不是最糟糕的,我的背上,还有伤口,这么折腾,他怕是早就裂开了。来自背部的疼痛,不断地警告我,不可以继续了。
最糟糕的是,水压的强度,水温的冰冷,我的小腿已经开始不听我的使唤了。
三,二,一那感觉已经开始靠近。他爆发了,在深水里,我的小腿开始抽筋。我整个人都蜷缩在了水里。好在有水肺,到不至于呛死在水里,不过小腿的抽搐让我在水里形似废人。
远远地看见呆子向我游了过来,队伍里的人,也知道了我的问题,都停了下来。
呆子游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我。水里没有办法说话,不过我们俩的交流,自然不同。
(以下为我们俩的心里交流。)
“你没事吧?”
“不知道,我的腿。”
“我们上去!!”
“恩”
呆子拉着我的胳膊向上浮去,可是追过来的大部队,却一把拉住了呆子,向下扯去。
不论呆子怎样挣扎,我们两人都被人制住,被拉向深水。我已经没有办法动弹了,只能任由那些人拉住。几分钟之后,我的抽搐也渐渐好转。
“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过,他们是‘神’,那‘神’又怎么会听人地。”
“这下糟了,阿术,和丫头怎么办,还没找到他们呢。”
“先管好你自己吧,他们自然有自己的去处。”
我们俩人被他们拖着一路想跟深的地方。这里就像海底一般,没有底,仿佛连着地球的那一头。
不过我两这样被人拖着还好,不用自己游,倒是能欣赏这里的风景。只不过,这里的水底黑漆漆的一片,连水草都没有,更何谈风景?
刚才那是什么?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水里飘过,这里难道还有鱼吗?这里的水没有流动性,我刚才在上面的时候,把土踢下来过。这里的水该是死水,怎么会有鱼?那黑影不适于,也不可能是。它太大了,速度也快。
“你觉得那东西可能是什么?”
“不知道,我也没有看清。”
“鳐鱼”
我两四目相对,因为那只东西在向我们游了过来。
像是吸血鬼的斗篷一般,在水里翻滚,再有十秒它一定,就会来到我们的跟前。那些人拖着我们一个劲给前游,也就是我们,两人被倒拉着,看的清清楚楚。
“我们两是不是该活动活动了。”
呆子做了个笑的表情,我们两人开始动弹起来。使劲的扑腾,起作用了,那批人转过来查看我们的时候,也看到了那东西。
他们的训练十分有素,这里刺骨的水也安抚了所有人的燥烦。转瞬之间,那家伙已经来到了我们之间。
这里怎么会有鳐鱼。
那批人看来是知道会有这种情况?他们将那鳐鱼围在里头。鳐鱼的尾巴上有毒针,但是我们这边人多,两边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对峙着。
不对,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瑶鱼,它的尾巴上有东西。
“看得见吗?”
“看不清,不知道是?”
“他要发动攻击了。小心。”
不过黎络的队伍,可不用我们操这门子的心。我们两人被排在队形的外面,有他们的人还轮不到,我们来对付。其中一个人,看准了时机,诱导鳐鱼,而背面的人,开始进行捕杀行动了。
他们倒还真是身经百战,这种事做起来得心应手。我们两人,就在这坐山观虎斗。
“看来他们遇到麻烦事了!”呆子说道。
这鳐鱼的尾巴上,刚才那只居然是一条蛇。没听说过,水蛇和鳐鱼有寄生关系啊!
从后面扑上去的人,被水蛇缠上了。水蛇的速度快的像闪电,一口就朝那个人的脖子扑了过去。水蛇身子一缩,一发力就将自己弹了出去。那个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水里一个翻身,躲了过去。反手顺势抓住了蛇的七寸。
而对付鳐鱼的人也没有占得丝毫的甜头。鳐鱼本不是攻击性强的鱼类,不过有句俗话不是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这只鳐鱼,到底是将它那支有毒刺的尾巴用到了极致。所有人一边试图不断的接近鳐鱼,而另一边,也在不断地躲避来自鳐的攻击。所有人的头灯射出的光线在水中翻舞着。谁都知道这是一场殊死搏斗,但天啊!他不知道。
一个身材修长的人,也不知是谁,在水里像海带是得,躲过瑶的尾巴游到鳐鱼的背上,一刀刺了下去,下刀的地方很准,很深。一瞬之间,鲜血晕染开来。鳐鱼还没有死,它还有攻击性。
小时候看到过家里做饭的妈妈(保姆)杀鱼,鱼儿的内脏都被掏空了,但是鱼儿还在呼吸,当时妈妈还编故事吓我来这。
要鱼在水里翻腾的愈加厉害,另外一个人,一刀砍了下去。手起刀落,尾巴也便掉了。其他
的人一拥而上,几乎就是一两分钟,刚才那只神气的鳐鱼,就被大卸八块。而那只水蛇也没好到哪里去,几乎是被撕扯两半的。
我去,这办事速度,阎王老子也不得。
解决了,我看见一个伙计转了过来,突然在不断的向我招手。
“呆子,你说那人至于激动成这样吗?”
“快走。”
“哈,你说”
我还没有说完,只觉得背后一阵刺痛,我艰难地回过头去,是一只鳐鱼。不对,是一群鳐鱼。
瑶毒来得快得很!我几秒之后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呆子向我游了过来,这条路,看来又得耽搁了。所有的人,开始向上游去。
我被拉出了水面。呆子立即将我放平。他突然好像不知道手该放在哪。
黎络是个聪明的女人,“去,叫医生过来。”
黎络队里的一位该是医生迅速解开了我的衣服。看着伤口,摇了摇头。
呆子一把揪起那人,“说,怎么了?”
说实话,那是我头一次看见他那么的不淡定,他的眼神似乎是要吃了那个医生。
医生被呆子的样子吓了一大跳,颤颤巍巍的说道:“得先去了这毒刺,但这种毒刺是到此,不好拔,我们的外科医师死在了外面。”
“那就你来做。”黎络依旧淡定的说着。
那位医生连忙摇手“不不,我不行,再说麻醉药也丢在了雪药谷,这手术会有极大痛苦的。”
“我来!”呆子的声音好像沙哑了一般,但又极致的坚定,他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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