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画扶着棵树喘气,额头上有些细密的汗珠,没有内力武功就是不如以前。要是放在前些日子,就算是从火海里出来也不应该流汗的。
娘的,她找遍了大半个森林,竟然没找到芹黄草。
即使剩余的草药都找到了,没有解毒的芹黄草还是不行。其实吊命的灵芝和岁珠草也没有。
那,就只要那样了!
流画咬了咬牙,莫祁是因为她才中毒的,若不是因为自己矫情.
她把捉好的各式毒虫依次放了出来,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收集它们的血和毒液。
“咕嘟”,流画咽了咽口水,接近一大盆的混合液,飘着血腥味。
盆子四周则是零星的散落着些动物昆虫的尸体。
猛地吸了吸鼻子,有些郁闷,自己貌似好多年不过茹毛饮血的日子了。
有了它就能让蛊蛊苏醒,自己就可以回家了!回到灵汐岛灵汐宫,再不会被人追杀,那里有翩,惊和鸿,还有那么多的岛民。
流画嫌恶的撇了撇嘴,拿出把崭新的匕首,闪着寒光,依稀可以从镜面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对着自己的手腕.
两个手腕,被她划了两个大口子,然后把伤口浸在了装满血水和毒液的大盆。
她本来是打算抓了这些毒虫,抽了血和毒液拿回去泡澡的!
碰触液体的第一个感觉是痛,以前受训练时早就受惯了,倒没有多少在意。然后便是痒,刚刚苏醒的蛊蛊一直在伤口处爬啊爬,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流画不怕痛不怕苦,就是怕痒,顷刻间额头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也不住的颤抖。
很快,很快她的命蛊就要醒了。
灵汐岛是青魁国北部一个海岛,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后来流画又请人在那里设了阵法,外人根本无法发现。
作为岛主兼宫主,她很悲催的忘记了具体方位,因为她们一直是御鸟,所以只有灵汐岛的朱雀一族认识路。
御鸟与它们沟通的关键就是命蛊!
“咚”,“你疯了?”一个黑衣男子,穿的衣服和莫祁样式相同,把她的盆打翻了。
黑衣男子样貌平凡,身材高挑,流画看他需要仰视,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冷着眼看流画,而后又回头心疼的看着莫祁。
“你们,什么关系啊?”流画呆傻傻的问,用手指了指黑衣男子,又指了指莫祁。
“我们,我们从小一起训练,你说是什么关系?”黑衣男子冷笑。
男子抱起了莫祁的头:“十三,你怎么样?还有知觉吗?”把莫祁打横抱,欲起身。
“他?你别动,我。。我可以救他!”黑衣男子一脸戒备的看着她,不让她再靠近一步。
男子一脸鄙夷,你若能救他早都救了,现在装什么好心?
流画看着他的表情,不由感慨万千,为什么和风止楼的那么相像啊?果然是从变态手底下出来的!
“他是因我中毒的,我流画欠他一条命!绝不会害他!”流画一字一句郑重道来,似起誓。
不管黑衣男子怔住的表情,俯身,拿出匕首就要割割手掌,被黑衣男子一把拦住。
“哎,你的手。。脏!有毒!”气得流画吐血。(喵的,信不信老子挠你)
流画也算是好脾气的,挽起袖子,露出柔滑如莲藕似的臂弯,划了上去。
血,顺着肌肤噼啪往下落,流进莫祁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