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喝完酒后,给了银两却是退去。
一路无话,花满楼随着关孤漫无目的的走着。
却是不知何时来到一处农家院内。
院内有一位小孩和一名老者。
简洁的房舍,清雅的小筑,却是一处风景宜人的地方。
两人却是打了招呼,老汉热情的招待两人。
普普农风却是令两人陶醉。
那任东泰却是回到了君子堂,心里有些闷闷不乐。
却说那任我行却是回到了黑木崖。
此刻的任我行丝毫没有应有的霸主风范,反而是戴着斗笠,一袭麻布衣,看起来就像一个朴素的农家老头,浓茂的胡须丝毫没有遮掩任我行的沧桑,反倒是令他别有一番异样的风范。
任我行款款的来到那黑木崖上,几个护卫自然是不认得,远处一行行大汉却是悄悄的靠近,任我行却是轻声哼了一声。
大步的就要迈入。
护卫喝道:“来者何人?”
任我行笑道:“呵呵,我是你教主的朋友,今日是那教主建教的诞辰,特来送礼,还望几位兄弟禀报一声,说我薛三前来拜访。”
护卫哼的一声,轻蔑般的道:“呵呵,我看你也是一位农家老汉,我教主岂能是你轻易就能见到的,呵呵,我劝你还是收回脚步,一入黒木,终生不出。”
任我行却是略作思索,不解般的问道:“呵呵,竟然有此等规矩,不过还是劳烦小哥为我通报吧,否则教主怪罪下来,怕是你等承担不起。”
护卫哼的一声,不耐烦的道:“我说你这老头怎么如此的不识趣,今日是几位大爷心情好,若是别人单凭你这句话就死无葬身之地,哼。”
另一位护卫道:“呵呵,如今我教主正在闭关,就是攀亲戚也不是时候,更何况你这老汉如何认得我那任教主,速速退去,否则今日你就会横死街头。”
任我行继续耐住性子,道:“呵呵,几位小哥是新来的吧!若是见不得教主,那见左右双使总可以吧?”
护卫道:“哼,不识趣的老东西,你能见到我们几位大爷就是你的荣幸了,还不快滚。”
任我行笑了笑,闭关二十年将那原本的暴烈脾气尽数磨去,此时此刻却是隐隐间有些返璞归真,若是放在二十年前这一番话这几位见不得台面的东西怕是早就横死街头,如今任我行却是反倒微微一笑,道:“呵呵,本座纵横江湖时你等还没有出生哩,老夫今日就教训教训你这般小辈。”
话一出口,任我行却是动了,不见得此人怎么出手,只听得噼里啪啦数声响,几位护卫却是个个如同断线了的风筝一般飞到了数十丈开外,个个口吐鲜血,匍匐于地,连气都不敢出,丝毫没有当初那傲然的模样。
呼啦啦又是一群,将那任我行围住,为首那青衫中年,眉宇间却是一黑一白,如今诺达黑木崖却是换了人,怎会有如此多的人,昔日自己被囚前,偌大黒木崖没有几个人,如今看这群人,却是熙熙攘攘,任我行虽是诧异,但是却是也不慌乱,呵呵笑道:“几位小辈也要阻拦我吗?”
青衫中年道:“呵呵,老匹夫你大闹黑木崖若被我教主知道,定然饶不了你?”
任我行听后笑意越来越深了,反问道:“你们尊的是任我行,还是东方我心?”
青衫中年道:“自是尊的是任教主。”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那就让那任我行来见我。”
青衫中年叫道:“老匹夫狂妄。”
却是运足掌力向那任我行拍去。
任我行却是身形一错,右手随手一拍,刹那间撞在一起。
青衫中年人初时却是不觉怎样,刹那后忽然吃了一惊,只见那连绵不绝般的掌力却是像他那內腑冲去,若是再不撤手必然死的不能再死。慌忙欲要撤手,哪知却是如同粘住了一般,却是撤不动。忽然砰的一声,任我行纹丝不动,那青衫中年人不知飞出去多远。
任我行笑道:“没想到黑木崖也不过如此嘛!”
这话一出,却是惹得一阵冷哼,抬抬头间,远处飞出四位穿着青、灰、黄、紫四样衣衫的老者,老者一个个精神抖擞,却是容光焕发。任我行笑道:“四大护法竟然出来了,倒是难得。”
青衫老者,却是眉毛洁白,静静往那一站却是自有无边气势,眨动着那浑浊的老眼细细的打量着任我行。
黄衫老者,却是胡须微微鼓动,搓着双手,却是步下略微轻动,似乎随时要暴起而出。
紫衫老者,却是眉毛略微上挑,暗自抚着身后的宝剑,却是似动非动。
那灰衣老者,却是缓缓开口道:“阁下是谁?”
任我行道:“在下薛三。”却是微微的昂着头。
灰衣老者静静的打量着众人与那倒飞出去的青衫中年人。
片刻后道:“呵呵,阁下想来也不是无名之辈,还是报出姓名,我等四人虽然武功不高,但也能与阁下略斗一二。”
任我行道:“呵呵,本座今日就要讨教四位的功夫,请。”
灰衣老者道:“既然如此,老四你就去顺了这位高人的心意,领教领教那高人的手段。”
任我行道:“久闻黄袍护法武功高超,最是护短,一身功力深不可测,最擅长鞭法,呵呵,今日就让薛某来领教。”
黄袍老者道:“哼,吃我一掌。”
却是忽然爆射而出,掌风沉稳,试图将那任我行一击毙命。
任我行轻啸一声,喝到:“破”,手臂却是微微鼓动,忽然却是凌空一拳,一拳撞在那黄袍老者的右掌上,只见黄袍老者蹬蹬的倒退数十步,栽栽斜斜的倒在地上。
见得如此,众人却是蜂拥而上,然而不过片刻,尽皆栽倒于地,却是昏迷不醒。
任我行笑道:“今日那任我行若是出来还则罢了,否则我就血洗黑木崖。”
滴溜溜又是出现一黑一白的两位使者,两人忽的一嘨,一束烟花却是腾起空中,任我行听得四周大燥,瞬间冲上约有千人,密密麻麻的却是将那任我行团团围住。
忽然山门打开,一位穿着黑色袍衫,面色苍老,衫上绣着一日一月的中年人,中年人身旁却是一位貌若天仙的妩媚女子。
教众齐声道:“参见教主、圣姑。”
两人却是点了点头。
任我行笑道:“想必这位就是任教主,与那教内圣姑了。”
黑袍使者笑道:“呵呵,无知小辈还不给教主参拜,否则我等定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任我行”笑道:“呵呵,黑袍使者何必动怒,这无知老儿竟然敢打扰本座清修,如今已是打错一件,今日他必然命丧此地,何须着急,差着一时半会。”
黑袍使者对“任我行”道:“教主说的极是。”
却是静立一旁不在言语。
“任我行”对任我行道:“阁下是何人闯我黑木崖?当真是不知死活?”
却是一运功头顶现出三朵白莲花。
教众惊呼一声,没想到教主竟然已经是三花聚顶,遂恭贺道:“教主,千秋。教主,千秋。”
黑袍使者看向那任我行如同看待那死人的目光,却是笑笑道:“呵呵,狂妄老儿,如今你必然死在此地。”
任我行笑道:“呵呵,东方我心你倒是好阴谋。”
“任我行”道:“东方我心也是你能称呼的吗?如今我黑木崖与那独尊教达成一致,共抗正派,呵呵,休得胡言乱语。”
任我行笑道:“呵呵,无知小辈,昔日本座在时,你就不安分守己,呵呵,如今囚了本座二十年,霸占黒木,当真是罪不可赦,呵呵,昔日本座练成那吸星大法就可以稳克于你,如今本座练成这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呵呵,你依旧会败。”
“任我行”道:“呵呵,你竟然冒充我的名号?倒是恬不知耻,来人给我拿下。”
忽然那任我行却是手一动喝到:“吸星大法”,周围数十人却是被他吸附而起,却是一掷却是丢到不知何处。
此刻那黑袍使者却是慌乱了,这正是那教主的吸星大法,可是那现在的教主是怎么回事?
正在那黑袍使者踌躇不定时,“任我行”与那“任盈盈”却是同时动了,运起功夫,像那任我行袭去。
任我行哼的一声,手一微招,运起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却是忽然足下一踏,脚一微动,连绵不绝的内力却是透体而出。
那“任盈盈”却是被那余波刮中,身形却是不稳,忽然寸寸炸裂。
“任我行”惊呼一声,目光浮现出嗜血的神色,咒骂道:“老匹夫今日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嘴上虽是如是说着,但是见得那稀奇古怪的功法却不由得心里打起退堂鼓,二十年前就奈何不得,如今这任我行会如何?
一个错愕被那任我行一掌拍中,颧骨凹陷,骨锥断裂,内力却是不受控制般的涌向那任我行。
任我行却是运转八荒六合为我独尊功逆行推出,不过刹那却是逆行推回,“任我行”却是哇的吐了一口鲜血。
任我行飞身一掠,却是随手一动,待到退回时手里却是多了一个人皮面具。
依稀可见那“任我行”的头顶三朵白莲花却是寸寸被染成黑色,寸寸凋落。
“任我行”也就是那独尊教的教主东方我心道:“任匹夫,几十年未见,没想到你武功竟然高深到如此程度。”
任我行对东方我心道:“呵呵,我心小贼,你囚了老夫二十年,老夫却是受益了二十年,呵呵,如今你再无迈入绝顶高手的机会,终生也就止步于顶尖高手,老夫念及旧情故此饶了你一命,你要好自为之,你独尊教本为我黑木崖的一支,七月后华山论剑必然要伤及如此,你若回归老夫欲要化合如此,有老夫护持只要不为非作歹,想来一群宵小奈何不得。”
东方我心道:“好个任我行,你说的话我能信吗?想当初你出手狠辣,为何到了中年却是心慈手软,这刘备摔儿子的伎俩还是休要卖弄,呵呵我东方我心誓死也不会再归附于你。”
任我行劝道:“呵呵,我心小贼,你还是休要说那大话,我给你十日醒悟的机会,呵呵,这世间又有几人能真正称为高手,莫要早期心狠手辣到了后期不给自己留条退路,想想那死后,不得全尸的下场,想想那人人唾骂的下场,呵呵,你会醒悟的!”
东方我心笑道:“呵呵,任我行,这可不是原来的你。我很好奇的是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若为枭终生为枭,这是你当初的教令之一,呵呵,我可谨记着呢,呵呵,若是这任我行都不是魔头了,都能幡然悔悟了,我想这天下怕是就没有人配成为魔了?想想当初你那些往事,向来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你怎么会如此软弱?面对千人围攻都不畏惧的你,竟然心慈手软了,对于假扮自己女儿却又极像的人都能心狠手辣的痛下杀手,这又与杀自己的女儿何异?反倒费尽口舌来劝我,呵呵,莫非你是老糊涂了?”
任我行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自古为恶就为邪吗?幡然悔悟的大有人在,呵呵,我希望你也能幡然悔悟,幡然悔悟后我们依然是魔,依然是邪,然而摒弃的是无恶不作。幡然悔悟后的你才能悟得我今日的一番话。”
却是一招手,却是将那愤恨的东方我心压了下去。
余下教众恭贺道:“恭迎教主,教主千秋。”
任我行略微点了点头,却是拂袖而去。
众人却是肆意交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