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孤在祭坛内暗自停歇一阵,不由得唏嘘一阵,见证了一代黑木崖主的复出,对自己而言是一种荣耀,然而因此却是葬送了钱家公子的性命,实属可惜。本来可以给自己一个掩饰的机会,然而却是就此丢失了,心里暗自又是唏嘘一阵,随后出了观宇,向远方飞掠而去。
不多时却是忽然听得厮杀漫天,放目一望,只见一个身着花袍的少年与那一位青年却是酣战在一起,花袍少年面色俊秀,步法奥妙无双,左挪右闪,进而有退,退而又进,进进退退却是越看越奥妙,青年掌法却是堪称绝妙,时不时就有金龙舞动,丝毫不逞多让,如此酣斗许久却是不分胜负,细细打量一番那青年竟然是那泰山传人,当人被自己的宝剑伤着的那个人。
忽然青年爆喝一声,用了一式“伏龙于天”。双肘一横,左臂一阵,直轰少年的小腹。少年却是也不慌乱,右手一拆,与那青年左臂撞在一起,只听轰隆一声,却是各自几步,刹那间又是撞在一起,直震得树叶瑟瑟发抖,两人仿佛犹自不觉般的却是哼的一声,见招拆招,又是斗了许久。
青年自是那任东泰,少年也不是别人正是那花满楼。
两人初一见面就已经暗中交锋,几个时辰前,花满楼去那君子堂闹事,独战众人,后被任东泰追逐在一起。
花满楼哈哈笑道:“久闻那伏龙十八掌奥妙,如今看来名不虚传。”
任东泰道:“呵呵,阁下使得不是那龟息大法,呵呵,华山派果然没有一个简单货色。”
花满楼笑道:“呵呵,阁下想必是那泰山传人,何必如此藏头露尾,见不得人。”
任东泰道:“呵呵,那魔教厉绝天凶威太甚,我故此再次隐居于此,呵呵,此人会那蛤蟆功,我倒是想与他一较高下。”
花满楼道:“呵呵,阁下为何不与那人较量。”
任东泰顺着那目光一望,寻思一阵惊呼一声道:“是你?”
花满楼道:“呵呵,想必这位就是果报神了?”
关孤答道:“呵呵,尽是名利之好,都是外人以讹传讹罢了。”
花满楼道:“关孤兄,怎么如此淡薄。”
关孤笑道:“呵呵,天下之大,也尽于此,不过我悟生堂被人所灭,想必就是你君子堂干的了?”
却是一指那任东泰。
任东泰道:“关孤休要仗着武功精妙,呵呵,就满口胡说八道。”
关孤寻思一阵后,沉声道:“呵呵,若是真是,君子堂人口一个不留。”
任东泰道:“呵呵,难道将我也不放过吗?”
关孤凛然道:“但愿没有你。”
任东泰摇头,苦笑。
柔和的风吹着,三人静静站立,两派、一院却是别有一番风景,黑衣黑袍的关孤神情冷漠、青衫的任东泰却是面色不善,唯独那花满楼却是如沐春风般的笑着,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脸上与眉宇间始终是有那么一丝丝淡淡的不屑与轻蔑。
不久关孤道:“呵呵,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任东泰道:“在下任东泰,君子堂中叫做任三。”
花满楼道:“呵呵,在下花满楼,久闻关大侠大名。”
关孤笑道:“呵呵,今日能于此相见也是关某荣幸,花兄客气了。”
花满楼道:“关大侠,如今不知你在何处安住?”
关孤道:“襄阳城内倒是无处安居。”
关孤说的倒是实话,自从任我行复出后,那已经成为了关孤心里的秘密。
花满楼却是抚着背后宝剑道:“久闻关大侠剑法高超,花某要讨教一番,不知关大侠是否应承?”
关孤道:“既然花兄想要讨教,那就遂了花兄的心愿吧!”
花满楼却是一抱拳道:“请。”
忽然一拔身后那柄神兵宝剑,刷的一扬剑,却是顺平刺去。剑花一挽,却是化为三道光影,招招不离那关孤的上三路,十二处穴道被剑尖所指,关孤却是也不慌乱,忽然爆退一步,一拔霸刃,却是一晃,眨眼间大罗扇却是像那花满楼扫去,大罗扇点点间像那花满楼的腰间斩去,试图一击将那花满楼的腰肢拦腰而断。
花满楼身形一跳,剑花又是一挽,却是用了一个拈字诀,拈住那关孤的霸刃,却是暗运内劲,一搅间却是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大罗扇的光芒却是却是聚而又散,像那万千寒芒般倒射而回,听得风声,花满楼却是犹自不觉,只是一阵,身形一错,险险避过,地面上却是拉出一道道残影,令人眼花缭乱。花满楼喝了一声道:“破”。剑尖飞舞,眨眼间不知刺出多少剑,时而左,时而右,错综复杂、虚虚实实,不知却是有多少剑。只见漫天剑影肆意翻飞,那一刻关孤那本就不平淡的双眸却是也是一滞涩,但是毕竟是善战之辈,岂能落了下成,一式“龙临九天”却是被他御动而出,随口一个“斗”字,却是为他增添了无尽的气势,那一刻的关孤却是陡然间一变,如同地狱魔神般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忽然花满楼却是又是一跳,巧妙的避过那关孤的必杀一击,一式“破剑式”却是嗖的被他使出,只是那轻轻搅动,却是那大罗扇被他尽数破去。关孤吃了一惊,霸刃一动,却是一式寒芒却是点动而出,“如来指”丝毫不逞多让,直扫那花满楼的肩膀,哪知这快若闪电的如来指也被这看似轻蔑的少年“险险”的避过。甚至那双炫眸都被那少年轻巧的闪避而过,关孤如何不吃惊。若是拿不下这少年岂不丢了自己的脸面,一想如此,关孤忽然剑一竖,喝到:“身剑合一”忽然那关孤御空而起,这是那必杀技之一“我欲成魔”。背后浮现出一道滔天魔影,笼罩这四野。天空那关孤的剑影却是一分二,二分三,三分万,眨眼之时已经铺天盖地,重重叠叠,不知有多少。
却是迎头劈下,万剑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长十丈、宽三丈的巨剑,背后魔影仿佛复活了一般操控着巨剑,像那花满楼劈下,若是仔细看去,那魔影的双眸与那关孤的眼眸却是几乎完全像,那一刻仿佛关孤就是那魔影,魔影却又是关孤。
花满楼呵呵笑了笑,御剑升空,忽然静止不动,化为一道圆环却是笼罩全身,盘膝而坐喝了一声道:”守剑式”。
任那高空巨剑任意劈下却是不动分毫,良久魔影散去,关孤看着那几乎睡着了的花满楼却是升起惭愧之心,从始至终少年除了闪避,就是闪避,或许是他仅仅步法精妙,又或是不曾被自己放在眼里。
渡心指最后一招还没使出,否则这少年会暴露真实本领也说不定。
望了望那半空中盘旋的少年,关孤却是望了望那惊魂未定的任东泰却是苦涩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