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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百般痴情 只为长相厮守

后天佑为不伤二人的和气,对后可道细声说道:“灵儿天性争强好胜,自小到大你也熟悉她的脾气事事不甘居人之后,后水也是深得我的喜欢,只是灵儿已决定要嫁给祭祀大典之上的翘楚,女大不由人,这择婿一事我们作为隔辈长者,也不好勉为其难,待得宽限几日,我良言相劝定成百年之好。”

后天佑的言外之意很是的明显,如果你的二孙子后水能够在百雄擂台大赛之后登上百雄长这个首领的位子再来提亲也是不迟。后可道闻听此言对后天佑的心思也心知肚明,心照不宣领着后水拱手告辞。后水见灵儿的貌美如花,远比嫂子描述的还要漂亮,一路走来,更是坚定自己勇夺百雄长得雄心。

灵儿知道爷爷准备在百雄大典之后,与选出来的百雄长促成自己的百年之事,心中不悦霎时转化为满眼的泪水,想到后非虽是又黑又傻,但对自己却是实心实意,渴了端水,饿了端饭,对自己更是一百个的听从。灵儿眼中的后非不过是武艺平平涂有一身蛮力而已,百雄擂台大赛之上定会名落孙山被人挤兑下来,只要不进山祭祀,定会与自己长相厮守。灵儿果然聪慧,英雄不英雄不重要,只要我的汉子。

后潇潇见灵儿哭哭啼啼,知女莫若母,今年百雄祭祀大赛后潇潇自然不能稳稳在家中闲坐,担心自己这一任性女儿一时难以控制情绪出什么事情,每日里都是远远跟在女儿和后非身后静守不归。今日后潇潇正在与一些村妇观看比赛,远远望去看到后水一身功夫果然凝炼精妙,举手投足果然满大家手笔,对后水的武艺也暗自赞叹,二十来岁的少年,能够将武艺修炼到炉火纯青之境难能可贵。后潇潇一边观看比赛一边心中对后水赞赏又加,毕竟后家儿郎出此俊杰乃宗族之福。

“潇潇妹子,你看你这三个女儿,那一个都是出落的水水灵灵是我们后家村的凤凰,待到百雄擂台大赛之后,灵儿若真的嫁给今年的百雄长,三个女婿也都是青年一辈中的俊杰,诸般好事都被你遇上,教我们这些姐妹真羡慕。”后潇潇心中惦记自己的女儿,自然不能够与这些村妇总是说笑,任凭众人议论纷纷,只是在一旁微微笑一笑。后潇潇与众人谈笑之时两只眼睛却不断在灵儿与后非站立的地方看去,满心的注意力都放到这个费力的三女儿身上。灵儿虽与后非在擂台之下打闹,但仍摆脱不掉内心忧虑。

昨日一家人看完当日的比赛回到家中,灵儿来到母亲的房间之内只字不提白日里比赛的事情。后云也是来到到母亲身边,静静守在一旁,看到灵儿一脸的愁容,说道:“妹妹,婚姻大事你可要看清醒,要知道婚姻与感情有的时候并不是十全十美的结合,后水相貌堂堂,姐姐看来也算一门好亲事。”

“如此一来姐姐嫁给后雷,可只看上了后雷哥魁梧高大一表人才?”灵儿转过脑袋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姐姐后云,说道,“人的眼光总是不同,后非虽说黑瘦却又那里不好?”后云听到妹妹话语却不急恼,坐过去拉住灵儿双手说道:“妹妹说的那里话,姐姐是过来人还不懂得么。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婚后也可以慢慢培养,我们东夷九族的女子虽都是敢爱敢恨烈性子,可婚姻之事毕竟是我们女人一辈子的大事。”

“姐姐既然是过来人,就要知道嫁给一个自己一丁点儿都不爱得人是多么的痛苦,”灵儿说着话将双手从后云手中抽回之际听到门外有人说道:“妹妹,今日里说话怎么如此不着边际,就如同姐姐们要把你推向火坑一般。”灵儿也是知道,定是自己的大姐后雪也回到娘家做说客。

后云与灵儿都站起身子,看到后雪推门而入一左一右拉住后雪的胳膊坐在床前。后潇潇见三个女儿聚在一起,面色慈祥,略作思虑之后说道:“婚姻大事,女大不由娘。后雪,后云,你姐妹二人的婚事都是自由结合,为娘不曾拿半点儿注意。”后潇潇说完之后起身而去,出门之前转过身子说道:“今日里灵儿的婚事为娘也不多说什么,总之一句话,等到为娘老得动不了,能够喝上一口粥聊一糊口就可以。云儿常年在外,你们姐妹三人也难得能够聚在一起,做姐姐的多多劝一劝你们这任性的妹妹,莫要惹出事端。”

后天佑见儿媳后潇潇从屋中出来,不免担心说道:“潇潇,这些事情你也不要在意,要知道灵儿自幼与后非交好,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同一起成长起来的连理树,两人十来年的感情,灵儿自是难以接受后水。我们若在一旁多说,言多必失,一个没准儿到更是伤害灵儿。”

后潇潇看看后天佑,也是说道:“我有百分百的把握,后非定不是什么痴傻呆蔫之人,要知道十年之前的武痴后圣是一个何等精明之人,村中不知道多少人想着拜他为师都被他善意谢绝,一个轻易不收徒弟之人却是将后非看作自己的亲生骨肉并倾心传授,其间定有后圣的道理。”

后天佑听到后潇潇说完,在一旁也点头称是,说道:“你说的这些事情我已看得清楚,只是不知道后非有多大的本事,能不能够将后水一干人等挫败下去。后非虽说是后圣的徒弟却又能否如同当年的后圣一般有着惊人的绝技我们谁人不知道。只是我也朦胧感觉这后非或许是大巧若拙,不仅会成为今年的祭祀百雄长,更是有可能完成我们后世一脉数百年的祭祀大业,”

后雪与后云二人与灵儿经过一番争吵,气冲冲出来,看到母亲后潇潇正与爷爷后天佑站在院里,后云看看爷爷与母亲,对着二人小声说道:“若后水真地成为百雄长,真不知我们这些人该如何收场,妹妹平日里也是一个聪慧之人,怎么今日却是如此糊涂。简直是无可救药一般,当真是恼人。”

后雪看了看母亲后潇潇,说道“这几年后水在外面虽说随从名师说得上功夫高超,但毕竟只是在朝歌小有名气而已,若在我们这个藏龙卧虎得后家村,说不定还比不上我们那个呆傻的义弟,可道爷爷平日里也是一个沉稳之人,怎么也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

“我看这些事情倒并不是可道爷爷办事糊涂,乃我们亲爷爷办事糊涂。”后云说着话看了看后天佑,生气说道,“真是不知道爷爷当时是如何盘算的,枉你读了多年圣贤书。”后潇潇听两个女儿也是说的不明不白,心中更放心不下。今日正在远远看着后非与灵儿,果然不多时见灵儿离开后非向射姑山走去,后非却只知傻乎乎为别人鼓掌喝彩,料到后非定是看到后水射箭本事有过人之处,陶醉其中也就顾不得灵儿。

后潇潇心中一急也就远远跟在灵儿后面,待来到百丈崖躲在一块巨石之后,将灵儿的一举一动自然看在眼里,有心过去安慰一番,想到二十多年前师兄为求达到神术得至高之纯境界,对自己的一腔深情明知故避,杳无踪迹之后自己也曾伤心欲绝欲坠崖求死。今日看到灵儿的举动,后潇潇心中自然百感交集。

谁曾想到她真的跳下去。后潇潇见灵儿竟向百丈崖纵身跳去,当即快步跟着跳下去。亏的后潇潇幼时曾得异人指点,一身神术虽远不及师兄武痴后圣的牛毛,但落崖救人还不在话下。后潇潇待身子下坠之时抖手将随身白绫一端缚在一块突起的岩石之上,将另一端缚在灵儿身上,神力暗运脚尖一点岩石停稳下坠的身子,而后向上凌空一跃纵将灵儿救上来。灵儿扑在后潇潇怀中,一声一声哭泣不止。

后潇潇看了看怀里的灵儿,伤心说道:“小小年纪就如此轻生重死受不得一点挫折,待到为娘百年之时又怎么能对你放心的下。”灵儿看了看后潇潇,哭泣说道:“娘亲有所不知,我对后非一往情深,早已说过今生定是非他不嫁。哪里知道事关我们的终身幸福,他倒还不停为对手鼓掌喝彩,女儿心中真对此接受不得,想到就要和自己不爱之人苦痛度日,还不若一死了之,省去母亲诸多得烦恼。”

灵儿心中气愤难平,哭起来更是哽咽,身体随着肩头抖动而抽搐成了一团。后潇潇紧紧把灵儿搂抱在怀中,双手抵住灵儿后背,将一丝不易察觉的灵力输灌到灵儿体内。后潇潇慈眉善目,看了看稍稍平静的灵儿,说道:“后非天性敦厚正是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你喜欢他做娘的也不会从中阻拦。倒是后非一时沉浸在比赛之中,在他眼中哪里还有什么对手不对手,习武之人相互切磋取长补短你又生的哪门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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