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光、景明与现才三人已做好了最后牺牲的准备,他们干脆从铁杆上慢慢滑下来,站成一排,与鼠群对峙着,虽然知道逃不出,但也要做出最后的努力。
鼠精用舌头舔着嘴上残余的血迹,向他们三人齐涌过来。
他们也豁出去了,急红了眼,手脚并用,甚至用脚踩,利用手上的铁链阻住进攻的老鼠。
不停的有老鼠死在铁链下……他们也不停的受伤……人与鼠进行一场生死殊斗的混战……
曾咬过武魁手臂的那只精明老鼠,它正麻利的爬上景明的头部,抓挠着他的头,正用那黑呼呼的爪子就要往景明睛睛上戳,而景明已被身上其它老鼠搅得腾不出手来对付它,眼看着就要……
好狡猾、好心狠手辣的畜生啊!
幸好道光用极快的速度,快而准的抓住它肥大的尾巴,用尽全力一拽,一甩。“嗷”,随着它一声惨叫,既被道光甩出好远,撞向墙上,顿时脑血并溅,软绵绵的摔在地上,一命呜呼……
道光解恨似的笑了……
可景明额上被它锐利的爪子划了一道长长的血痕,鲜备顺着脸颊直往下流,让人感到触目惊心……可是,能捡回一条命已算是万幸。
它这么一死,鼠群更加的愤怒,进攻得更加疯狂……
就在他们快顶不住时,突然,不知从哪飞来像是一束束的火点,像雨点般准确无误的落在成千上万的鼠群中。
鼠群见状,纷纷慌乱的散开,向黑暗处躲去,没来得及逃走的被火点一碰,立即当场全身抽搐而亡。刚才那不可一世变成了落荒而逃……不出几秒钟,老鼠已消失无影无踪。
地牢里又恢复了原先的平静,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只是地上那斑斑血迹,躺在地上的鼠尸以及他们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但是,是谁救了他们呢?
突然,远处沉重的地牢大门被打开了,从外面射进一道强烈的白光。
“咣……咣……咣”的走路声由远到近,他们知道,这脚步声是清朝盆底鞋发出的惯有声音。
果然,只见桂嬷嬷提着一个灯笼,身后还跟着两个老嬷嬷,她们缓缓的向他们过来,脸上似笑非笑,看起来让人捉摸不透。
想不到,既是她救了他们。可是,当初又为什么把他们关进这个地牢呢?
一个老嬷嬷取了钥匙,开了这间小铁牢的门,桂嬷嬷走了进去,用灯笼就着他们三个从下到上细细的打量了一般,她冷笑了一声:哼,想不到,你们三个命这么长,既然还能活着。不过,看你们样子,如果我稍微来迟一点,说不定你们也早已成了老鼠的腹中之物了,哈哈……
看着她蔑视的眼光及嚣张的样子,个个气愤不已,她竟然是故意这么做的。可是,说真的,如果她再不进来,恐怕他们真的跟武魁一样……一想起武魁,他们又不禁伤心起来,他死的真的好惨……
桂嬷嬷说完就转身出去了,她走了几步,见他们三个还站在原地不动,她不禁发怒道:怎么?还不想走?难道还要我请你们出去吗?
道光他们咬咬牙,先忍着吧,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不是反抗的机会。
他们三个乖乖的跟在她的后面。
可是,她没往大门出去,而是带着他们往地牢的最深处走去。没想到,在地牢的尽头下面还有一个洞口,洞口下面是一道长长的石梯,她们带着他们一直往下走,没想到这下面还是一层地牢,跟上面地牢一模一样,被分割成一间间的小铁房,墙上挂满的刑具。只是,它发出比上面更强烈的阴冷寒气与潮气。
她又想干什么?
桂嬷嬷冷冷一笑,面无表情的说: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什么要带你们来这里吧?
他们三人紧张的相对一视,现才斗胆接道:对,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里来?
“哈哈……哈哈……”她突然狞笑起来,好久才歇停,她指着地上说:你们自己看吧。
他们三人奇怪的同时往地面一看。天哪,地上既是硕大的老鼠群,顺着微弱的火光,抬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老鼠,它们见到桂嬷嬷,似乎有些怕,吱吱的不敢向前。
道光、景明与现才不禁暗吸了口冷气,倒退了好几步……
那两个老嬷嬷用脚轻轻的跺了一跺,围成一堆的老鼠听话似的纷纷散开了,他们三人往那地面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地面既是躺着几具尸体,可已被老鼠啃得面目全非,支离破碎,裸露出的骨头在黑暗中发出冷冷的白光……
他们看得头皮一阵接一阵的发麻,毛骨悚然,极度恶心……都呕吐不已,尤其是现才,他想起被那只老鼠舔自己脸颊的情景,更是恶心的不停用手拼命擦着自己的脸……
桂嬷嬷见状,既然开心大笑起来:哈哈……你们知道吗,这就是闯入地宫的惩罚,哈哈……
她继续说道:它们都是我养的,都是我用这些侵入者来喂它们的,你看,它们长得又肥又可爱,哈哈…………
在他们看来,她已经有些变态了,用我们现在的说法就是:心理扭曲。
她边说着边走了,道光与景明赶紧拉着还在拼命擦的现才,急急跟在她们后面,得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