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中,在云锦和韩七的秘密监视下,发现宫女丽娘两次偷偷去了千宸殿,还几次与郑玉兰的贴身侍女小薇接头,雨贞让他们继续盯住丽娘,切勿打草惊蛇。这日司马熙下了朝就来到华盖殿,近日丽娘的活动更加频繁,有时会焦虑不安,雨贞感觉他们快要下手了,也估计到司马熙会来找她,他一定也预料到了什么。
司马熙一进殿就在正首坐下,懒洋洋的说道:“几日不见,皇后又清减了。”
“臣妾还好,劳皇上记挂” 雨贞恭谨的回道。
“呵呵,皇后来陪朕下局棋如何?”说着摆了摆手,一众宫女太监赶紧退出,皇帝在下棋的时候一向讨厌有人在旁。
“臣妾遵旨” 雨贞便在棋盘对面坐下。
殿内只剩下帝后二人,司马熙依旧懒懒的靠着椅背,“皇后准备的如何了?”说着落下一子。
“见机行事”雨贞看着棋盘也落下一子。
“看来皇后都已经准备好了。”
“臣妾没有绝对的把握,若是贤妃得手,皇上预备如何?”
“你说呢?”
“皇上当然不会废了臣妾。” 雨贞始终是看着棋盘,脸上挂着自如的微笑,
“跟聪明人交谈就是让人愉快。” 司马熙看着她,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欣赏,雨贞的每一面都能恰倒好处的吸引住他。
“皇上过奖。”
“今早有人从宫外送进了麝香。” 司马熙的语气淡淡的。
“谢皇上提醒。” 雨贞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麝香是堕胎药,如果贤妃是服用了麝香而小产,全宫上下必定会到处搜查麝香,如果在华盖殿找到了麝香,雨贞即是百口莫辩,若再有她宫里的人出来指证,便坐实了谋害皇嗣的罪名,真是老套的招数,雨贞心里颇是不屑,不过如果不是有防备,真要被栽赃了也确是说不清。
这一局两人下的很漫长,不过都没有因思考而分心,直到最后司马熙落下了关键一子,雨贞才道:“皇上棋艺渐长,臣妾越来越难于应对了。”
“是朕越来越无法应对你了吧。”
“皇上说笑了。”
“朕说的是事实,皇后总是让朕出其不意,你如今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了,不过朕相信你仍然会生活的很随心。” 司马熙打量她半晌,“这几日朕不会再过来,你自己小心,朕希望看到你落下最后一子。”
司马熙走后,雨贞叫来韩七,嘱咐了他一些话,马上就要到最关键的时候了,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出差错,只有你落下了最后一子才代表胜利。
接下来的几日,后宫秩序依旧,这天千宸殿突然传出贤妃小产的消息,如平地惊雷般,各宫嫔妃一个个表面痛惜不已,心里却都在幸灾乐祸,她们早巴不得郑玉兰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