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民,见了大人还不跪下”那小队长冲他们一众人喝道,姚公子手下的一帮喽罗被这阵势吓的赶紧跪下,那姚公子又斜了司马熙一眼,见他没跪便也大刺刺的站在那里,赵坤眼神不好,离近了才看清司马熙,吓的他一个激灵,赶紧翻身下马,几步近前就要大礼参拜,被司马熙用手一托拦住了,赵坤是明白人,自然知道司马熙不愿在此暴露身份,于是只抱拳为礼,这一下变故,只看得众人惊疑不已,司马熙小声对赵坤说了几句,赵坤便回头吩咐道:“把他们都带回去。”手下人便把一群喽罗连同还在发愣的姚公子一起绑回了府衙。
“您没事吧”雨贞关切的问到。
“没事”司马熙温和的冲她笑笑。
“皇上、娘娘,此处混乱,微臣护送您赶紧回宫吧。” 赵坤很紧张,若是皇上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自己便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司马熙也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何况还带着雨贞,便在众人的簇拥下回了皇宫,回去的路上,赵坤便询问该如何处置姚公子,司马熙只让他按律惩处。
这下可把赵坤难坏了,欺君犯驾可是死罪,可姚公子是徐大少爷的小舅子,皇上尚且仰仗徐家,且又没给明确的旨意,自己若是按律严惩,必定得罪徐家,若惩处的轻了,皇上怪罪下来自己也吃罪不起,不如先去拜访京兆太守,京城是他的辖区,案子理应由他断,若不是由于此案不宜宣扬,便是把姚公子交到他手上又如何。
当晚他便拜访了京兆太守钱守谦,钱守谦五十多岁,素来老成,凡事先讲明哲保身,听到这等事自然是不愿掺和,赵坤则一心要把他也拉进来,钱守谦恨的牙痒痒却也无奈,自己负责京畿之地的行政、案狱,这事他本也躲不掉,两人一合计,不如干脆把事情捅给徐乾章,他若有意包庇,皇上就是怪罪也针对不到他俩。
其实不用他俩操心,徐乾章当晚就知道了这事,把长子善绩叫来一通骂,命他立刻休了三姨太姚氏,善绩一直很宠爱姚氏,颇不忍心,担他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无奈之下只得写下休书,没想到姚氏十分烈性,就是不肯离开徐府,僵持了一晚竟上吊而死,这下徐乾章也十分头疼,姚氏既没出府,也就和徐家瞥不清关系,只得以家人之礼下葬。
第二天,徐乾章一早就进宫向皇上请罪,司马熙则温言慰勉,还嘱他去看望皇后,徐乾章担心女儿受到惊吓,也正想去向雨贞问明原委,便告退出来,直奔华盖殿,见雨贞气色平和才放下心,雨贞知道司马熙不会在站稳脚跟前动徐家,便劝父亲对姚公子从重发落,也好让皇帝有台阶下,徐乾章明白雨贞的意思,他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与皇帝生嫌隙,到是司马熙顾及雨贞的名声,不愿把事情闹大,只吩咐将姚公子远远打发了了事,最后只把姚公子逐出京师,责令以后不许再入京师。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早在文武百官中传开,百官只道皇帝对徐家格外开恩,雨贞却明白,这笔帐他恐怕已经记在徐家名下了,只是该算的时候还没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