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客栈,正在拨着算盘珠的老掌柜停下了清点手中的账簿,走出柜台,也不说话,看着进客栈的两人,眼梢闪过一抹红光。君桐拉了素寒一把,道:“跟上。”素寒才加快了脚步,与君桐并排着走,脑海里还蔓延着那透彻心扉的冰冷。老掌柜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二位公子请随我来。”步履蹒跚,走向楼梯,君桐二人随后,各自无言,只有鞋底碰撞木板的清脆响声,在空荡荡的客栈中显得鬼魅异常。
到二楼了,老掌柜的脚步依旧没有停下,还是很慢,耳边开始闪着杂乱的风声,素寒向四面望去,没有窗户。老掌柜阴森一笑,君桐拍了拍素寒的肩膀,素寒心镇定了一些,背后拍他的那只手,依旧冰冷异常。君桐收回手揣进大衣兜里,继续跟着老掌柜身后上楼梯。
到了三楼,有很多窗户,依稀望去,人间百景,有的窗口看去,青楼的百般人性;有的窗口看去,集市的千种嘴脸。人性不能说不可怕。三楼阶梯走到尾,君桐终于开口:“不上楼了,就在三楼吧。”老掌柜嘶哑着声音回到:“地字号二号房,客观早点休息,夜已深,不要下楼。”说完,老掌柜便下了楼,君桐走向左边第二间房间,开始准备洗漱,房间内有两张床,素寒一进房门便立刻插上了门闩,似乎还有点心有余悸,两人依旧无言。
室内一片寂静无言,各自安寝。
“啊。”一声尖叫声从楼道传来,君桐翻身起床,披上大衣,一看,果然是邻床的素寒不知所踪,打开房门,看见楼梯上,素寒坐在那里,双目失神,君桐无奈一笑,真是麻烦,却还是将他扶起,送回房间,也不问为什么。
回到房间里,君桐替他穿上长衫,扶他下楼,对着老掌柜唤了一声,“退房。”朝老掌柜丢下几枚泛着红光的珠子,便出了客栈。
外面天已明,阳光好不明媚,街上也开始有了些许的人,稀稀疏疏。出了客栈很久,快到城门时,素寒才稳定心神,找回理智。君桐开口:“我送你出城门过了荒郊,你就自己回去吧。”不容反驳的语气,素寒只好点点头,他知道给别人添了很多麻烦,任由君桐扶着他走出城门,过了荒郊,君桐放开他,停住了脚步,素寒向君桐拱手作揖:“多谢桐君公子照顾。”转身离开。君桐目送他的身影消失,方才离开,返回城门口。
在城门口,士兵列阵两排,君桐闪身进了城门,在角落里停了下来,他最喜欢看热闹了。
“唉,又有新魂要接收了,大概这罪城好多年没来报道新魂了吧!”一位守城的将士感叹道。
“你盯仔细点,小心看丢了魂,没押到桃园去,看城主怎么惩罚你。”旁边一位年长的将士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