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我几乎立刻就道:“不行。”
南宫仁希收回了手,歪头看着我,说:“嗯,我可以开出很多很多优秀的条件。现在来看,主动权可是在你手上,我只要他,你要我用什么来换都可以……”
“獠不是货物。”我打断她,“南宫小姐,我不会也不允许这样的交易出现在我眼前。”
她皱眉,想了想,说:“我知道他不是货物,可是我想要他!那我应该怎么做?”
诶?!她这句话我听不明白了。
“阿祈,我应该怎么做?”见我没有回应她,她转头问她身后站着的弥勒巨汉。
“这个……小姐,我也不清楚。既然是她的人,你可以和她商量看。”阿祈笑的非常勉强。
南宫仁希又看向我,说:“钥钥?要怎么做你才会把獠给我?”
……原谅我现在完全不在状态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是来和解买药的好吧!怎么变成人贩子了?!还是当着当事人的面讨论这个?!这个南宫仁希小姐,我怎么就觉得她那么……
“仁希!”
忽然房门被人大力的打开,一个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哥哥。”南宫仁希立刻站了起来,对着来人展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男人几步便走到了南宫仁希身边,拍了拍她的头,然后才忽然注意到我们这两个“多余”的。
“这两位是……”他慢慢把南宫仁希护在了身后,才开口询问身边的阿祈。
“他们是之前那个实验室新派来的,石小姐和獠先生。”
不是我想吐槽,第二次听见他唤獠叫獠先生,真的真的怎么听怎么别扭啊!
主人们都站在,我也不好坐着了。站起身来,我又做了一遍自我介绍,“我是实验室D-3小组的组长,石心钥,这是獠。”
男子皱着眉头,把我和獠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才说:“南宫仁。总负责人。”
这货绝对是标准的妹控!!!
“你!”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急急问道:“你们组有几个女人?”
诶?!这两兄妹都是怎么回事?!
“除了我,我手下还有一个女人。”
……南宫仁……不就是今早颜色念叨的名字么!!
这开展我有些HOLD不住了喂!
“那个女人是不是、是不是……”说着,南宫仁脸上竟然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我我我,我想爆粗口了怎么破!这种乌龙!这种乌龙!!我特么还有些期待着枪战什么的,现在画风变成这种言情千里寻妻记什么的,真的好么!真的没问题么!
“颜色,左肩胛骨附近有一朵七彩玫瑰。”獠忽然淡淡开口。
霎时,屋里气氛聚变,南宫仁刚才还一副情窦初开的美男子样,一下瞬变成了黑脸魔王,“你怎么知道?!”
獠像是完全不在此空间,感受不到南宫仁身上的低气压似的,依旧淡定的说:“钥钥当初就是看见她的花,才给她命名叫颜色。”
南宫仁依旧黑脸,说:“不管你们是来干嘛的!请马上离开!我们不会再和你们做生意了!”
“不行!”
我都还没开口,最先吼出来的却是仁希小姐。
南宫仁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仁希?”
“哥!你不能让他们离开!我和他们还有生意要做呢!”仁希急急道。
“你和他们有什么生意要做?!”
“我,我……”仁希有些害羞的看了看獠,说:“我想要他……”
我有多久没有看过这种小女生的表情了,别说,还真有些怀念呢。要是没有她身前的黑脸BOSS,那整个画面都是甜蜜蜜的粉红泡泡,别提多美了。
“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瞬间又化身超级妹控的南宫仁,大步走过对着獠的脸就是一记勾拳——
獠自然不会站着挨打,他一个晃身,就躲开了那记来势汹汹的出拳。然后一脸的轻松的连续躲过了好几下南宫仁的拳头。
说真的,南宫仁一看就不是练家子的,那几下看着凶,獠连手都还揣在裤袋里没动过,可见他的无所谓。
倒是一旁的仁希小姐急了:“哥,哥。别打了。打坏了就不好了。”
然后就看向我,“你快让他们别打了!”
“放心,”我开口安抚她:“獠是练过的,你哥打不到他的。”
南宫仁希顿了顿,又看了看两个人的“互动”,忽然就笑了:“打!打!打他肚子!对!那里有破绽!哥!哥!左边!左边!!”
……咳咳,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嗡嗡嗡。”
忍住想要扶额的冲动,摸出手机,是颜色。
“喂?”
“钥钥,怎么办,这里的人都不愿意把药材卖给我们?我和钱奴已经把价钱提得很高了,可是他们……”颜色急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先别急。我这边的情况看着还不错。”想了想,我决定试一试,便故意扬了扬音量:“颜色……”
果然,南宫仁出拳慢了几分,看向我这边——
“颜色,你别急。要不,你和钱奴先来我这边吧。”
“嗯?好。”颜色疑惑,却还是应下了。
收了线,我对着已经心不在焉的南宫仁道:“我的人马上就要过来了,南宫先生能不能让我的人汇合了,在让我们离开……”
他停下了动作,看着我有些阴沉。估计已经猜到我利用他和颜色的“感情”,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想了想,我还是开口做了不像解释的解释,“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你先开口问起来的。颜色也……”
念叨了你的名字好几次。
“她什么?”南宫仁冷冷问道。
摇了摇头,眼下我说什么都不对,干脆不开口。
房间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南宫仁没有再提让我们离开的话。他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忽红忽黑的,看着有些喜感。
南宫仁希,慢慢挪到了獠身边,一边打量着獠,一边笑。
没过多久,手机就震动起来,接了电话,我说:“顶楼,尽头的房间。”想了想,我觉得还是给她打个预防针好了,“颜色,你昨天的客人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