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安慰李张氏,“瓜娘,你家男人做的是太不对了,在京城当个官,娶个妾室或者,娶个平妻那都没什么,男人嘛,三妻四妾都没什么,可是啊,他错就错在,在京城里面娶了一个新夫人,就想要那样对你,这人哪,都是……”
梦澜见他开始为李景鸿开脱了,连忙再给他加上一顶大帽子,“村长爷爷,我刚才忘了说了,奶奶还说,那个漂亮姑娘那么做,都是爹爹指使的。”
这一句话可是把村长给气着了,要说这是女人之间的事儿吧,也还能说得过去,他也能给这李家的两口子调解一下,可是,这要是李鸿景授意的,那可就是完全不一样了。
当然了,也不单单是村长气,梦澜和李张氏一样气愤,李张氏现在是对李鸿景失望至极了,她没想到,李鸿景竟是能不顾夫妻多年的情分,下了决心要把她给休了。
当即,一向不怎么流泪的李张氏竟然落下了泪。
而梦澜气,纯粹是想起了她和宋诗雪斗心机的时候,李景鸿的态度,那个男人可是一心向着宋诗雪他们,对她娘亲,可是一脸的厌恶,态度的差别就这么的大了,更是别说其他的了。
村长一转头,就看到了李张氏落了泪,心里边更是埋怨李景鸿他们,这个李张氏是个多贤惠多孝顺的好孩子啊,放着这么好的媳妇不要,偏偏要了个长得像个白骨精,又娇气的新媳妇,现在瞅瞅他们李家这一家子,哎,真是荒唐!
村长又想开口安慰,李张氏却止住了哭,回头跟村长说,“村长老伯,我们娘俩这气儿也是受够了,澜儿要在家里面领孩子,我出去问又不方便,能不能劳烦一下村长婶子去帮忙问个事儿?”
这个时候,偏巧的,村长家的婆娘李万氏拿着点儿饭过来了,“瓜娘,你这话就见外了,你小的时候,你娘可是光领着你来串门子,说起来,你还是俺们老两口看着长大的,有啥俺们能帮到忙的事,你尽管说不就好了。”
看着李万氏这种豪爽的性子,梦澜的眼底露出了一抹笑意,这个李万氏倒是个直性子,让人看着舒服,和她这一世的那个奶奶完全不一样,和她上一世的那个奶奶倒有几分相似,不过是少了分威严,多了分实在。
对李万氏的又进了一分,心里边也明白,这俩老两口也是个不拘着规矩的,看来,以后,她倒是又有个可以做来依靠的了。
李张氏拿着一块粗布手帕,掩嘴笑了,“婶子,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要让你打听一下,景鸿是不是走了。”
李万氏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最后还是问起了村长,“老头子,这个景鸿是谁啊?”
村长拿着烟杆敲了一下李万氏的头子,这个动作瞬间让梦澜想到了一个词“老顽童”,村长这老两口也真是让人羡慕,成了亲几十年了,还和当初刚刚成亲一样,再看看她家娘亲,看来,选丈夫,也真是一门技术活。
村长鄙夷地看了李万氏一眼,“老婆子,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亏你还在这儿过了大半辈子,景鸿就是虎子,大田他们家的那个孩子,那孩子不是当了个状元吗,人家字景鸿。”
“哦。”李万氏不知道是真听懂了,还是假听懂了,跟着点了点头,又问李张氏,“为啥去打听这事儿啊?你自己去上房看看不就得了?是不是小两口闹别扭了?”
李张氏紧闭着嘴,梦澜见这情况,心知,李张氏这是不愿意说,就把她刚刚和村长说过的那些话,再跟李万氏说了一遍。
李万氏听完,眼泪哗哗的就掉下来了,村长看不下去,拿着块粗布就要给李万氏擦眼泪,结果倒是让李万氏把他给数落了一顿,“你个没良心的家伙,俺还说呢,这大下午的,怎么有个贵妇人说澜子不守妇道,你也不查查,直接就过来了,你给俺说说,是不是把澜子给冤枉了?”
梦澜自然是没说那件事,那件事是李万氏见过了的,自然也比其他人清楚,听了梦澜说了的之后,马上就担心起来,她家老头子是不是把梦澜给冤枉了。
这可是把村长给听得一肚子冤屈,“老婆子,你说我没查,你自己就查了?你也不问问澜丫头就把我给冤枉了,要是让你去查案,肯定是得闹出来忒多的冤案。”
村长这是把包袱抛给她了,她又多把之前说的重复了一遍,可是,一旁听着他们说话的李张氏却红了眼圈,老村长第一个注意到了,关心地问道:“瓜娘,这是咋了,咋就又无缘无故哭了?”
李张氏摇摇头,把泪止住,道:“没事,就是有点不痛快,大伯和大婶都能这么恩爱,我和他就……”
李张氏这一句话,倒是让村长和李万氏不知道怎么安慰了,幸好梦澜有眼色,见村长夫妇没办法安慰,就自己抚了抚李张氏的背,自顾自地囔囔着,“没事儿,娘,大不了就和爹和离好了,再说了,还有闺女我陪着你呢!”
李万氏看到梦澜这么做,心里面是掩不下的满意,“是,澜子说的对,那样的男人,不要也罢,而且,你还有这么孝顺的闺女呢,还有,澜子不是生了俩娃娃吗?澜子都这么孝顺了,生出来的孩子肯定比她还孝顺,你看看,这不是还有这么多人陪着你吗?”
李张氏点点头,对着李万氏扯出一抹苍白的笑,看得李万氏心疼,又想起来李张氏委托她的事,扯上这个理由,匆匆的就走了。
村长想起来梦澜的两个孩子,就问梦澜,“澜丫头,村长爷爷能看看你家俩娃娃不?”
梦澜应道:“能,村长爷爷想看,澜丫头还能拦着不让你看?”
又转身将李张氏扶着,“娘,你也看看吧,君先生说安琪是“天使”的意思,咱家安琪长得还真和这个名一样,像个天使一样。”
这话把李张氏逗乐了,“你这傻孩子,安琪才生下来多久,基本上就相当等于刚刚出生的孩子,哪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