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动了,带着滚滚的浓烟,散发着呛人的气味。车慢慢的在校园里行驶,穿过了学校广场,出了学校的大门,车就渐渐的快了起来,仿佛不再给我们多看一眼,多看一眼这个我们曾经生活了两年时光的地方。车越来越快,我回过头来,校园里的一切景物都随着车的行进而逐渐消失,消失,消失的毫无踪影……
来到新校区已有好些天了,他真不知道这还能不能被唤作大学,他就搞不懂它也怎么好意思自称为大学,那些把这称之为大学的人会不会为自己的话而感到脸红。这个总共占地仅百余亩的校园,却同时有几个学校在这里办学。学校大门是一扇早已锈迹斑斑的铁门,可以看得出来已有了好些年头。校园的西面是一个巴掌大的人工湖,几朵荷叶漂于其中,湖水常年泛着混绿,时常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湖的旁边是幢经历了风霜雪雨的教学楼,显得老态龙钟,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大概是由于年久失修漏雨的缘故,教学楼的墙壁上都爬满了青苔,带着苔绿,湿湿的,长年不干的样子。但就是这样的破烂教学楼,由于旁边有个人工湖,湖里常年漂几片烂荷叶之故,居然有个很雅的名字——映荷轩。
湖的另一边是学生宿舍,寝室的地板也总是回潮,湿腻腻的,黑乎乎的,显得很肮脏的样子,感觉很粗糙却总令人打滑。在来这里的第一天,赵布柱就一个不小心便重重地摔了个嘴啃泥。这一切都让他感到颇为不爽。
其实如果没有梅诗雨,学校搬与不搬赵布柱都无所谓,但自从与她有了交往之后,他怕因为校区之间的距离变成了自己和她心灵之间的距离,怕再也不能和她在一起,所以从心里来说他对学校的这种做法感觉莫名的愤怒。然而事实上,他这一想法委实是多余的,在搬到这个校区的几天后,他就接到了梅诗雨打来的电话,说她们也要搬过来。赵布柱听后,第一感觉是在做梦,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感到火辣辣的痛,这才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梅诗雨在电话中说叫他等她们搬过来时去帮她东西。赵布柱激动万分,满口答应,生怕她反悔不让自己去帮她。放下电话,赵布柱突然感到大学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感觉学校似乎也不如先前那么可恶了,校园里的一切也随着将随着她的到来而改变。
正当他的心情有所改变时,高压锅与甄南生的心情似乎越来越坏,他们之间却闹起了矛盾。
高压锅与甄南生俩,一个以磨牙而在中文系出名,一个以打呼噜而著名。高压锅的磨牙也真是磨的有水准,磨的有品位,他磨牙的声音居然还包含着仿生学的原理,那磨牙声一会儿像狗啃骨头发出的“喀嚓喀嚓”声,一会儿又像老鼠啃咬木板时发出的“吱吱吱”的响声,一会儿又变成了猪吃食时所发出的咀嚼声,反正不论说什么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