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愿初见张让,故作慌张赶忙请安:“闻听张公公为国为君,呕心沥血,真是我等晚辈之楷模啊!今日闻见公公真是三生有幸,小辈吕布拜见张公公!”
张让被吴愿拍的飘飘然,心说,“果然!这就是被人瞻仰的感觉吗!真是太特么爽了!权啊!钱啊!”
张让看了看吴愿一行三人,暗自惊叹,当下更是开心,故作谦虚的说道:“吕公子过奖,不知道公子来所谓何事?”
吴愿笑道:“我今日来第一便是想要买下九原县令,第二便是想要一睹公公高姿风采。”说完后,吴愿对着庞舒点了点头,庞舒马上从怀里取出了两千两黄金的钱庄提票,交予了张让。
张让不缓不慢的接了金票,他定睛一看两千两黄金的金票,心中顿时开心得不得了,但怎么说也是十常侍之一自然不会表露出表情。
他眯着眼笑道:“吕公子,一个县令五百两足以,为何又多了一千五百两呢?”
吴愿自然也是乐呵呵的道:“余下这些是孝敬公公的,吕布初次拜见公公没准备礼物,只好用这黄白之物替代了。”
完言,吴愿和张让都哈哈的笑了起来,心中自然知晓是怎么回事,同时吴愿心中更是骂了很多遍‘老狐狸’,接下来的事情好办得多,吴愿在张让的客厅拉了拉家常后,便得到了张让的保证。
“吕公子放心,官职文书四天后便道,公子静候佳音便是,今日我便不多留吕公子了,我要准备准备回京了。”
吴愿连忙说道:“公公大恩,小辈必然时刻铭记在心,他日必厚报!”
张然自然是很高兴,两千两黄金可不是那么好拿到的,他送走了吕布一行三人,心中叹道:“这小子真是懂事,只可惜不在宫中,若是在宫中给我当个义子也可啊!”
吴愿三人出了张府便决定打道回府了,张辽庞舒跟着吴愿在太原繁华的街上买了,一些礼物便走向了回寨的路上。
路上吴愿无数次抱怨谩骂那些太监,听得张辽庞舒两人都能背下来等着以后教自己孩子了。张辽看着吴愿冷峻的眼神,心中直突突,那双眼睛太可怕了,简直如蛇目一般,同时他的心中也更加肯定,主公一定会亲自动手取张让首级。
傍晚。
吴愿三人来到了一个小镇上,打算找一间客栈休息一晚在赶路。
夜半,远方突然传来,马蹄嘶吼声,吴愿张辽惊醒,二人住在不同的房间但是却相邻,二人同时出屋,二人相见,点了点头,吴愿张辽进了庞舒的屋子,叫醒了庞舒。
庞舒惊醒,看着吴愿问道:“主公,怎么了?”
吴愿和张辽相视点了点头,张辽说道:“恐怕有骑兵来了,听声音人数并不多,怕是小股山贼。”
吴愿听张辽的分析觉得不错,绝对不是匈奴的小队,这里距离边境足足有将近二百里余的距离,就算是强了东西回去也是不可能的,除非不要东西就为了杀人,不过谁吃饱了撑的不为物资就为了杀人,匈奴人就这么无聊?想了想还是山贼的可能性大。
吴愿当即下令:“庞舒疏散百姓,文远与我一同退敌!”
庞舒自然知道自己这边根本就他们三个,就主公和张辽二人就想退敌,说难听点就是痴人说梦啊!
庞舒想要阻止,吴愿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庞舒快去,百姓要紧!”庞舒不再多说,马上出去了。
“文远走吧!随吾大杀四方!”吴愿虎躯一震,张辽亦是热血沸腾。
远方,距离小镇还有一里处。
吴愿张辽已经骑着骏马屹立在了此处,等候着远方银雾的到来。
而小镇内,庞舒骑着马扯着嗓子大喊:“乡亲们!山贼来了!”不多时,家家户户便都亮了起来。
吴愿回头望去,真可谓是万家灯火,同时他心中毅然坚定,他怒喝一声:“如此万家灯火之美,岂会让尔等宵小之辈毁之!前方何人报上名来!”
吴愿的前方距离他有五十米的地方,一为首壮汉扛着一把大刀走了出来,他声音浑厚,有些怒意地说道:“吾罕山王霸,前方何人,胆敢拦住吾等去路!”
吴愿听完,心中怒火滔天,好家伙是打着自己旗号来的!他仔细看了看前方的人数,大约有个百十来人。
“吾名唤吕布字奉先!”
那为首的壮汉听后,竟然完全不知道这人是谁,他身后的小弟们亦是如此,他们只知道罕山有一股势力,便想借名抢粮却不知眼前两人就是那罕山势力的人,而且一个是罕山主公,一个是管着百余骑兵的将领。
张辽此时怒喝一声:“我罕山何时出过尔等土匪,找死!”此时张辽的心中自然是怒火滔天,竟然打着自己家主公的名号来打劫,不仅是侮辱我主公的名声,还侮辱我罕山众军事的声誉!
张辽催马上前,已经提刀杀向了那为首的王霸,后面的吴愿也是一惊,急忙说道:“文远抓活的!我还有事问他!”
再看那王霸见一面如紫玉的猛汉提刀朝着自己砍来,那一股凌厉的怒气他可以感受的到,他心中顿时一紧,他知道他踢到铁钉子了,而且似乎这两人还是从罕山出来的。
但是已经无可奈何,只好迎战。王霸怒吼一声,同样驾马直冲,他抗在肩上的大刀已经被他双手持着。大刀看似极重,王霸挥舞起来有着呜呜风声。张辽暗自心惊:“钝刀!”
乒!
一声兵器相撞的声音传出清脆无比,张辽与这王霸的第一回合,虽然他没有用全力,但是他却感觉到手臂一阵酥麻,心中大叹:“好力气,丝毫不比我差!”
王霸亦是感觉到与自己对战之人不凡,就单单是力气,体格没有自己壮士但是力气却不自己小。
两人调马回头,再次杀向对方,张辽此时也用尽了全力。大刀刀刃在月光照耀下银光闪闪,若是仔细定睛看之,甚至可以发现有着一丝丝寒气。
“喝!”张辽大刀对着王霸劈头盖脸连砍三下,王霸冷汗直流,但还是仗着他的黑铁大刀刀面宽防住了张辽的猛攻,但是他的手却是颤抖不已,他有些惊恐。
吴愿一直盯着二人的战斗,心道:“王霸这人也是一员猛将,但是并无多少智谋,顶多也就是一员先锋。”他又叹了叹,自然自语道:“再一个回合就结束了。”
吴愿的估计没有错误,张辽调马回头,再次杀向王霸,王霸见张辽没有停歇再次攻杀,还想回防,但一阵冰冷气息让他打了一个激灵,王霸惊恐的看着张辽,心中惊愕:“好强大的杀意,竟然如此冰冷!败了!”
心败人必败!张辽没有伤他性命,只是用刀背打在了他的手臂上,黑铁大刀已经从王霸的手上脱落,张辽又是一脚将王霸从马上踹落在地。
“敌将已降!”张辽用高昂的声音喊道。
此时再看这一小股山贼,已经乱了方寸,有想要以多欺少的,有想逃的,不一会留下来的只有堪堪三十几人了。
王霸看着身后的‘虾兵蟹将’,心中叹息更是无奈。
张辽已经把压向了吴愿的身前,吴愿发问:“汝为何冒充我罕山之名!”
王霸叹了一口气:“闻听罕山已大义闻名,我等只想冒名夺些钱财粮食并不像伤人性命。”
不想伤人性命!吴愿听到这句冷笑一声:“你回头看看你的弟兄还剩多少!你不想伤人性命若是今日让你夺那小镇,你那些逃散的弟兄怕是不会听你的!”
王霸不知该如何回答,前些时日还是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现在却已经是分道扬镳,不是他抛弃了那些人,而是那些人抛弃了他。
在生命受到威胁的面前,任何人都是自私的。
吴愿冷哼一声:“身为汉人却夺汉人,枉费你一身武艺。”
王霸一听这是在说自己‘耗子扛枪窝里横’啊!他不服,怒道:“我若是见匈奴人定然亦是死战到底!”
吴愿听完哈哈大笑:“我罕山一将军,村里上下全部死光,唯独剩他独战百余匈奴,全身上下皆为血,此等气魄吾在你身上当真看不到!”
王霸有些愣神,随即不再言语,因为他服了,但是他的心中还在挣扎他佩服那人,但他还是咽不下那口气。
而此时吴愿却说道:“你如不服他日证明给我看!随我回寨你可愿意?”
王霸心中一横,去就去!当即便答应了,而剩下的他身后三十人自然也是和他共同前往。
张辽叫回了庞舒,一行人连夜赶路。
翌日,快到中午时。
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山寨门口,门口众兵士见到主公归来自然开心不已。很快,曹性高顺便出门来迎接。
而高顺出来时,王霸的脸色变了变得有些激动,他脱口而出:“高大哥!”而高顺只是点了点头。
吴愿遣散了众人,自然注意到了两人的情况,吴愿率领众人来到了军营之中。
他将王霸的事交代了一番,高顺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曾经和他一起在一个木匠家里学习的好友竟然去干那打劫的勾当了,而且还差点把自己家主公给打劫了。
“主公,王霸是我在一木匠家里当学徒时的好友,顺会监管他,倘若他日立下大功,还望主公能够让他将功补过。”高顺半跪在地。
吴愿点了点头:“好,王霸就交给你了,我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吴愿连夜赶路自然累的不行,张辽庞舒王霸也是,吴愿自然不远多留,遣散了众人,便回到住处和三女逍遥快活好好地休息去了。